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更為狠毒之計油然而生。邊擺擺手,讓教徒退下,一邊若有所思,血眸冷冽如毒,抬袖拂面間,旁邊侍奉教奴目瞪口呆起來,因為眼前之人除了衣衫黑紗為鳳瑤所穿,面容卻變成了翩翩美男子,再凝氣化掌,眸子變得深邃黑邪,活月兌月兌一個黑衣冷泫毓。
「莫非…方才那是教主秘密修煉的幻影魔功?據說,能耗損內力,變成另一張面孔,但只持續幾個時辰」
「是的,我也听前任教主提過,可未曾親眼目的」
「教主如今不但獨步天下,還擁有如此魔力,我黑木教真要創前所未有之大業了!」
「不過,听說,教主對那冷姓天山派弟子有私情…」
「噓…」
「怕什麼,教主已經出了黑木林」
鳳瑤化身黑衣冷泫毓後,獨自隱遁出黑木林,兩名貼身教奴交頭接耳,詫異議論著。偷笑中充滿好奇,充滿詭譎崇拜神色。
梧桐葉上滴玉露,浸月皎潔白蒼穹。
西風吹盡湖面粼粼亂絮,垂柳無聲撫岩石,望眼欲穿似情仇,疏影鎖眉黛,寂寥逼獨往,遠處起伏連綿之山巒間似安詳老人,眺望著寒月身處之都城客棧。
人煙稀少的小鎮,夜鶯淒迷,紅襟束腰長袍卻掩蓋不住她絕姿嬌艷,這是她第二次女扮男裝,再行半里路,就到了邙山之北,那座鸞秋‘離去’的地方。
寒霾掩蒼翠,闌珊覆塵垢,
蟾蜍蝕圓月,煙波卷冬來。
兩個行蹤詭異,從一開始就時不時打量著寒月悄聲細語的男子見寒月步出客棧,立于江邊,黯然神傷,以為寒月一無所知。又很快從寒月身側快步離去,寒月眸子冷瞥了下,飛身消逝于客棧屋頂,輕盈而望,想看看這倆宵小之徒意欲何為。
「剛才你為什麼不讓我動手?」
「你沒看出來,那是個硬茬子,且女扮男裝!」
「那又如何?若他是來幫那姓冷的呢?教主可命我等務必除去附近有嫌疑之人!」
「得了!別說了,那姓冷的想必被放倒了,咱快去相助副使他們!」
寒月凜離而視,兩人與巷子深處暗角,肆無忌憚爭執著,讓她一字不漏听完,疑惑片刻,仍決定雖二人前去探個究竟,即便是個陷阱,因為明顯就是吸引她過來的。
殘桓敗木,烏鳴陰森,
很快寒月便由遠至盡听到一番打斗聲從眼前密林之後傳來,凌空落下一顆老樹頂端,只見方才那二人與其余三人正圍攻有些搖搖欲墜卻仍在反手抵抗的紫袍男子,轉身吐血之際,男子撐著站起,雙目迷離,半傾長發飛揚亂舞,寒月陡然一驚,那人真切就是冷泫毓!
眼見冷泫毓倒地不起,像是中了迷藥,身後一座破廟亦是橫尸幾具,來不及多想,寒月便飛身而去,手持紫荊長鞭,穩穩將幾名身著黑灰衣著的殺手一一勒頸而亡。
「泫毓!泫毓!」寒月扶起傷痕斑斑的冷泫毓,蹙眉焦慮呼喚著。
「是你…滾開!你殺了我師傅…」冷泫毓低沉沙啞之聲音,似在極力控制情緒,推開寒月後猛的站起,猶如強弩之末又充滿青筋暴露之態。寒月黯然神傷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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