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月,對麼?呵~!好好休養,那樣,你才有機會將失去的奪回來,與掛念之人有重逢之日!」花漫天依舊輕松邪邪一笑,忽然握著她手腕厲聲提醒,又猛然松開掏出墨扇,軒昂帶上門而去。
寒月心頭顫動了下,凝眸久久注視著地上碎裂之茶杯,她懊惱自己敗給了星穹等人,痛恨自己讓鳳瑤,那個與自己血緣想通的親生姐姐甘墮魔道,暗算了自己,焦慮至愛之人面臨險境而將自己視為仇人,還有顧芷一…她唯一信任的人,忽然間,她有些無助,癱坐地上,無聲落淚,猶如心同樣被摔成碎片。
並未走遠的花漫天則清晰從撐開之竹窗外看著她處于異常苦楚一幕。他第一次跟著僅見過兩面的寒月心碎,一向自視世間無可令其悲懷,此刻,他卻有著強烈****,她若能朝他淺淺一笑便好。
他不明白的是,七個晝夜以來,她時常蹙眉掙扎著喊出‘泫毓’二字,聲聲痴心,可醒來她為何又如此淡漠?亦正如此,他明白的是,她心中永不可能給他留一席之地。
一名婢女裊娜而來,見到花漫天怔怔站于窗下,滿面落寞,有些不解,未喚出聲,他已經抬手示意婢女莫出聲,隨即輕步離開。
「姑娘!奴婢可以進來麼?」婢女瞧著門詢問,許久,她才听到寒月哽咽著低沉應允一聲,在此處,只有花漫天有此尊敬,婢女早得到過他指令,對待她如對待自己,因此,婢女入屋後,小心翼翼放置好湯藥,收拾著地上的碎瓷,似空氣般靜默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等等!」就在婢女就要跨出門檻之時,寒月喊住了她。
「姑娘還有何吩咐?」她惶恐轉身鶯鶯輕聲問。
「除了花漫天,還有誰踫過我!」寒月背對著婢女,眸子凌厲注視著外頭那一池荷花詢問。
「這…」婢女有些後怕她凜冽態度,支吾著不知該不該如實回答。
「說吧」寒月忽然有些溫和吐出兩字,才令婢女寬了心。
「是花公子令奴婢為您更衣,除此之外,花公子未曾親臨,只是一位長須老神醫為您診治過幾日,前日剛剛離去…」婢女有些抖著聲線回答。
「長須神醫?」寒月有些詫異轉頭問,因為她幾乎瀕臨死亡的性命還有何人能具備如此能耐,令她短短數日便蘇醒,除卻武功還未能恢復外,自身行動自如?
「听…公子喚他…九…什麼君的…」
「九霄姥君?!」寒月頓然明白過來。
「恩呢!听說,那位神醫欠花公子人情,那日,花公子傾盡全力,耗費巨資,灑出所有人脈,招來的那神醫,只是那老神醫三日後便告辭了!」婢女晃著腦袋,極力思索著回答。
寒月驀地吃驚片刻,擺擺衣袖,示意婢女退下,對花漫天,她隱隱感激悸動,興許,這世間也就他有此能耐,竟能在茫茫人海中,短短幾日,及時尋到了不知在哪個偏僻山野的九霄姥君,將垂死的寒月從死神手里奪回。這巨大恩情,她又如何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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