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走停停,總算在天氣暗下來之前回到洞中,隨後便是馬不停蹄地準備晚餐。m
一人一虎分工相當明確。葉子著滿水的大黑鍋拖出山洞,與大虎合力將其放上簡易灶台,將芭蕉葉蓋在大鍋上,大虎就將火點燃,水燒的差不多微燙之際,葉子把早就準備在一旁的鹿羚肉塊放入焯一會,最後又將水倒掉,把鹿羚用又洗一遍,最後才裝水放肉重新開煮。
大虎坐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葉子跟蜜蜂似的轉前轉後,「這煮個肉也要這麼麻煩?」
「阿娘,給我幾片你采的那個葉子。」葉子突然想到今天摘的茴姜樹的葉子,其味辛咸,放入肉湯中一起煮應該能調味。
大虎拿出茴姜葉交給葉子,看到她洗干淨後放入大鍋,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又往洞中跑去。大虎看看大鍋,看看葉子,最後想想決定還是守著這鍋肉把。片刻後,葉子一手各拿個干淨的土豆從洞中出來了。
「阿娘,幫忙把這土豆劃小點。」大虎伸出爪子隨手比劃幾下,巨大的土豆就四分五裂成了小塊,葉子便把他們都放入鍋內。
拍拍手後,葉子坐到大虎身邊,一人一虎同時望著鍋里。
幾分鐘後,「木娃,什麼能吃?」大虎問道。
「等煮熟後就能吃了!」
十幾分鐘後,陣陣肉香迎面撲來。大虎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嘴,「有肉香了,木娃能吃了嗎?」
葉子也伸出舌頭舌忝舌忝嘴唇,「還等再等會兒,要煮開!」
又過十多分鐘後,鍋里冒著白氣,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大虎深吸口氣,前爪捂了捂肚子,「木娃,滾了!」
「恩,阿娘,你灑點茴姜果屑在上面,兩三顆把。」葉子說道,雙手捧起一大推平菇木耳,在大虎撒好料後將它們一股腦扔進鍋中。隨後拿起長勺進行攪拌,蓋上芭蕉葉,再滾一次後就撲滅了鍋下的火。
燜一會後,掀開芭蕉葉,一股濃烈的肉香撲鼻而來,一人一虎同時咽下口水。
「來這這麼久,我總算能吃上一頓正常餐了!好不容易……」
「聞著就好香,我從來沒聞過這麼香的食物!」
葉子拿起大碗,先給大虎盛上一碗帶有菌菇土豆的湯,又夾了幾塊肉在芭蕉葉上放到大虎面前,隨後才給自己盛碗湯。
「阿娘,可以開吃了。」葉子嗅嗅肉塊,聞聞肉湯,卻因太燙無法下口,葉子見此想想又拿出幾只大碗先裝上湯肉涼涼,然後幫大虎把面前的吹冷,差不多後才一起開吃。
啃了一塊肉骨頭,再加兩碗都是菜的肉湯,葉子完全飽得不行,而大虎明顯才只到半飽狀態。難得見它有如此好的食欲,葉子吃飽後就幫忙布菜,保證大虎不用多等就直接能用食。鍋里的肉湯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下降,好在鍋夠大,湯也夠多,待只剩下一半時,大虎才打著嗝,搖著腦袋,表示自己吃飽了。
酒足飯飽後,一人一虎懶懶得躺倒在地,大虎微眯雙眼,閉目養神;葉子打量著滿是枝葉的天空,看著看著,仿佛自己變成了一顆佇立天地間的蒼茫大樹,感受生命從出生伊始直至死亡消燼的過程。
就在一人一虎感慨之時,大鍋里的肉湯卻詭異地變少一層。
葉子再睜開眼時,天已完全暗下,周圍顯得格外陰森。大虎定定地坐在身旁,一雙虎眼像是探照燈般閃亮。見葉子醒來,大虎轉過腦袋親昵地舌忝了舌忝,「醒了?咱們回洞里把。」
「恩!」葉子揉揉眼楮,站起身拖著大黑鍋率先往山洞里走去,而大虎則收拾剩余的東西。
一切收拾好後,大虎開始冥想,而葉子也倒在床上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身邊有紙筆,我應該會寫下日記。來這個世界沒幾天,前世的世界似乎越加模糊,仿若只是一個夢,很害怕某一天醒來,完全忘記自己曾經是誰而今天,是來這里這麼久過得最有意思的一天,」葉子翻了個身,「或許以後的每一天也會這麼有意思。」
葉子停止胡思亂想,開始了每天的必修課,冥想。
第二天,大虎如常帶著葉子進林搜尋儲備食物。因昨日收獲頗豐,因此也不再如此緊迫。于是今日,大虎走在前,後面的女乃女圭女圭奮力追趕以求不被拋太遠。用大虎話說就是,「昨日見你引誘野豬時跑得十分費力,所以阿娘近日便不會背著你走了,得要好好練練你體力。」
葉子異常怨念的奮趕直追,兩條小粗腿擺動的頻率極高,時而還需配合使用兩只肥手。「要不要這麼大強度的鍛煉,累死我了!」汗如雨下,小胸脯上下急速起伏。總算在葉子要躺下之前,大虎停下了腳步。
「哎,太弱了,都怪阿娘以前太寵你,看看你現在才走多少路就喘成這樣,都不如才出生三五個月的小鹿羚!」
一听這話,葉子頓時滿臉黑線,「那我跟動物比,有可比性麼!好吧,就算我是你生的,可我現在只有兩條腿,能比得過四條腿的麼?」剛月復誹完,又听到大虎嘀咕,「看來以後我得好好鍛煉下木娃了」葉子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大虎在一旁四處尋找,葉子就地休息,差不多後又開始繼續之前的模式,于是一上午就處于不斷循環之中。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大虎需要停下進食來補充體力,葉子大松口氣。走了大半天,腳底開始泛紅起泡,雖說身體的恢復能力強,明日基本就痊愈,可現在是真心疼啊,看著磨了底的草鞋,葉子就地取材重新編了一雙換上。
吃完飯後,葉子開始把玩精神力。將周邊的落葉散得漫天都是,時而讓其靜止,時而讓其亂舞,玩得不亦樂乎。大虎在一邊看到此景象,嘴角泛起笑紋,「木娃的精神力竟又有所提高了,這等天賦果然了得!可惜魔法天賦不行,若是換成其它的現在應該都能釋放攻擊性魔法了」想到此,大虎心情又有些低落。
葉子可不知大虎的想法,只是盡情地變著法地玩那些樹葉,只覺得這實在是太美了,「待到山花燦爛之際,我也要那些花瓣成天如此圍繞著我,那是多美的畫面,哈哈哈」想著葉子傻傻的笑了。
玩夠之後,葉子又想出一招,「不知道能不能讓它們完全粉碎呢?」葉子望著那些樹葉,精神力一緊,瞬間漫天的樹葉爆裂開變成渣滓四處飄落,葉子見此心中一緊,沒想到威力如此大,而一旁的大虎也被驚到。「這剛學會沒多久就能運用到如此,這天賦實在太驚虎了。」
大虎看著傻呆的葉子,突然想到,「若是能將精神力練好,不就可以彌補魔法天賦的不足?」
「木娃,你精神力的天賦極高,定要好好練習,往後說不定能彌補你魔法天賦的不足。」大虎將自己所想說出。
葉子想想大虎的話,覺得似乎很可行,木系魔法到現在都不知如何運用,有何用途,不若將重心移到精神力的修習上,說不定會有意象不到的效果。此時葉子確實不知,因為這個決定而帶來了什麼。
大虎見葉子若有所思的樣子,知她將自己的想法听進去了,但又說道,「雖說決定練精神力為主,但也不能就此放棄魔法,誰也不能肯定你絕對釋發不出魔法,況且多一種能力也多一種生存的保障,知道嗎,木娃!」
「恩,知道的,阿娘。」葉子爽快地答應道。
「那就好,走吧木娃,我們該啟程了!」說完大虎率先離開。而本來心情尚好的葉子像是從頭到腳被潑了盆涼水,萎靡不振地跟隨其後。
途中又經過了昨日捕殺野豬之地,另葉子吃驚的是,陷進中居然又有一只獵物。頭頂有對彎彎的角,毛發旺盛成棕褐色,體型不如野豬強壯。大虎將其弄上來後,葉子發現像是牛。「這是伏牛,看樣子應該是還未成年,只是不知怎麼會掉落其中,伏牛性喜群居,通常是集體行動。」大虎解釋道。
「阿娘我們把陷阱的樹枝拿走吧,反正我們現在也不缺食物了。」葉子看到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小伏牛,內心頗是不忍。
大虎看著伏牛的尸體心中也泛起不忍,估計可能是自己快做母親的緣故。「好!」
葉子得到同意後,嘗試用精神力將地下的樹枝一一拔起,大虎則在一旁處理伏牛尸體。總歸已經沒有聲息,扔掉不如自己用來做食物。
接下來的路程便如昨天一般,去了河邊清洗伏牛,隨後一起踱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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