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一向不準出現早戀的現象,但是自古以來男女互相吸引的定律誰也無法改變,就像學校領導不斷嚴厲懲罰早戀者,可仍有一大堆的人無視。雖不敢光明正大牽著手在校園里漫步,不過眉來眼去的卻大有人在,許多老師都知道這種現象大量存在,不過大多數都是假裝看不見,只要你不耽誤學習,不做出越軌的行為,是被「允許」的。潘嘉培和趙藝涵的戀愛機密做得相當嚴謹,除了司徒碧知道外,似乎沒有人看出什麼破綻。于是晚自修放學後的黑漆漆的操場和午休時間潘嘉培的家里都成了兩人戀愛的基地。
兩人的第一次正式牽手應由那個寒冷漆黑的晚上說起,入冬後天氣一天比一天無情,三兩陣寒風都可把人吹成雪條人。那天,晚上一放學,班里的同學都搶著回去自己溫暖的被窩里,唯獨趙藝涵和潘嘉培還堅持到操場里散步。
操場四面通風,在這里漫步提出的每一步都需要極大的勇氣呀,趙藝涵卷縮著跟在潘嘉培的後面,環顧操場,隱約看到三兩對像他們那樣不見得光的情侶在偷會。
「能不能走快點」潘嘉培回頭沖著趙藝涵喊
「這麼冷,我們還是回去吧」趙藝涵最喜歡的就是和潘嘉培唱反調,潘嘉培無可奈何地停下了腳步,等待趙藝涵踉踉蹌蹌地走到他身邊。
「我真的覺得我們就是神經病,這麼冷了還在這里瞎折磨」趙藝涵繼續埋怨
「對啦,我就是神經病才那麼喜歡你」潘嘉培的語氣中帶點溫柔的挑釁,趙藝涵通常都是口是心非,每次面對潘嘉培都無條件臣服。
「呵,那走吧,神經病」趙藝涵笑著說「怎麼又不走了」趙藝涵沖著愣在那里的潘嘉培說
潘嘉培笑著走上去,把趙藝涵的手從口袋里拉了出來,用力地握在自己的手心,趙藝涵開始極力地掙月兌,但小小的力氣又不足以抵抗得到潘嘉培的用力,最後也只能乖乖地臣服。牽著手走了一段距離後,暴露在空氣中的兩只手被凍得僵硬。
「你的手怎麼那麼冷?」潘嘉培說
「還不是你,本來我的手在口袋里是暖的」
潘嘉培又用力地把趙藝涵的手包住︰「這下,不會再冷了」兩人又甜蜜地相視一笑。
頂著寒風,在漆黑的操場里,潘嘉培第一次正式地牽起了趙藝涵的手,雖然有點生疏,但是兩只手殘余的溫暖仿佛把這個寒冷融化了,是那麼地甜蜜,是那麼地浪漫。
漸漸地,中午到潘嘉培的家里成了趙藝涵的習慣,連小區的保安看到她都微笑著打著招呼。潘嘉培覺得這簡直是天造的時間和空間,能和趙藝涵單獨地相處,即使是看電視或者看書都是十分享受的一件事情。當然這都是在瞞著爸媽的前提下進行的。不過好景不長,安定的日子沒多久,就被媽媽的突襲擾亂了節奏。那天,趙藝涵正和潘嘉培在房間里看書,突然听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潘嘉培和趙藝涵立馬慌亂起來。
「怎麼辦?」
「噓!」情急之下趙藝涵跳進了潘嘉培的衣櫃
「嘉培,嘉培??????」潘媽媽的聲音越來越近,潘嘉培假裝鎮定的回答︰「媽,怎麼今天這麼早回家了。」
「回來拿點東西而已,那個,你吃飯了嗎?」
「哦,吃了,在學校吃了」
「天氣冷,記得多穿件衣服」
「哦,知道了媽」
寒磣了幾句後,潘媽媽便離開了家
短短的幾分鐘,趙藝涵感覺就像過了幾個小時一樣,躲在封閉的衣櫃里,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的,那心跳的節奏仿佛經歷一場激烈的戰爭一樣。潘媽媽走後,潘嘉培迅速打開衣櫃,趙藝涵躲在衣櫃害怕得連臉色蒼白的表情讓潘嘉培忍俊不禁。趙藝涵生氣的猛捶潘嘉培的手臂,說他沒有安全感,沒有危機感,面對這種無理的欺負,潘嘉培可是最拿手了,他冒著被打的「危險」一手把趙藝涵拽到自己的懷里,趙藝涵又是慣性地順從,享受著潘嘉培溫暖的懷抱,然後又依偎著背繼續看書。潘媽媽的突襲雖沒有被發現,但是趙藝涵說不再去沒安全感的地方,于是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潘嘉培的家里。
兩人的初吻是在一起後的第三個月,高二第一個學期的某一個周末的晚上。那是一個初春的晚上,難得的有一個不用晚修的晚上,潘嘉培執意說要帶趙藝涵去一個地方。听死黨余家聲說今天晚上有流星雨看,而且是幾十年一遇的某星座流星雨,傳聞見到流星雨並許願的情侶會幸福地一起過一輩子,余家聲還在潘嘉培面前深情款款地幻想著流星雨降臨的情景,那時候,余家聲也不甘示弱地交了一個女朋友,從余家聲的描繪中可以猜測到他的女朋友比趙藝涵還要無理,不過余家聲這個家伙完全一副享受瑟的模樣。還揚言要帶女朋友去市區里最高的登山公園看流星雨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