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里爽了,有人心里噴血了!
腳下一閃,姚詩茜腳步踉蹌著,差點崴斷了鞋跟。
「老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說順嘴了,甜言蜜語也不是太難,索性,他今兒就多說一點。
攬緊女人,抬手鉗起她的下頜,肖逸陽深情款款地吻上了女人的唇。
「唔……這里……是走廊……」何菲兒有些猶豫掙扎,大白天公眾場合秀熱吻,她會害羞的。
「不怕。」男人蠱惑著,「我會遮住你的臉。」
得!
這男人腦子進水了!
這不是掩耳盜鈴麼?
不過,管他是掩耳盜鈴還是腦子進水,她都來不及想了,因為,她的腦子已經漿糊一片了。
甜甜的,淡淡的煙草味,她真的好喜歡!
女人懷孕,男人最容易出問題,她真的害怕男人不再喜歡她了。
「老婆,我是真的愛你!」離開了女人的殷桃小嘴,男人含著何菲兒的耳珠,聲音暗啞地說著愛語。
身體有意識的捅捅女人,提示她,他的小怪獸蘇醒了!
何菲兒本就紅潤的臉,更像打了雞血。
她害羞地嬌嗔︰「****,我現在可不能滿足你。」
肖逸陽魅惑地眨眼,「先記賬,等孩子生了,我再討債。」
姚詩茜一張畫著精致妝容的俏臉蒼白而扭曲,涂著紅色蔻丹的手指甲深深陷進手心里。
腳步不再沉穩有節奏,心髒緊縮著仿佛被人正狠狠地碾磨。
丫的!
狗男女!
這是在向她炫耀還是示威?
「老婆,我是真的愛你!」哈哈!真tm是有眼無珠的男人。呸!故意讓她听見兩人愛語?公眾場合也親得死去活來?
不要臉!無恥!
去死!去死!
姚詩茜一向都是優雅高貴的名門淑女,內心情緒一向不露于表,但是,此刻那層假面紗已經被肖逸陽給她活活扯了下來。
撕下面具的她,猙獰而可怕渾身散發著嗜血的陰狠。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發抖。
但凡敢挑戰她尊嚴的人,都得付出慘痛代價。她,再也沒有耐心了!
暗夜里,肖雄靜靜躺在病床上。轉動著眼珠,看著天花板。突然他覺得口干得厲害,困難地扭頭,看了看床頭的水杯。
本來水杯在他的左手邊,他只要伸出左手,輕輕就能夠著了。但是,所謂的男左女右,就是如此,肖雄中風,也叫半邊癱,正好就是左邊。
左手左腳不听使喚,軟弱無力。
特護去拿藥了,大黑去辦事了,肖俊龍夫妻二人已經回家了!而肖俊民,自從李麗雲母女的事情敗露,再也沒在人前露面,那娘仨也早沒蹤影,不知是死是活。剩下一個兒子在家,卻是個利欲燻心的小畜生!
唉!他肖雄這是造了什麼孽?
他就不信,他肖雄馳騁了一輩子,還能被喝水這點小事難住!
伸出右手,使勁要拿水杯,手臂卻是短了些,怎麼都夠不著,倔強地努力折騰一番,額際冒出了細汗,揮手間,水杯被他打翻在地。
挫敗感,無力感,恥辱感,吞噬著他的心。
忽地,他捏緊右拳,使勁兒捶打自己的左手左腿,一張略黃的老臉全是無法容忍的惱羞成怒!
一輩子的翻雲覆雨,什麼事兒難住過他?如今,他卻被這喝水的小事打敗了,想到吃喝拉撒全得靠別人,他驕傲的尊嚴怎麼能夠容忍?
他是肖雄!肖雄!
怎麼能夠倒下,讓別人看了笑話?
一雙眼不覺赤紅,老淚縱橫。
……
推門聲傳來,肖雄以為是特護拿了藥回來了!
沒有停住瘋狂地捶打自己不爭氣的左臂左腿。
「喲!爺爺這是生氣了?」
一陣兒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肖雄轉眸望過去,正對上肖逸飛狼心狗肺的陰笑。
躺回床上,肖雄怒目圓睜,瞪著這個害自己摔成中風,卻不管不顧的畜生,心里一陣陣揪痛得厲害。
胸口大力起伏著,伸出僅能活動的右手,指著肖逸飛︰「你,你,這……個畜……生。」
說話困難,好歹,肖雄表達清了自己的憤怒。
「畜生?」肖逸飛彎腰,居高臨下地瞪著老頭子,「我是畜生,也是你這老畜生遺傳的種。」
肖逸飛一張酷似肖逸陽的臉,此刻布滿了陰冷狠絕。
「你……你……畜生……」
肖雄氣得渾身發抖,臉上肌肉不停地抖動,雙目赤紅著,恨不得掐死這個兔崽子。
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能困難地怒罵。
「省省你的力氣吧,老東西,別顧著罵我,留著氣兒,多喘兩天吧。」
噴火的雙眼,看著這個倒床了都還很囂張的老頭子,肖逸飛恨吶!從來,他就沒有能得到這個老頭子的疼愛,他什麼東西都留給肖逸陽那個野種。
報應啊,報應!
看著他這麼苟延殘喘,他真的很想送他一程,不過,他得把東西搞到手。
想到這個他就來氣,那天他興沖沖拿回家的東西居然是一堆廢紙!老家伙,真是老奸巨猾,是早就防備著吧。
肖雄只手亂揮舞,一口氣哽在胸口差點沒回過來。
這就是他肖雄的血脈,他的孫子!
「滾……滾……」
人生的淒慘也莫過于此。肖雄的聲音已經啞啞的,幾乎听不見。
「老東西!」肖逸飛一把抓住肖雄的手,咬牙切齒地說,「要滾,你也得把股權書交出來!」
「休……休想!」掙扎著,肖雄的吼聲,根本就沒有半點威風。
「說,股權書放在哪里,老東西,不說我就掐死你。」凸了眼球,肖逸飛使勁勒著肖雄的脖頸,一臉扭曲而充滿****的猙獰。
「咳……你……咳咳……永遠……也……別想……得到……」肖雄拼了全力,一張臉漲得通紅。
幸虧他有先見之明,現在縱使他被這小畜生掐死,他也可以瞑目了,唯一的遺憾就是,他不能親眼看看他的曾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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