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千島本生于仙界和睦之家。未料,當時仙魔兩界爆發大戰,只有狼煙烽火的喧囂,慘無人寰,我們的娘親和父親,都在那次大戰中,喪生了。而殺了我們雙親的那個人,就是赫連澈。」話語一出,一座皆驚。而清風閣則悠悠的若有若無的扇著紙扇,眼神悠遠飄渺,似乎對此一點都不感到驚呀。
「父親應征出外殺敵,母親則在家照顧我們,當時我們還小,年僅六七歲,對這種事一概不知。只是朦朧中知道父親好像離開我們了。當時母親將我和弟弟藏于床底,自己一個人沖了出去,出門還未幾尺,耳邊便傳來了一聲慘厲的大叫,
當時早已弟弟哭成了淚人,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滴淚都沒有,只知道,弒母之仇,必報。當夕陽欲落時,慘叫聲便漸而遠之了。弟弟便再也止不住內心的痛苦,哭著沖了出去,只見躺在地上早已奄奄一息的母親,母親竟慢慢睜開眼楮,我頓時心里有了希望,母親血液滿布的嘴角在微微蠕動,我忙將耳朵湊近母親的嘴邊,母親近乎零的聲響不禁讓我心里漏了一拍,‘聖兒,你要照顧好弟弟,咳咳。找個地方安靜生活。不要在這權利烽煙的……’‘母親!母親!不要嗚嗚,島兒不要離開你,不要!’母親還未說完,便撒手人間。當時,就連那一點再微小不過的希望,也破滅了。」墨千聖依舊雲淡風輕的說著,只是冷峻的臉上卻有了幾絲暗淡的光芒。
‘哈哈哈,真是有趣。’肆意的笑聲,狂妄的聲音在這時響起,惹亂飛鳥。
兩人同時一驚,同時看向那個袍服無風自動的男人,身後站著一大群黑衣人。夕陽下他那拉長幾倍的身影,好刺眼。
墨千聖冷冽的眼里發出殺氣,灼熱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赫連澈。赫連澈挑了挑眉,好一個犀利的眼神。‘想殺我?很好。把他們抓起來,我要親自培訓。’
‘滾!’墨千聖大喝。‘哥哥,千島害怕’‘沒事,哥哥在。’兩個稚女敕的聲音旁若無人的交流中。卻早已忘了,他只是孩子。
黑衣人一把抓起,兩個幼小的身子被一提而起,只是那兩道嗜血的眼神在反抗。
是今生的復仇,還是來世的糾纏?
「哥別說了。」墨千島一面是因為不想再听到往事,一面是因為,小時候的他太過懦弱了……
「怕我笑你呀?」在娘親被殺時,他心里就有種東西在萌發,然後下沉,沉到那個無法提及的黑洞。
眾人看著他們的談笑,都不由得揪心,終究,時光會帶走某種東西嗎?
「飯菜都涼了。」
「快吃吧。」
「。」
眾人說笑著吃完晚膳,除了心思遠去的清風閣和藍蓮。
「天色已晚,各位不如在寒舍住上一宿?」清風閣並不是有意留著他們,只是
「隨便」藍蓮望著醉醺醺的那兩人,輕啟道。
「梵夢。」「屬下這就去安排。」梵夢心領神會的垂首應道。
藍蓮扶著桌沿起身,挪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踏去。只是那背影,有一種莫名的傷感。
清風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里盡顯疼惜與無奈。黝黑的眸子涌起一股深紅。揚起手揉了揉酸痛的太陽穴,自己好似從沒這麼累過。
一輪殘月高掛黑空,疏稀的星辰無力的映著這黑不見底的大地。粼粼月光似綢緞滑軟,照在心頭,卻是那般荒涼。暖軟的風撫過綠毯,發出「沙沙沙」的摩擦聲,耳畔蛙鳴不止。
淺藍的身影,奮起衣袖,飛身躍上樹枝,軟軟的身子一躺,水蛇般貼上樹枝,單手支撐住身體,瀑布般的秀發飛瀉而下,明眸里映著天地。
這麼一躺,便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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