穿越之外貿奇人 第20章 巧婦難為無米炊 四

作者 ︰ 江湖人遠

「喲,怎麼今天跑到船頭來迎風吵架啊?被相好的甩了?」這毒蛇男一張口,簡直破壞了所有美感!

「**!你說話能不能放干淨點?」我怒道。

「喲,被我猜中了?誰剛才滿嘴髒話,真是賊喊捉賊。」大衛船長白了我一眼,「我還在想是哪個不要命的,跑到船頭吹風,也不怕一個跟頭栽進海里,填了魚肚子。」

「大衛船長,別以為中文學得很好,就可以隨意調侃別人。中國人有句古話︰自作孽,不可活。所以,對別人說話,不要這麼刻薄。」

「喲,我刻薄?嘖嘖,頭一回听說。」他說完,自己趴在欄桿上眺望遠方。

「您難道每次都這麼得理不饒人嗎?」我無奈道。

「我在海上漂了三年,當船長一年,自認為,雖然嚴格,但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不是嗎,吳瓊小姐?」大衛斜倚著欄桿,看著我道。

風吹得頭發粘住眼楮,我用手撫了撫,說︰「大衛船長嚴格我是親眼所見,至于好相處,或許唯獨我沒有感受到。」

「那是因為吳小姐背後的秘密太多。我對于滿嘴謊話的人,往往缺乏信任感。」他習慣性地又抽抽嘴角,露出之前的輕蔑神色。

「秘密?大衛船長,事實上,如果可以,我非常希望自己是塊透明玻璃,能讓你看得通透,掃清您的滿月復猜疑,不會再惡意曲解我的人品。」

「吳小姐,我十二歲就隨父親去了中國,在這個國家學習了十年的漢語。您徹底顛覆了我對中國傳統閨閣女子的看法,甚至讓我覺得您是一個從小接受西方教育長大,風情萬種,又很有想法的女獵手。」他支起身子,湊近我,一手撩起我吹亂的長發,凝視著我的眼楮,道︰「你總是能語出驚人,又奇舉頻出,讓我想起水田里抓到的一種叫做泥鰍的生物。如此滑溜,又難于掌控,當你用雙手去抓緊,想要遮挽漏洞,卻發現它聰明地找準了你指尖的縫隙,輕易地溜了出去,卻在臨走前撩撥你手心的觸感,令人難以忘懷。」

「呃……大衛船長,您是我遇見第一位把泥鰍形容得如此**的人。事實上,我覺得那東西有點disgusting。」我擋開他撩起頭發的手,面無表情地說。

「哈哈哈,那麼想變成透明玻璃的吳小姐,願不願意敞開心扉,談談自己的故事,以改變我的看法呢?」

「其實,信任的問題出在你身上,而非我。」

「我?」

「嗯,中國唯心主義的典型案例就是‘白馬非馬’論,白馬是馬還是不是馬,全憑自己的主觀臆斷。您也如此,我說的那些,故事里的事,說是就是,不是也是;說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doyouunderstand?」

「吳小姐,我不禁感慨,您是個哲學家或者說是個詭辯家。」

「asyoulike!」我聳聳肩。

「charminglady!」大衛微笑著,拉起了我的右手,湊在自己的唇邊,閉上雙眼深情一吻。

頓時,我的臉竄上一股熱氣,心里也開始咚咚打鼓。

「吳瓊小姐,我真誠地邀請您,成為我周六晚舞會的舞伴。」他用那副充滿磁性的聲音,仿佛蠱惑著我。

我羞紅臉,抽出自己的手。

「很抱歉,大衛船長。我從未參加過類似的活動,也不會跳舞,還請您另選舞伴。」

「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你不用擔心,我會引導著你跳的。」

「我也沒有適合參加這種場合的衣服呢。很抱歉,我不願參加。」

「如果我說,你犧牲幾個小時,就能換來兩周的帶薪休假。晚宴的衣服我會為你準備好,不知你意下如何?」他小邪惡地笑道,似乎料定了結局。

「兩周帶薪休假?」

「是的!」

「我願意!」我很沒骨氣地答道。

最近十幾個小時的工作,晚上還得熬夜做家教,天上掉下來的帶薪假期,傻子才拒絕呢。

「我會派人將舞會的衣服給你送去的,周六見!」大衛邊說,邊揮揮手,往回走去。

從那天起,每天早晨六點,都會有個服務生準時敲開二零六的房門,送上一朵玫瑰花,指明是給吳瓊小姐的。

因為我告訴過大衛,由于兼職做杜子藤的英文家庭教師,他把自己的僕人間撥給我暫住。

周五晚上,當我回到杜子藤的套房時,進門就看見某人正襟危坐在沙發上,黑著張臉,茶幾上擺著個碩大的禮品盒和一束玫瑰花。

杜子藤把手中的一張卡片甩到茶幾上,說︰「吳瓊小姐,好能耐!」

我拾起卡片,扉頁落出一張白紙,上面用優美的花體寫下這樣一段字︰

onedaysomeonewillwalkintoyourlife,thenyourealizelovewasalwayswothwaithingfor.

落款是︰yours,david

卡片則是周六假面舞會的邀請函。

我很尷尬地抬起頭,心想,幸好沒把單詞給這哥們教全,不然得多丟人啊。

故作鎮定地對杜子藤說︰「什麼好能耐!不過是張活動的邀請信。」

「邀請信?」杜子藤梗著脖子,轉頭疑惑地望著我。

「那你以為是什麼?」我笑道。

「這難道不是那個小子給你私相授受的yin詞嗎?」

「喂,你說話放尊重點。」

「尊重?你看人家都給你寫得啥!」他抖著那張白紙,邊說邊彈上面的字跡。

我叉著手看著他,道︰「你說,這上面寫得什麼?我倒想听你解釋解釋。」

「哼,這幾周來,好歹一些詞我都認得。別想唬我。一天……將走進你的生命……你…….總是……等待。你的xx。」這哥們一副,你看吧,我都翻譯出來了,你休想忽悠我的表情。

我揉揉太陽穴,忽然覺得當初教他英文是不是種錯誤啊,這人雖二,學得還挺快的。前兩天已經開始會用中式英文說,who怕who了!基本上前半段都被他猜得差不多了。

「你這幾天,英文真是白學了!」我立刻擺出個氣憤的表情,「這上面明明寫的是,有一天勝利將走進你的生命,你就會發現,幸福都是值得的等待的。」

「是嗎?難道我理解錯了?」他把紙片拿過去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忽然似有所悟,又指著花和盒子說,「那你說說看,這又是什麼?」

「服務生總是說,大衛給你送的花,送得衣服。一個男的,莫名其妙給女人送花送衣服,這難道意圖還不明顯嗎?」

「意圖明顯?你覺得是什麼意圖明顯?」

「他,他就是……」杜子藤一邊攥著拳頭,一邊看著我,話堵得臉紅得似個番茄。

「算了,不說了!總之,你以後對這個叫大衛的離遠點。」

「離遠點?為什麼?他是我老板,換句話說就是這艘船當家的,我是他的雇員,他使喚我做什麼,我還能反了?」

「你!」他指著我,「你,你就不能不干了?」

「不干了?為什麼不干了!不干了你知道我要賠多少嗎?五倍的船票價格,一千銀元!」我輕蔑地說。

「一千銀元?你是賣給他了嗎?這是贖身的費用?」杜子藤恍惚道。

「賣?贖身!杜子藤,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給本姑娘說些不干不淨的詞,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我是正常的雇佣關系,本質上,相當于掌櫃和跑堂的伙計,你明白嗎?」我吼道。

「那我不明白了,哪有掌櫃給伙計送花的,還送衣服的。」

「那是因為明日我陪他去參加一個舞會。」解釋得實在有些不耐煩。

「舞會?就是那種男人摟著女人,臉貼著肩的舞會?」杜子藤從沙發上驚得跳起來,拽著我的手道。

「你做什麼啊!這麼大驚小怪。」我甩開他的手,「這在西方是種正常的交際活動。」

「不行,總之你不能參加!」

「拜托,你是我什麼人啊?我得听你的?」

「我……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大哥吧,哥哥照顧…….妹妹,免得被人欺負去。」

我兩手一拱,「謝大哥關心,小妹這廂拜謝了,可這舞會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是要去的,就不勞您費心了!」說完,抱著衣服就進了自住的僕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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