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方才所言,殺了就是殺了,沒有任何理由,愛是愛,恨是恨,解釋無法替換冰釋,無須為我憂心,我自有分寸,或許,直至我們慘烈對決後,他會相信我的…」寒月緩緩轉過身,望著顧芷一露出難得的淺笑,一改往日冰冷口吻,柔聲回答,可卻是那樣悲情淒美。
「可是…寒月」顧芷一還想再說什麼。寒月搖頭示意她多言無益。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過,不知你是否感興趣?」寒月岔開話題,想起天山道人臨死前嘆息之言。
「只要你心里好過些,說什麼我都听!」顧芷一嫣然一笑,抽了抽嘴回答。
「關于‘一知遐’」寒月邊踱步邊悠悠道。
「他…怎麼了?」顧芷一心陡然緊張卻極力控制著,她以為寒月知道了自己去打探一知遐行蹤之事。微微心虛問。
「三年前,一知遐帶冷泫毓到天山醫治內傷,未料涂中一再受到黑木教等人截殺,直至天山派後,天山道人告訴他,唯有尋到雪臧豹骨,才能醫治好冷泫毓內傷,否則即便治好,他極難恢復內力,一知遐重情重義,便瞞著天山道人,獨自深入天山極具寒冽之地,找到豹骨,但他不但被雪豹所殤,更遇到魏國太子所派的‘三大冥客’所殤,不及天山道人想法子醫治,就不辭而別了…為免冷泫毓愧疚不安,天山道人只得暫時隱瞞,但他臨死前,希望我能為他找到一知遐,是他救了冷泫毓…」寒月輕嘆口氣,面帶感激夾雜難過道出一知遐消失三年之緣由,顧芷一猛的踉蹌後退幾步,差點跌倒,寒月忙扶住他,關切追問︰
「你怎麼了?」未等顧芷一回答,寒月已經猜測出一二,從她眼中,神色黯然,寒月猛的發現,原來,顧芷一已經不知何時,將那份固執在冷泫毓身上的愛,潛意識中轉移…。
「沒…沒什麼,只是,欣賞他的俠義心腸…原來三年沒消失,他……興許遭遇不測…」顧芷一支支吾吾,還想極力掩飾內心焦慮與掛念,她明白了一知遐默默拔刀相助于他人,卻得到‘癲瘋’纏身的原因。不由得更加為他憐憫心痛。
「看來,我不了解的還很多」寒月意味深長盯著她道。顧芷一抬眼對視後,很快挪開視線。
「我…你所言何意?」顧芷一有些無措問道。
「順心而行,別做第二個我!」寒月拍拍她肩膀,淺笑回答,二人似默契如姐妹,顧芷一從寒月眸光中感覺,她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神秘睿智。
「門主,星穹等人既然派我爹…顧嘯清來暗殺你,想必還會再有別的陰謀,我們是否要回避?」顧芷一點頭贊同後,想起眼前寒月的安危更險惡,急忙提醒道。
「那就讓他們來吧!最好端木曲一同前來,免得本門主一個個收拾!」寒月那抹柔和淺笑褪去,隨之便是冷峻傲絕笑意,字字充滿霸氣無畏,拂袖而去後,遠處山頂風雲涌動,飄葉滾滾飛絮,顧芷一知道,寒月在習練內功,青竹搖曳,劍葉發出鳴聲,宣誓獨孤一絕。
她則想著寒月所言,是否該親自去尋找一知遐,想盡法子為他治愈癜風之患,可惜九霄師父四方游歷,仙蹤難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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