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鈺笑嘆,擁緊她的嬌軀,道︰「朕在早朝之前就已經寫下了聖旨,安排好所有大臣,欽命你父親柳如令為監國丞相,負責朕離開的一切國務。」
「他……不是我父親。」柳清韻眸光黯淡,道︰「我不是柳媚兒,他也不是我父親,你不必因為我而這樣信任他。而且他必然是以為我已經被你削了尊位永囚陵寢,心中說不定還在恨你。」
抓著她的手臂,離開自己懷抱,楚錦鈺低頭看著她,輕輕說道︰「我已經讓摧風把密函給他送去了,上面解釋過你現在的身份和我們之間的關系。相信我,我看人一向很準,不管你是不是柳媚兒,柳如令對你都含著一份愧疚之心,所以他不會反我。明里是他在監國,暗里他會把一切事務都通知你,也會盡全力幫你掩飾身份。」
「那你,什麼時候走?」
「馬上就走。不過我會罷朝三日,三日之後再讓柳如令宣稱我御駕親隨去了西北賑災。」
柳清韻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不想打草驚蛇,三日後他必然已經快到西北,那時候就算是「某些」人想要掩蓋自己的把柄也來不及了。楚錦鈺料事如神,算計得滴水不漏,只是……
柳清韻眉梢一挑,道︰「柳如令不會反你,難道你不怕我反你?」
楚錦鈺哈哈一笑,寵溺輕撫她的臉孔,深深看著她,「我相信你,如有有一天全天下人都反我,唯一不反的,只有你。我走後,一切事務、不分大小、無論輕重、皆由你定。」
放下手,他從袖中抽出從不離身的玉扇,交給她,「我,相信你。生生世世,我唯一信任的,只有你。」
呆呆看著他,她垂下眸子,緩緩展開那玉扇——玉扇冰涼,皓白勝霜。
她記得,很久以前楚錦鈺說過這把扇子是他的信物,不但可以調動他麾下所有暗衛,更可以支配他的手中的三軍將領,等于是半個帝王玉璽啊……
「你手中的鳳紋血玉就可以調動軍隊,但是有時候,隱藏在暗處的暗衛遠比明處的軍隊有用。他們不認玉璽或者血玉,只認這把玉扇。但是你要記得,這把扇子不可以貼身攜帶。」他沒有忘記她那異于常人的‘體寒’之癥,這扇子是千年雪玉制成,于她的身體並沒有益處。
默默收下了玉扇,她睫毛輕顫,小聲問道︰「你,多久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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