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豐都城的府衙,兩側站著冰塊臉的衙差,李隆基正被兩個衙差按著,使其跪下,李隆基怎麼說也是皇帝鬼,怎麼會給他人下跪,反抗著。
高堂之上,楊玉環看見那人的樣子,立馬愣住了。
不止楊玉環,姚瑤也震驚了,這……雙胞胎?長得和李隆基也太像了吧。
李隆基掙扎著,看見楊玉環的表情,憤憤道,「誰讓你來的,還不回去。」
這些天的事情如走馬燈一般從腦海中掠過,楊玉環無力的跌坐在地,事情會是她想的那樣嗎?「你是誰?」楊玉環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知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不記得我了嗎?」與李隆基相似的男子,坐在高堂之上,一副你也有今日的模樣。
李隆基激動的推開壓著他的兩個衙差,「這是你我二人之事,與她無關。」
李隆基望向姚瑤,帶著祈求的眼神,「帶她離開,好不好?」
「這……」姚瑤上前一步,卻被玉環制止。
「告訴我,他是誰?」楊玉環問著李隆基,目光卻看向高堂,「這些日子夜夜與我同塌而眠的不是你?對不對?所以你才會變了,突然的變了,對不對?」疑問的話語,堅定的語氣,所以這些日子才會如此對她,他才會借酒消愁。
楊玉環站了起來,羞憤無比,一頭向府衙內的柱子上撞去,李隆基眼疾手快的擋在了她的前方,楊玉環撲上了他的胸,「你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姚瑤看著心急,但是嘴里冒出來的那句話,頓時冷場了,「別想不開啊,你已經死了。」
眾人後腦一排冷線。
「在這裝什麼貞潔烈女?」那男子冷笑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還不習慣嗎?」
「夠了,」李隆基大聲道,「有什麼沖我來即可,玉環是無辜的。」
「他到底是誰?」楊玉環的心中冒出了一個名字,是他嗎?壽王李冒?她的原配丈夫。
「別問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李隆基說不出口,一切都是因果循環,天理報應。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楊玉環這句話問的是坐著的李冒。
「這是你生前背叛我的下場,你不是說你很愛他嗎?你愛的不過是他的皮囊,你是我的,在這豐都城,誰能與我爭?」
姚瑤驚,這兒子能當豐都城管事的,老子卻成了窮酸書生,這……是鬧哪樣?
「你憑什麼如此對我?」當年她被玄宗選上,不能說是李冒一手促成,可是若不是他從中設計,玄宗怎麼會再那麼短的時間內,瘋狂的愛上她?
李冒一直告訴她,武惠妃的一些小動作,小習慣,也是他放出消息,說她與武惠妃酷似,也是他讓她去為玄宗獻舞,一切都是他的設計,如今為何要這麼對她?
「要怪就怪你真的對他動心。」那一次御花園內的拒絕,讓他耿耿于懷,她是他的女人,怎麼能為了別的男人守身如玉,拒絕他呢?
「你不是要為他守身如玉?他就是縮頭烏龜,那一日,他在窗外看到我們纏綿,什麼都沒有做,就離開了,這樣的男人,你還要繼續執迷不悟嗎?」
楊玉環的腦袋現在一片漿糊,玄宗看到了他們纏綿?他……「為什麼?」
李隆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玉環……」嘆了口氣,沉默。
那日他該怎麼做?阻止嗎?可是事情已經發生,若是他當場揭穿,玉環該怎麼面對?可是不說,面對玉環時,他的心里總是隱隱不爽,借酒消愁愁更愁,他只能躲著,不面對,他只能自我調節心態。
他不是不怨玉環分不出他倆,可是,李冒故意模仿,初見時,他自己都以為這是另一個他,更何況是玉環呢。
這是他欠李冒的,是他欠的,為何老天爺不拿他來補償,還是讓玉環夾在他們中間。
玉環的淚,無聲的滑落,內心的悲戚一覽無遺,「你們兩個把我當成了什麼?」難道她就是他們彼此試探報復的工具嗎?「難道在你們眼內,我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子,任由你們擺布?」
當年李冒如此對她,今日李隆基也是如此,「你們可有考慮我的感受?」
她無奈的接受命運,皇帝的安排,幸好玄宗待她不錯,對她寵愛有加,一開始她只是為了生存而應付玄宗,後來發現他的好,漸漸有了感情,她知道她不是一個好女子,一女二夫,但是她卻認真的面對她的感情,她甘願為他守身,不在于壽王糾纏,也甘願赴死,只為那心中的感情。
「不好。」孟婆出聲,玉環被心魔所控,漸生惡相。
「阿!」玉環仰天大喊一聲,消失在一團黑霧之中,「天下男兒皆薄幸。」獨留這一句話飄散在眾人耳邊。
李隆基見此,心焦,「這怎麼回事?」對著高堂上的李冒道,「別在耍花招,好好做你的本職,不要耽誤了自己。」這是一個父親,對他懷有愧疚、愛憐、怨恨的兒子,最後的忠告。
圓通嘆息一聲,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估計。
姚瑤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怎麼突然玉環變成一團黑霧走了呢?李冒?玉環的原配嗎?三角戀?
孟婆拉著姚瑤跟在里李隆基身後,語重心長道,「女人是敏感的,愛她就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不要自以為你做的什麼都是為她好,她有必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會自我判斷對錯,自己做決定。」
「我……」他只是不希望玉環受到傷害,希望她一直快樂,他錯了嗎?
孟婆像是听到了他的心聲,「你沒錯,但是你不說,她不會明白。」
姚瑤擔心的問,「玉環這樣,會不會出事?」
「在豐都城內變成惡鬼,會被鬼差追緝。若是反抗,會被當場打的魂飛魄散。」孟婆內心很是心疼玉環,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姚瑤,你回客棧,讓他們一起找玉環。」
當務之急,先找到人再說。
李隆基問,「若是被別人找到會如何?」
「听天由命,別多想了。」圓通緊跟其後,「姚瑤,麻煩你也和三藏大師他們說一聲。」
姚瑤點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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