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兒來啦,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首飾!」夫人道。看來,無論如何,還是親生的女兒受寵愛。
「謝謝娘親,不過還是讓兩位嫂嫂先選吧,您知道,伊兒對珠寶首飾並沒有多大興趣!」慕伊這句話倒是顯得懂事,她個性無羈,從小又備受寵溺,待人如此已是難得了。
「好吧,你這孩子啊……」秦夫人擺擺手,似是無奈,又似乎欣慰。
二位少夫人並不推辭,輕施一禮謝過母親,便去拆禮物。兩位都是世家大小姐,從小耳濡目染,對珍寶的眼光自是不俗。有一件晶瑩剔透的羊脂玉如意被大夫人眼疾手快地選了去,二夫人就有些不快。好在不久,二夫人也挑到一只金鳳釵,那鳳釵做工精致,熠熠金光直晃人眼,一看就價值不菲。不多久,每人都挑了認為最好的四五件首飾,謝過夫人,翩翩然去了。
秦夫人鄙夷地瞥一眼兩個兒媳遠去的背影,嘆道︰「你大哥二哥的媳婦一個是王府郡主,一個是大學士千金,可這貪財貪利的心眼兒倒不遜于尋常的市井商販。」
秦慕伊忍俊不禁,偷眼看向外面,還好,二位嫂嫂已然不見蹤影。「母親,您是太過挑剔了吧!大嫂二嫂都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比起伊兒不知要強多少倍呢!」
「這要是被外人瞧見,豈不是要笑死人了,還以為我秦家沒有家教!」秦夫人嗤之以鼻,「伊兒,你這傻孩子,快去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娘親還給你留了好的!」秦夫人寵溺地看向女兒。
「娘親待伊兒最好啦!」秦小姐撒一個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桌上的禮物已被翻得有些凌亂,秦慕伊在桌邊隨手拿起一個小首飾盒,打開一看,是一枚翠綠的玉蘭花墜,這玉晶瑩剔透、觸手升溫,又兼做工精致、栩栩如生,確是珍品。而且僥幸成為二位少夫人的漏網之魚。
「這小玩意兒選得不錯!」秦夫人贊道,即刻命丫鬟去取紅絲線,穿了玉墜,親手戴在女兒頸上。母女間流溢出的溫暖的柔情真如冬日的暖陽。末了,夫人命人取出一個裝飾華麗的紫檀木盒子,打開來,里面是一竄瑩白的珍珠,顆顆圓潤亮澤、大逾拇指。原來最好的東西早被夫人收了起來,專門留給女兒。
為四小姐選貼身護衛的事進行得如火如荼,臨安府熱鬧的街市上貼出了告示。百姓鬧哄哄地圍觀,就有識字兒的秀才大聲念了出來。告示上說年薪五十兩,百姓一派哄然,嘖嘖稱羨,只可惜多數人沒那能耐。
一個戴斗笠的男子經過告示欄,擠進人群,掃了一眼那告示,復又低頭拉了拉帽檐,走了。
相府選護衛之事已經過了一月,報名者有近百人,兩人一組進行武斗,勝出者再比試,最後只剩五人。這五人中有力逾千斤的莽漢,有多年習武的武林人士,還有位禿腦袋的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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