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豹雖然一身凌厲,但對小美和婉秋還是很溫和的。小美和婉秋也就沒有太大的戒心。
休息室布置的也很簡約,一個小木板床、一個三人沙發,一個小茶幾、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任小姐,還要檢查嗎?是趴在床上呢還是坐在椅子上?」
「你坐在椅子上吧,反著坐,趴到椅靠上。」
「好。」凌雪豹藏起一身戾氣,像個無助的病人。
小美站在凌雪豹背後說︰「凌總,麻煩你月兌去外套,襯衣也要月兌去一部分。」
「好。」凌雪豹月兌去外套甩到床上,然後把襯衣退到腰部,露出大半個脊背。
小美被凌雪豹背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驚呆了,忍不住扯了扯襯衣,看到更多丑陋的傷疤。
「這些傷疤都是小時候繼父給我留下的。很小的時候,我父親意外死亡,母親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嫁到了凌家。繼父性情暴戾,時常耍酒瘋,我這個拖油瓶就成了他的出氣筒,稍不順心,他就拿皮鞭抽我。」凌雪豹仿佛回到了不堪的童年,幽幽地訴說著。
隨著凌雪豹的訴說,小美腦袋瓜里呈現出一小男孩遭毒打的畫面,繼而又出現了老家爺爺執行家法時,那個被打之人皮開肉綻的畫面。
凌雪豹感覺柔軟的小手在撫模他的疤痕,轉過身來,看到小美早已淚流滿面。
小美不但能舉一反三,而且想象力豐富。這個時候,她眼前的凌雪豹已經變成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小男孩了。多麼可憐的孩子啊!什麼樣的毅力,才能在這種慘無人道的環境下生存。
「任小姐,任小姐!」
「哦,」小美從豐富的想象力中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抹一把眼淚,訕訕地說︰「你,太可憐了!」
「小美!」凌雪豹深情地低呼一聲,立馬隱藏了自己的感情。
他經歷過多個女人,那些女人只想他的錢只想在他身下承huan,對他的傷疤要麼是害怕要麼是惡心。現在,小美竟為他丑陋的疤痕流淚。
這一刻,他的心門徹底被打開了,義無返顧地把整個心放到了任小美身上。所以在後來他禁錮任小美的時候,不管小美對他的態度有多麼的惡劣,他都笑臉相迎,耐心的呵護她,愛她。
「凌總,你坐好,我給你看看。」
「嗯。」
小美在凌雪豹的脖子上輕輕地按壓,邊按壓邊問︰「這兒痛不痛?」
「痛。」
「這兒痛不痛?」
「不痛。」
「好,我就在你頸六頸七處的穴位上施針,第一次可能沒有什麼效果。你約個時間,我和婉秋可以每個星期過來為你治療兩次。」
「那就太感謝你了。」
扎完針出來,凌雪豹看到凌雪晴正坐在老板椅上,吸著煙拿著x光片欣賞。
「晴晴。」凌雪豹黑著臉低喊了一聲。
「哥,感覺怎麼樣啊?扎完針是不是好些了?」凌雪晴扭動著腰肢往凌雪豹身邊湊。
「你過來干什麼?」凌雪豹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表現得很寵愛,但更多的是貌合神離。
「想哥哥了,過來看看你不行啊?你坐,我招呼她們。」
凌雪晴表現得很乖順的樣子,扶凌雪豹坐到沙發上,看到小美出來,立馬跳到小美面前握住小美的手說︰「喲,小侍者,你好能干啊!會打架,還會扎銀針,還有什麼技藝,都展示給我們看看好嗎?」
「凌小姐,你見笑了,我一個山野村姑,從小干慣了粗活,所以力氣大些,哪有什麼技藝。」
兩人說話間,凌雪晴握小美手的手加了一把勁,小美吃疼,反握住凌雪晴的手暗暗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