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到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再將車穩穩地停在了海天的樓下。看看時間,肖逸陽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近十二點半了,她還沒有下樓來。
這個女人,要不要這麼拼命?
難道,那工作還真干上癮了!她將他的孩子置于何地?
伸著脖子往里面張望,還是不見女人的影子。
保安早就知道肖逸陽與何菲兒的關系,因此,他的車剛停下,便有一個保安笑容可掬地走過來告訴他︰「我們何總還沒下樓,肖總你要稍微等一下了!」
屁話!
難道他沒有生眼楮麼?
保安同志明明就是好心一片,可是,現在這位爺心里不爽,連帶著保安的關心也是罪!
冷冷瞄了眼那個靠近車門的保安,肖逸陽不答話,保安窘迫地縮了縮脖子,知道自己遭人嫌棄了。
不敢再看那冷冷的冰渣眼,保安訕訕離去。
又往大樓里面瞧了瞧,還是不見女人的影子,肖爺的額上立即刷過幾條黑線,沉著臉,拿了花,直接上樓抓人。
一路上,「海天」下班的人潮洶涌。遠遠地看到這位爺英俊的冷臉,感應著他渾身懾人的氣場,大家都小心謹慎地,在經過他身邊時,分外隔得更遠。
女員工們,雖然心里揣著羨慕嫉妒恨,但是也只敢在經過他身邊後,再回頭對著他的背影膜拜。
疾風般來到經理室,透過秘書室的玻璃大門,他早看見何菲兒還在滔滔不絕地拿著一份報表向屬下交待著,眼神專注得根本沒發現他的到來。
這,又讓肖爺起火了。
他覺得自己的存在感太弱了!
這麼想著,他的心里不平衡了。
不敲門, ……
直接將門推開,何菲兒剛來得及抬頭看過來,手中的表冊便已經被奪下了。
剛才認真听經理吩咐的屬下,垂了頭進退兩難。
「不要鬧,我還有幾點給張部長交待了就完了!」擰了秀眉,何菲兒習慣性地咬唇。
看著男人黑沉的俊臉,她知道他在氣什麼,不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抬手欲要搶男人手中的表冊。
肖逸陽將表冊拿得更遠,不答何菲兒的話,對著那個張部長說︰「這個你先拿下去,自己思考,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作為開發部長,你不會什麼都不動腦子,萬事都靠上司安排吧?如果是這樣,海天的開發部長可以換人了!」
哇哦!
肖爺啊,你老何時在海天也有決斷權了!
不過,此話還真讓那個張部長駭然又羞愧。
拿過肖逸陽手中表冊,他對著何菲兒直點頭致歉︰「何總,對不起,是屬下辦事不力,剩下的事兒,就讓我操心吧,你把關就好。」
紅了臉,張部長等不及何菲兒的允諾,自己便閃電般消失了。
「你……」
「你太辛苦了!」看著女人慍怒的臉,肖逸陽打斷她的話,抓過她的手,繞到女人的位置,將她從位置上扶了起來,攬進懷里。
明明很氣這個女人不愛惜自己和月復中的孩子,可是女人在懷,便攆走了他所有的不快。
低頭在女人額際印下一吻,熟練地撫上她鼓起來的肚子,眸光溫情似水。
「走吧,吃飯!」
攬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臉頰波了一口,她的火兒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個男人心疼她,她何嘗不知?
扭頭間,女人軟軟的唇瓣刷過他的唇,像毒癮發作,男人怎肯就此罷休?
握著女人的下頜,覆上了她的紅唇。
雖然,這個活動每天早上晚上夜里都在進行,但是,中午他也不想省略。
親吻他的女人,他就像在品嘗一杯陳年的酒,濃烈香甜,醇香四溢。怎麼都不夠,越喝越醉人。
終于感受一翻激情擁吻的沖擊,在女人快癱軟時,他放開了她。
「走,我們吃飯,寶寶餓了。」
聲音,粗嘎得有些像變聲期的小男生。粗粗地磨礪著女人的弦。
「嗯……吃飯……」帶著幾分迷離,何菲兒的腦子里還有些犯渾,全靠男人支撐著身體。
「送給你!我親愛的老婆。」肖逸陽把花束遞到了女人面前。深邃的黑眸,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嘎?」何菲兒很吃驚,末了,嘴里責罵,「送什麼花呀,都三十幾的人了,還學人大小伙子搞浪漫啊。」
責怪歸責怪,手還不是立即就把那束百合花接了過來,一張小嘴合不攏,臉上的笑容仿若盛開的丁香花。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男人送花!
這是魏然告訴肖逸陽的。
果然,肖逸陽一眼就瞥見了女人的口是心非,那充滿的神采的眸光,那充滿快意的小臉,全都在說︰她還喜歡他送的百合花!
牽唇,肖逸陽笑了。顧不得別人詫異的目光,一把抱起女人,大聲嚷嚷︰「走咯,吃飯了,咱寶貝餓了!」
何菲兒紅了一張俏臉,幸福塞滿了胸腔。
一頓飯,兩人吃得濃情蜜意,你喂我,我喂你,簡直羨煞旁人。湯足飯飽,肖逸陽去取車,何菲兒在路邊等。
忽地迎面急急走過一個清潔工,手里抓著裝得鼓鼓囊囊的垃圾袋子。
那臉,那眼,那背影,咋那麼熟悉?
腦子里一閃,某個影子浮上腦際。
「徐莉!」何菲兒對著背影吼了一聲。
抓著垃圾袋的清潔工脊背一僵,頓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對上了何菲兒的眼楮。
「果然是你!」剛才只是猜測,看見那張臉何菲兒終于確定了。
望著何菲兒,見她在看自己手里的垃圾袋,徐莉有些尷尬地微微紅了臉,瞬間又恢復正常。
「是你!」徐莉對何菲兒的詫異眼神很淡定,挪挪手里的垃圾袋像是在向她解釋,「生活的需要,沒有辦法。我現在是這里的保潔員。」
空出一只手,徐莉指了指剛剛何菲兒吃飯的地方。
「哦……」聲音拖得長長的,何菲兒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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