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飛晚上同王建萍吃完飯,心思卻不在她身上,前妻過河拆橋讓他耿耿于懷,決定還以顏色。
送走女朋友,他將出租車停靠在小路邊,給謝娜娜打電話,憑自己手中握著她的把柄,教唆她重新刁難沈星,易如反掌。他根本沒有考慮過現在是晚上九點多,這樣的電話打到人家家里會產生什麼後果,只知道前妻後天上午就要回日本,決定她是否走得了就在明天,所以他也顧不上了。
處理完退貨的事宜,吉野次郎認為消除了兩家的隔閡,心情比較好,兩人在床上輕松的行著夫妻禮,謝娜娜突然想起凌亦飛指認她私密處有兩顆黑痣的事情來,忸怩著臀部翹起對準他無聊地說︰「我數過身上有大小黑痣三顆,你幫我找找這里還有嗎?」
吉野次郎正高興著,研究了半天稱贊道︰「要西,沒有,這部位白璧微瑕啊。」
「太可惜了,湊不到六六大順,真沒有嗎?」謝娜娜雖然調侃著,暗中卻在後悔上了凌亦飛的當,頓生報復之心。
洗澡去的時候,凌亦飛的電話打進來,彩鈴聲大作。
吉野次郎在看電視,瞥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手機沒有理會,謝娜娜在衛生間仿佛听到自己手機在響,以為是客戶,因為這也是常有的事,便喊︰「親愛的幫我接下可能是客戶,我馬上好。」
「真麻煩!」老板很不情願地拿起手機,懶洋洋的貼在耳邊問︰「哪位?」見對方沒有回應,又用日語,「麼西麼西?」
凌亦飛曾經是老板的司機,對他的聲音再熟悉不過,沒料到接電話的人是他。
「請問你是哪位?」吉野次郎有些不耐煩提高了分貝。
不能不說話了,凌亦飛定下神,裝出文縐縐的聲音道︰「我找謝娜娜女士,我是她朋友。」
「她在洗澡,你等下打來吧。」正要掛電話,突然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問︰「請問你是她的哪位朋友,我認識嗎?」
凌亦飛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可能被老板听出來了,沒敢發聲音,他今天的目的是要挾謝娜娜,不能讓老板過早知道真相。
「喂喂,說話!」老板見對方沒有回答,越想越不正常,本來他對謝娜娜這次處理沈星退貨事情上行為反復覺得奇怪,現在又來了個不敢自報家門的男人電話,而且听起來有點熟悉,正在納悶,謝娜娜急急的鑽進被被窩。
「是誰打來的?」
「誰知道,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說完盯著謝娜娜,觀察她接電話的反應。
「誰呀?」謝娜娜也沒有多考慮,一邊掏濕耳朵,一邊問。
電話里傳來了謝娜娜的聲音,凌亦飛立刻精神抖擻︰「是我呀,凌亦飛。」
「凌亦飛?」她一時緊張竟然將他的名字月兌口而出,她心里嘀咕,沈星的貨不是答應退了嗎,還打來電話干什麼?
「是他呀,怪不得聲音那麼熟悉。他打你電話干什麼?十年前他就被我趕跑了,怎麼你們還有聯系?」吉野次郎在一邊不冷不熱地問。
為了消除吉野次郎的懷疑,謝娜娜靈機一動,裝腔作勢地問︰「你怎麼會有我手機號碼?」
電話那頭凌亦飛在咆哮︰「你說什麼?我沒有你的手機號碼?說給誰听那,好好听著,我有筆買賣要和你合作,你要是不從,小心我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身邊的那頭肥豬。哈哈哈!……」
謝娜娜看了看吉野次郎嚴峻的臉,生怕一會被搶過手機他們直接對話,罵了句神經病直接關了。
「怎麼關了?我倒很想听听他還想說些什麼。」
謝娜娜鎮定地將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說︰「太無聊了,這種人別去理睬。」
「他剛才說了什麼了,還發出恐怖的怪笑?」
「我也沒听懂,睡覺吧,明天你不是要早起去外地嗎?讓這個無聊的男人影響你睡眠,耽誤了明天的工作不值得。」
吉野次郎覺得也對,明天是跟一個客戶簽訂貨合同,哪輪得到為這些無聊事煩惱?
其實,這只是男人的外因理由,在他的潛意識中,謝娜娜不過是他的姘婦,不是夫妻關系,沒有那種刻骨銘心的擔憂。
第二天吉野次郎早早被司機電話叫起出發了,謝娜娜立刻開機打凌亦飛電話︰「你有病啊,昨晚打什麼電話?」
凌亦飛剛剛交完班上樓,懶洋洋地說︰「你先回答我,昨天夜里干嘛關手機呀,是不是怕我們的對話被你那個豬頭丈夫听見啊?嘻嘻!」他「啪」地點上支煙,美美的深吸了口,朝上連吐了幾個煙圈。
謝娜娜現在並不怕他,所謂黑痣是他的訛詐,打電話過去就只為罵他出出氣。
「罵得好,你讓我下決心報復你了。」
謝娜娜冷笑,但她並沒有戳穿他,裝著很害怕的語氣問︰「那,那你讓我怎麼做啊?」
凌亦飛一听這麼快就搞定她了,得意忘形地道︰「這樣態度就對了嘛,其實我要對付的不是你,而是我前妻。」
「你不是幫她的嗎?」
「過去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大膽刁難她吧,我不會揭發你了,呵呵。」
謝娜娜十年前就領教過他的出爾反爾,但這次還是出乎她的預料之外,覺得很有趣,告訴他︰「很遺憾,合同都簽好了還怎麼刁難?」
「你不會拖延時間啊?」
「你懂不懂什麼叫合同?拖延時間我們公司算違約。」上班時間還早,謝娜娜接著陪他玩。
「這樣,下午我在賓館等你,大家再商量商量嘛。」
凌亦飛見大事已去,轉而開始動謝娜娜的腦筋,手里握著她致命的把柄,不用白不用。
謝娜娜見這個男人還在做****,就準備玩他一下,故意怯生生地說︰「去賓館啊,你這男人就這點不上路,上次你保證過,我放你前妻一馬,你不再提這事,現在你又……」
凌亦飛一听有戲,擺出強硬的架勢下最後通牒︰「別廢話,來還是不來,後果自己斟酌。」
這一刻,謝娜娜決定狠狠的懲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也為自己十年前被他無恥糟蹋復仇,將計就計說︰「如果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那我就來。」
凌亦飛滿口答應,約好下午一點,開好房間把地址與號碼短信發給她。
凌亦飛吃完早飯送希希去讀日語基礎課,閑著無聊也不回家了,沈星今天要來跟兒子告別,白天他不在,估計也不會來很早,索性打電話讓她下午順便接兒子回家,說自己有事情。
其實十點多的時候,沈星已經來到他家,一方面心里內疚,過來幫昔日的公公干點家務,也正好這天凌中興腰傷復發,讓他別起來,正躺在床上看電視。
換洗了兒子的被單,開始整理前夫的房間,亂得讓她實在看不下去,出于好奇,她輕輕拉開床頭櫃上的抽屜,在里面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翻到一本很花哨的相冊,翻開一看全部是前夫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摟在一起的合影。她第一反應很緊張,從大量恩恩愛愛的照片分析,這個女人不會是發廊妹。
沈星的判斷是正確的,這個女人就是凌亦飛的女朋友王建萍。
本來前夫玩女人跟她毫無關系,但如果是要結婚的那種,就意味著會住進來,成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勢必今後會損害到希希的利益,她拿起相冊就去找凌中興。
凌中興在床上看電視,沈星氣呼呼闖進去,將相冊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扔給了他。
「這是什麼?」
「你自己看!」沈星沒好氣的說。
凌中興翻開一看,見是兒子和一個女人的照片,沒發覺有什麼不妥。
「您兒子外面有女人了。」
凌中興木衲地望著沈星,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激動,淡淡的說︰「亦飛外面有個把女人又不是件新鮮事,他是發廊的常客,我提醒你注意了。」
沈星听出這是在警告她,沒去理這茬,拿起相冊快速翻閱著給他看︰「爸,您看清楚了沒有,這不是發廊妹,直接跟你挑明吧,您兒子這是要結婚,準備帶個女人來這個家。」
「啊!」凌中興似乎明白了,他從內心也反對兒子再結婚,十多年來他一直是這個態度,好在希希在家,兒子為了隱瞞父母離婚的事,也沒有找過。
「爸,現在社會上有好多騙婚的,等報了戶口,然後房產證上名字一加,就跟你離婚,你的財產不得不分她一份。」
凌中興也听說過社會上有這種事,不知所措地問沈星︰「我看這人不像個上海人,真要是這樣我該怎麼辦啊?他要談女朋友,我又攔不住。」
沈星想了想說︰「這簡單,他要談女朋友您管不住,但您能堅持不讓那女人進這家,他們要結婚就外面自己找房子,這跟您沒有關系,也不會損害到您和希希的利益。」
「對,我听你的,只要我在,他休想把那女人帶進這個家。」凌中興信誓旦旦,身體一扭,腰疼得哇哇直叫︰「筋吊住了……」
「有膏藥嗎?我替你貼。」
凌中興痛苦的指指床頭櫃,沈星拿出一張撕開道︰「爸,哪里痛?」
「左邊,我動不了啦。」
沈星沒有選擇,猶豫了下,跪在床上撩開他厚厚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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