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呆了。女乃女乃的,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長成這樣!啊啊啊……她就快要淪陷了。當然,何菲兒還是屬于理智型的,猛然回神,伸手奮力推向人家的胸膛……如果她能預知結果,她一定不會這麼大力了。
!用力過大,自己掉地上就不說了,腦袋撞得冒金星也就算了,問題是某男剛好也掉了下來,剛好就壓住了她,剛好就和她唇瓣相貼……
「你個色痞!」何菲兒耳根都紅了。
「純屬誤傷!還有,小聲點!」肖逸陽面無表情,很自然地起身,也不管地上的何菲兒,躺回了床上。
「你,不許睡床!」何菲兒壓低了點聲音,站起身指著某男。
「床是我的!」
「我是女人,也算客人,你不能讓我睡沙發!」
「我也沒讓你睡沙發,誰愛睡,誰睡!」挑挑眉,肖逸陽滑躺下去,心里帶著絲絲氣憤,他越來越想不明白,多少女人急著想要爬上他的床,可這女人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還急著把他踢開!呵,自以為是的女人!以為自己有多稀罕!
坑爹的,黑心男!
看看那張純木質沙發,似乎透著寒氣兒。關鍵是硬邦邦的,睡了鐵定腰酸背痛!發自內心,何菲兒不想睡在上面。唉,如果有個被子什麼的,還是湊合吧!
拉開衣櫃,看了個遍也沒有找到一張被子。嘆口氣,無奈地望著床,其實床很大,某男只躺了三分之一不到。
那床看著就很舒服的樣子。要不,她也睡床。反正她知道他沒有興趣撲倒她,她也沒有興趣倒貼他!
不再猶豫,掀開被角,鑽了進去。
「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我對你也不待見,放著這麼舒服的床不睡還真有點可惜,何況房間里也沒有多余的被子。不過,我警告你,睡覺安分點,別趁人之危!」
沒有听到回聲,不過何菲兒知道他听見了。伸手滅了燈,緊了緊被子,盡量靠著床邊睡。沒幾分鐘,呼吸綿長而穩定。
黑暗中,男人睜開了眼楮。
從來沒和女人睡過同一張床,沒想到他的第一次給了這樣一個女人。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說不待見他!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警告他睡覺別撲過去!大把的女人想讓他撲,他還沒勁。
心里著實難以接受。
也許是眾星捧月慣了,突然有人不待見他,他這心里就長刺了。看了眼旁邊,肖逸陽有些自嘲,個人魅力突然失效,還真是有點打擊人。這個女人還就真把他當了聖人,忘了他確實是一個男人!
無法弄懂自己的情緒,也難得去想個明白,閉上眼安分睡覺。
翌日,當晨光從窗戶透進臥室時。「嗯……」嚶嚀了一聲,何菲兒悠悠醒轉。她蹭了蹭腦袋,覺得腦袋枕著的地方軟軟的,暖暖的。賴床是她畢業後養成的壞習慣。即使醒了,也會眯著眼再躺會兒。昨晚的睡眠似乎比以前更好!有錢人家的床睡著就是不一樣!
那個男人果然沒有撲過來!她清楚地記得。她應該要稱贊他是正人君子呢還是……悲哀自己不夠魅力?
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和一個成熟的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一整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不是男的有病就是女人確實引不起別人的興趣!
她相信他沒病!報刊雜志上刊登的他和女人出雙入對的新聞還真不少。
那還用說,當然是個人魅力問題!哈哈,何菲兒啊何菲兒,看來是應該好好反省反省了,否則照這樣下去,誰會娶她?
沒被撲倒好,反正她也不稀罕和這種人有任何瓜葛。等到這場戲演完,他是他,她也還是她,他有陽光道,她也有獨木橋。轉過身,誰也不認識誰,他們還是世界上永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
唉,這味兒怎麼有些酸酸的?難道這妞在介意沒被某男撲倒?
嘿嘿,還別說,其實她的內心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只是她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你還要繼續賴床嗎?」帶著濃濃的鼻音,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這聲音是……奇怪這聲音怎麼從頭頂上傳來?
睜開眼,稍稍抬了抬頭,就看見某男俊俏的側臉。再抬起一點點,某人的眼楮正帶著些戲謔盯著她。
「你,你!」順著某人眼光的提示,她發現自己的頭就枕在人家肩窩處,一只手繞過人家的腰,緊緊抓住他的手。「你,我,我,誰讓你抱著我!」何菲兒結巴地怒喝著,臉已經紅透了。
「是誰抱著誰我想你已經看得很清楚!」肖逸陽正色強調。不過,她的身體軟軟的滑滑的,靠著其實很舒服嗎?
他才不會說出來。
也許是冷氣開太大,昨晚沒睡多久,這妞就滾進了他懷里,他還以為這女人還真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可等了很久,這女人都沒有後戲,只是把他當了暖爐抱著睡覺。他覺得這種感覺似乎不壞,也沒推開她,任由她抱著,只是,那種滑滑膩膩的感覺,牽引他將她抱得更緊些,當然他的手有不小心踫到不該踫到的地方,更清楚地知道了她是有真材實料的。
早上他比她先醒過來,看著那張恬靜的睡顏,精致白皙,算不上多美但足可以吸人眼球,他竟不舍得抽出手吵醒她。
他發現某人的睫毛在動,趕緊收回自己的手,讓她親眼看見是她撲倒了他。
他好無辜的!
這樣一來,聰明如何菲兒,她一眼就看見了是自己巴著人家,丫個色痞子原來就是自己。可是,她會承認才怪!
昨晚還厲聲警告別人睡覺安分點,別趁機撲倒她。到頭來,自己居然倒貼上人家了!簡直就是折了棍子戳自己的眼楮!
天啊,地啊,趕緊的閃出一條縫吧,她想把自己埋了。
懊惱得頓足捶胸的何菲兒竟忘了把別人放開。死死掐住人家的手,發泄著自己的情緒。「能拿開你的手嗎!」聲音依然冷冷的,但卻听不出不悅。「啊……我,我忘記了!」窘迫著,何菲兒像仍燙手山芋似的,丟開某人的手,順勢向旁邊一滾,再滑下床,急急地向浴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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