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主管會王彼得沒有參加,不同往常的是會議被延長了,原本上午十點結束,一直開到了下午兩點。林曉的老板張副總裁破天荒的參加了會議,杜遠方親自主持。走出會議室的每個人表情各異,彼得看見趙經理哼著小曲兒走出來,于麗的眉宇間有煞氣。
劉若雅也參加了會議,散會後她沒有來找彼得,他不清楚若雅的方案是否提交,效果如何。彼得猜若雅一定很忙,一直到下班他還是沒有見到她。當部門秘書交給彼得本季度銷售會議的通知,他看到不一樣的細節。以往銷售季度會市場部一些同事會參加,彼得也去過幾次,會議在青島王彼得的名字在列席名單里,但是銷售管理部一向都是于麗參加,這次他看到了劉若雅的名字,所參加的分組會議的議題是拓展新興商業銀行客戶。
憑工作直覺,他知道劉若雅贏了這一局。
下班後彼得打了幾個電話,劉若雅說忙匆匆掛斷。彼得對狀況困惑,他不清楚什麼事情能讓若雅忙到不能說幾句話。連續幾個星期,彼得很少能見到她,偶爾遇到若雅也是行色匆匆,甚至讓王彼得有她故意躲著自己的念頭。彼得想去問問她,忽然發現找不到問的理由,去問什麼呢?問你為什麼不理我?兩個人之間有些情意的****,窗戶紙並沒有捅破,彼得赫然發現他出師無門。
憋屈的感覺壓在心口,他選擇了沉默,再也沒有主動找過劉若雅。兩周的時間轉瞬而過,青島會議要開始了。彼得刻意更改了行程,錯開了和同事們一起出發,獨自上路。王彼得很喜歡一個人坐火車,空閑的時間不被打擾,看看書或者發發呆。天干物燥人多了吵鬧,人一多,他就無法凝望車窗外飛速消失的景色,無法用手指跟隨高高低低的樹木起伏變化,一個人至少不用閉上眼楮裝睡。
彼得希望生活的節奏不要太快,能夠在合適的舒服中細細品味生活的點點滴滴,這樣很好。工作總是做不完的,為什麼要讓人辛苦到大腦缺氧,四肢無力才算敬業。在他的心里最討厭的就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工作,不停的敲門砸門叩門,不如動動腦筋找到開鎖的鑰匙。
最近銷售管理部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于麗和滿紅兩位主管漸漸有劍拔弩張的盡頭,彼得能理解職業路上不進則退。劉若雅能不能突圍尋得機會,其實彼得不是很關心。青島會議上多出來的議題討論副總裁要參加,彼得被點名要求列席,這兩天他都看到于麗的臉色陰沉,平常溫婉極其注意職業形象的她,在辦公室發了好幾次火。
眼不見心不煩,彼得下了車,找到會務組辦了住宿,借口去見同學,一個人跑到啤酒博物館溜達,入夜又找了燒烤攤,喝啤酒吃蛤蜊。不願听,不願聞的一切瑣事,彼得選擇屏蔽到永遠。他回到酒店的時候是夜里十點,杜遠方和林曉、劉若雅在大堂的咖啡吧坐著聊天,遠方看到他喊,「彼得,到處找不到你,干嗎去了。」
彼得拍了拍被海風吹的半醉半醒的腦袋說,「報告杜總,我考察青島啤酒市場去了,現在的大事是去衛生間寫報告了,祝你們升官發財。」晃晃蕩蕩的走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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