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使,咱們是否該盡快趕路了!?」一名手下低聲上前不忍打擾還是打擾了沉浸在暗殤中的顧芷一詢問。
「你們過來,替本使辦件事…」顧芷一輕輕拭去臉頰淚痕,恢復凜然嚴肅姿態,朝兩名心月復女子擺擺手道,倆人上前後,她附耳吩咐他們悄然打探跟著一知遐,隨後將其行蹤告訴自己,繼而厲聲下令︰
「其他人緊隨我即刻趕往邙山之頂!」顧芷一臨行前,瞥見地上掉落了一枚木扣,那是一知遐自制的衣衫紐扣,她拽緊手心,滿懷心事快步離開。
隨即在邙山腳下,竟然踫到了另一波向寒月門主去復命的神月舊屬,一行六人,皆是白衣束腰,女扮男裝之英姿女子,手持利劍,見到顧芷一,恭敬行禮。
「見過顧令使!」為首的是一名身著絳紫長袍女子,腰肢縴細卻舉止雷厲風行。顧芷一瞥見其他們押著一個頭罩黑布袋手綁縛與後之人。
「此人是誰?」神月教各自行事,素來不相打探,顧芷一見那人身形熟悉,心中陡然一陣緊,隨即似預料到將發生何事,仍忍不住詢問了句。
「回顧令使,此人是門主令我等設伏所擒住,本就循門主尊令要將他交與您處置的,只因四下沒尋到您才準備押上山給門主發落,既踫見,如今就交給您了!」女子回望下黑布袋之人,隨即雙眸閃過一絲異樣,鄭重道出緣由。顧芷一除了覺著黑布袋之人眼熟,反之,眼前女子倒面生得很,她身為神月門令使,可謂所有副使首領都見過,難道她是寒月剛剛招募已對抗星穹的?
顧芷一微微點頭,紫袍女子便令押解二人將黑布袋之人交付她跟前,顧芷一猛的掀開黑布袋,柳眉蹙了下又散開,冷若冰霜瞪著他,他不是別人,正是父親顧嘯清,屢次因她的于心不忍,而月兌逃後,狡猾多變,難以尋捉,她斜睨著紫袍女子道︰
「你叫什麼?倒是聰明本事,本令使費盡心力,都無法捉到他,你竟然一出馬就拿住了,佩服!」顧芷一背手而站,眸子凌厲。
「令使過譽!屬下是藍靈使,不過按照門主指點行事,不足為自我之功!屬下先行告辭」紫袍女子靈眸換轉間,透著詭異與睿智,她看出顧芷一認識黑布袋之人,想給她一個獨行裁斷的機會。
「不必了!我等一同上山,此人由門主發落,想必抽筋剝骨亦不為過!」顧芷一厲聲道,故意向顧嘯清投去仇視而冰冷目光,狠辣之言令其心神不安。
「芷一,,女兒,你…你不會如此待為父的,就算為父求你,饒我這一回?!啊?听說你們門主手段極其嚴厲,老父上山了必死無疑啊!好歹你是我親手女兒,為父疼了你二十余年吶!」顧嘯清已然倆鬢霜白,可狡詐陰險之面容未曾改變,以為自己一番動容孝心勸說能改變命運。顧芷一卻留給他的只剩憎恨,若不是父親利欲燻心,興許今日許多悲劇都尚可避免。
眾人尋小徑徐徐行至蜿蜒山頂荒亭邊,便見到依舊在撫琴冥思,閉目恍若仙外的寒月,紅錦衣袂飛揚,風燻絕容,彎月緋眉緊蹙不展,縴縴玉指流淌之琴音,極力偏靠輕松霸氣,清冷孤傲,但依舊月兌不開淡淡哀愁,綿綿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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