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五年呢?」顏醉墨反問。
「看女人卸妝。」花寧熙聳聳肩,絕美的臉上揚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
「嗯,不錯,說的很有道理。」顏醉墨頷首,居然認真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為了不繼續浪費寧熙公子的時間,我也只好——」
長長的尾音下,她抓起繡籃里的剪刀,抓起自己的一縷發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嚓」一聲剪斷!
「你做什麼!」花寧熙從她拉過頭發時就要阻止,卻還是慢了半步,眼睜睜看著她的頭發如烏墨一般飄然落地。
地上的長發鋪散在他的腳下,花寧熙控制不住的低吼︰「顏醉墨,你在做什麼!」
自古,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得有損。
女人的頭發只有在葬禮上才可以剪斷,顏醉墨,顏醉墨到底要怎麼樣!
知道花寧熙的憤怒,顏醉墨看也不看自己掉落的發絲,放下剪刀,伸手打理余下頭發,慢慢說道︰「有些東西,別人踫了,我便寧可舍棄也不會再要。就算這件東西本身就是屬于我的,也一樣。」
別人,踫了?
花寧熙眼眸一跳,月兌口而出︰「顏重踫了你!?」
此話一出,花寧熙就後悔了。
顏重和顏醉墨本是父女,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顏醉墨不是顏重的女兒。也正因為找不到證據證明,所以顏醉墨才會被夾在寒秋山莊和顏府之間,拼了命的想要逃出一條生路來。他與藍詩寂不是沒有懷疑過顏醉墨的身份,而是因為彼此的私心,都不約而同選擇了回避這樣問題。
就讓顏醉墨最顏重的女兒好了,至少這樣,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留住她——這是花寧熙的私心,想必,到現在也沒有看清自己的藍詩寂也是一樣的心思吧。
本來,是一件彼此心中有數的事情,也是一個公開的秘密,被他這樣一說,一切的謊言都不攻自破。
果然,顏醉墨美眸一瞟,請冷冷的微笑︰「原來,你們早就知道。」
「不,我們——」花寧熙一瞬間想解釋什麼,又生生的忍住,低下頭去,不再辯解。
顏醉墨絕頂聰明,這樣千瘡百孔的謊言在她面前連補救都顯得蒼白無力。
況且,這件事情本來也是他們私心所致,整件事情中,最無辜的人不是中毒的杭晴雪,而是失去記憶被卷進陰謀的顏醉墨。
「對不起。」
顏醉墨仰起頭,讓眼眸看著屋梁,不允許任何人窺視她現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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