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姚瑤看著客棧門前呆楞著的一男一女,魚兒上鉤了。呆愣著的兩人相看了一會,轉身,各自向兩個方向離去。
姚瑤趕忙眼神示意,蕭白和筱粉會意的各自跟了一人。
孟婆忘我的彈奏,沒有注意到周遭的略微的改變,圓通等人循聲趕至,卻只見眾人圍著孟婆,听樂品茗,一片悠哉。
哪吒率先在旁邊的空桌坐下,小二立馬熱情的上前,「客官,需要點什麼?」
「隔壁桌的,照樣來一份。」哪吒看了一眼,閑情逸致真好。
圓通等人也坐了下來,唐三藏默默問,「不知各位施主可有什麼眉目?」事關御兄的子孫,他多少也緊張了點。
「佛曰︰不可說。」姚瑤才不會告訴他們,她找到目標人物了。
「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渡化他們,不管何人完成都是功德一件。」圓通對于姚瑤的敵對態度,有些受傷,怎麼說,之前也是認識的。
「你這個臭石頭,不知道咱們現在是敵對的?讓你贏了,我孩子怎麼辦?既然你覺得不管如何都是功德一件,不如你就此放棄,讓我贏得了。」哼哼,說得冠冕堂皇,怎麼不放棄呢?
「阿彌陀佛,」圓通雙手合十,「施主何必執著輸贏。」圓通只想像眾人證明,天上地下,唯有他才是唯一的勝利。
「哼,那你為何執著?」孟婆雙手停滯,眼內情緒復雜,望向圓通,這樣的他,真的和以前差好多,為什麼她仍然不想放棄?
圓通對上孟婆的眼,才一秒,就移開,他不敢對上那雙充滿復雜感情的眼,總覺她有千言萬語同他訴說,卻又隱忍不言,這樣的感覺,他從未體會,卻又似曾相識,好像很久以前,有個人也曾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孫悟空看著圓通沉思的樣子,也在想,千年之前,這臭小子到底和玉帝達成了什麼協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姚瑤起身,「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一會。」桃寶跳上姚瑤的肩膀,隨她一起離去。
沒一會,步驚雲、聶風、秦霜和無名也紛紛離開。
獨留孟婆,看著圓通,孟婆的眼神如此炙熱,圓通覺得,他的腦袋好像會被孟婆戳穿。
孟婆看了會,收回眼神,留下一句,「由愛生嗔,由愛生恨,由愛生痴,由愛生念。從別後,嗔恨痴念,皆化為寸寸相思。」
圓通听後,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為何這個孟婆,總是能引起不屬于他的感覺?
唐三藏搖著頭,「阿彌陀佛。」孽緣啊,三藏想起他們的往事,忍不住道,「前世的前世,也不過是如此。來世的來世,是誰姍姍來遲。」
孟婆離去的腳步,在听到這句時,停頓了,轉身回頭,「大師,你知道了什麼嗎?」
唐三藏目不斜視,手撥念珠,「施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看來,千年前的事情,是一個大家都知道,唯獨她不知的秘密。
眾人默契的在孟婆的房內集中。
孟婆回房,看到眾人在她房內,意料之中,坐下後,問,「說說吧。」
桃寶將她打听的消息告訴大家,「听說楊舞女舞藝高超,很多人捧場,不過賣藝不賣身。」
「男的是鐵筆李,寫得一手好書法,平日里就在街上擺攤,替人寫寫書信對聯什麼的。」
姚瑤好奇道,「豐都城內還有人要寫家書?寄給誰,怎麼寄?」
「這不是重點。」孟婆打斷姚瑤的奇思妙想,「地府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別又卷進什麼事件里面就不好了。」
孟婆故意夸大說辭,嚇住姚瑤,斷了她的念頭。「這兩人平日里可有來往?」
「不知道。」桃寶混跡在人群之中,打听到的消息有限。
「看他們今日在客棧門口相見的樣子,怕是第一次見到彼此。」步驚雲分析道。
無名不解的問,「這兩人有什麼糾葛嗎?不然為何要渡化他們?」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怎麼會成為他們的考驗呢?
「這個麼,說起來就有些長了,請听我緩緩道來,」姚瑤將唐玄宗和楊貴妃的事像講故事一般的告訴大家。
「為了自己活命,居然要犧牲自己的女人,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聶風听完,第一個皺眉,這唐玄宗,太不像男人了。
無名的妻子,是因無名而死亡,所以無名感同身受的無奈,嘆息道,「也許並不是他願意的,而是無可奈何。」愛妻的離去,是他心中永遠不滅的痛,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張慘白的臉,在最後一刻,還在擔憂他的事。
「按照主人的話來推斷,楊貴妃應該很恨唐玄宗,怎麼今天兩人見面,看不出太多情緒波動?」桃寶不解的問,對于男女愛情之事,她還處在懵懂階段。
「愛到深處無怨尤。」孟婆回答。
「他們之間應該還是有情的。」姚瑤看得出來,他倆其實沒有恨對方,愛一個人,是願意為他犧牲一切的,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她看到的只是歷史記錄下來的事跡,說不定當時楊貴妃是甘願赴死呢?
「如何渡化他們?」步驚雲問。
秦霜補充了一個問題,「怎麼才算渡化了他們呢?」
「他們在這豐都城已經有些時間,一直不曾離去,是因為心願為了,了卻他們心中的心願,即可渡化他們。」孟婆回答。
姚瑤撓了撓發,「還好不是要他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棄心中所想所念。」
孟婆點頭道,「你說的,也是渡化的一種,不過我覺得,我說的那個方法更適合這對人,不過,圓通應該會用你說的方法,所以我沒有必勝的把握。」孟婆頓了頓補充,「從你們接觸他們兩個開始,我就不能再告訴你們任何關于渡化他們的事,你們想想,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眾人相互看看,想了想,好像沒有。
孟婆見眾人不語,「那散了吧,接下來就靠你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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