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藝涵伏在李浩林的肩膀上哭到眼淚幾乎流干,直至到站累了,李浩林扶著她坐在沙發上,然後給她泡了一杯熱茶,遞上。
「先喝杯熱茶吧」
「謝謝」趙藝涵接過熱茶,用嘴巴細喝了一口
李浩林跟著坐到趙藝涵的身邊
「藝涵,我知道現在對你說這番話,一點都不適合,原諒我的不識時務,其實,我??????」
「浩林,謝謝你」趙藝涵打斷了李浩林的話
「我??????」李浩林試圖第二次說出,但這次話還未到嘴邊,便再次遭到打斷
「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會記住的」聰明的李浩林怎麼會讀不懂趙藝涵這一番簡短的話語呢,他低下頭,點了點頭︰嗯,我明白。」
「你今天也累了,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吧」
「嗯,你也是。」
冰冷的水從趙藝涵的頭頂一直流到腳底,眼淚和冷水混為一體,從她的身上緩緩地流著,潘嘉培現在在干什麼?一定很傷心吧。對不起,親愛的。想著想著,情緒再次失控,她關掉水龍頭,披上浴袍,蹲在沖涼房的角落里,再次撕心裂肺地哭著。
那一晚,她未眠,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那枚戒指,想著從前和潘嘉培開心的日子,從當初相識到相戀,分離到重遇,到熱戀,再到今天的殘忍離別,這一段起承轉合的愛情經歷了甜蜜,也遇到了考驗,逃不出悲傷,這樣看來,雖談不算上完美,但至少是完整的。這算是安慰嗎?
李浩林的房間燈也還是亮著,他依偎在窗台,端著一罐啤酒,思緒也不比一牆之隔的趙藝涵凌亂,對于和趙藝涵的距離,他一直是清楚的,也是清醒的。不敢否認,在腦海里有過一些庸俗想法,但是最後他還是理智的,得不到的是在躁動,但不會越界。既然得不到他的凱瑟琳,那麼至少也得讓她遠離痛苦吧,她瘦弱的身軀真的再也承受不了這殘忍的折磨了。他緊緊地捏著手里的啤酒罐,直至變形,扭曲,眼楮里透露著堅定的目光,究竟他要選擇何種方式去換取凱瑟琳的幸福?
正在電腦前愉快地煲著電影的蘇墨被潘嘉培的電話打擾了,電話的那邊傳來了潘嘉培失望的語氣︰我失敗了。
「什麼?你在哪里?」
接到潘嘉培的電話,蘇墨連電腦都沒顧得上關,就換了衣服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家。
還是上次的那家酒吧,蘇墨一進去就看見潘嘉培坐在那里一個人賣著醉。
「你去找她了嗎?」
「嗯」
「那她怎麼說?」
「不要過來,我們結束了。」
「她真的這麼說?」
「嗯,結束了」潘嘉培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
「她在說謊,一定是,趙藝涵不是這樣的,你怎麼不去勸她,笨蛋。」
「勸了,情話也說了,戒指也戴了,但就是結束了。」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走,我帶你去跟她說清楚」蘇墨拉起潘嘉培欲離開,但被潘嘉培的手甩開了
「算了,蘇墨,回不去了」
「什麼回不去,她,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才這樣說的,趙藝涵這笨蛋就是喜歡一個把事攬在身上一個人扛」
「呵呵,是嗎?這次有人幫她扛,我們可以放心了。」
「有人?誰啊?哦,你說是李浩林,那個不是,哎,你誤會了,趙藝涵和他沒什麼的。」蘇墨在著急地向潘嘉培解釋道,但潘嘉培卻不以為然,依然在喝著酒。
「蘇墨,想不想听我和趙藝涵過去的事?」說這句話的時候,潘嘉培特真誠,蘇墨看了看潘嘉培,點了點頭︰「哦。」
「我一直認為和趙藝涵是上天注定的一對,因為我們的認識就像小說里寫得那樣傳奇??????」從見第一面到相識,潘嘉培靜靜地為蘇墨講著他和趙藝涵當年的故事。
??????
「哇,好浪漫,你第一次吻她,是什麼感覺?」蘇墨問
潘嘉培笑了,似乎在回味著當年青澀的初吻︰「心跳得好快,好快,她的嘴唇好軟,我還記得她當時臉紅了,還一直罵著我,說我是王八。」
「那她當年突然消失,你不知道原因嗎?」
「不知道,我問了很多人,包括她最要好的朋友司徒碧,她都說不知道。」
「當時,有沒有覺得自己被騙了?」
「開始沒有,後來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潘嘉培說這句話時並不是埋怨的語氣,而是帶著點無奈的幸福。
「那你有找過她嗎?」
「沒有認真找,也許那時候還小吧,只顧著難過去了。」
「有想過和她重遇?」
「嗯,一直相信,我可以再遇見她,事實證明,我的感覺也是正確的,你知道嗎?蘇墨,重遇她那一瞬,我以為自己在做夢,慶幸,不是夢,不過現在,我寧願這就是一場夢。」
听著這句話,蘇墨也低下了頭,小聲地說道︰「我也希望當年也是一場夢。」
潘嘉培看了看蘇墨,他知道,蘇墨在說她和閆默。
「你有埋怨過她沒有和你坦誠她過去的事嗎?」
「沒有?」潘嘉培搖了搖頭,「因為她過去的事絲毫沒有威脅到我愛她,一點兒也沒有。」
蘇墨驟然覺得此刻的潘嘉培和當年的閆默再一次相似,閆默畢業那會,蘇墨一直擔心,到社會上工作的閆默會被一些五花八門的事情吸引去,而不再像以前那樣寵愛她,于是就問閆默,閆默當年也是這樣回答的,他說︰「傻瓜,盡管外面多麼五彩繽紛,也絲毫不會威脅到我愛你的事實。」那時候,蘇墨感動得哭了,閆默還笑她小氣。
「就這樣,真的給我們重遇了,之後我和她的事,你們也知道。最後,結局就是這樣」故事說完了,卻沒有釋然。蘇墨似乎還沒有緩過來,眼神跟隨著酒吧一閃一閃的燈光在亂撞,潘嘉培和趙藝涵的故事喚起了她對閆默的回憶,今夜,她尤其想他,十分想他。蘇墨奪過潘嘉培的酒杯,一口地把酒喝干。
「美女,再來幾杯」潘嘉培向酒保又要了幾杯。
一杯又一杯,蘇墨停不來,潘嘉培也沒有阻止她,可是酒量好的蘇墨在幾杯酒落肚後,仍然清醒著,她還記得當時酒吧里放的歌是齊秦的《夜夜夜夜》,閆默曾經給她彈唱過。
夜漸深,酒吧里的人來了又去,最後只剩下淅淅零零的幾人,在歡聲笑語著。
蘇墨和潘嘉培走出了酒吧,兩人都是半清醒的狀態。
「蘇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嗎?」
「好啊」蘇墨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坐上了一輛出粗車,往下一個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