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凝姑娘,您就放過我吧。」趙興死抱著手中的衣服不撒手。「你就讓我洗吧,衣服臭的都能毒死人了。」嫣凝和趙興搶奪著衣服。
「那奴才自己洗,馬上洗!」趙興一瘸一拐的就往外走。「可是你現在還不能干這些!」嫣凝攔著趙興。
「嫣凝姑娘,這要是被將軍知道了,奴才這**又要開花了。」趙興可憐兮兮的望著嫣凝。
听到趙興提福康安,嫣凝松了手,以福康安的性格,趙興說的會成真。看到嫣凝松了手,趙興又一瘸一拐的回來陪著嫣凝坐下來。
「你家將軍是個什麼樣的人?」嫣凝想到了趙興被責罰那天,福康安對自己說的話。
「我家將軍可是文武全才,從小就被當今聖上接進皇宮教養,十八歲就進了軍機處,現在又做了將軍。嘿嘿••••••」提起福康安,趙興的內心充滿了自豪。
「將軍又如何,還不是個蠻橫自私的將軍。」嫣凝一想到福康安對自己說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姑娘這是什麼話,我家將軍一向與眾將士同甘共苦。」听到嫣凝這樣說自家將軍,趙興不樂意了,嘟著嘴把髒衣服偷偷塞回原處。
從趙興那里出來,嫣凝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議事軍帳,門口的守衛卻沒有阻攔,應該是福康安和他們交代過。嫣凝走進去,看到福康安手撐著腦袋,似乎睡熟了。
桌子上散亂的放著幾本書,上面全是古體字,好在嫣凝有很強的文學功底,模模糊糊的也猜個大概是什麼書。
福康安翻閱了幾天的兵書,心閥體困,似睡非睡之間,感覺到有女子的腳步走進來,便猜到是嫣凝,繼而裝睡下去。嫣凝看著熟睡中的福康安,眉如墨畫,鼻如懸膽,整個人透著勃勃的英姿之氣。
福康安換了只手臂背對著嫣凝,嘴角上揚。
嫣凝望著福康安的背影,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里來了,怕福康安醒來看到自己,嫣凝快步離開。
「站住!」
嫣凝瞬間被這個聲音定在了門口,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福康安。
福康安走到嫣凝身邊,看著一動不動的她,嘴角上揚了一個玩味的笑容。看到福康安的笑容,嫣凝內心的怒火便被勾起來了,抬腳意欲離開,被福康安伸手攔住。
「這幾天太忙,沒顧上去看你,想著晚會去找你的,你卻先來了。」福康安低下頭溫柔的說道。嫣凝的怒火在這些話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剛福康安是閉著眼楮的,此刻睜開眼楮,嫣凝發現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內心不覺有一絲心疼,這種心疼卻不似心疼趙興般。
「找我有事嗎?」福康安拉著嫣凝坐下。
嫣凝低下頭,「沒事。」
「我正好有事找你。」似乎看出了嫣凝的心事,福康安此刻的心情變得極好。
「什麼事?」嫣凝心里一驚,有了上次交談的心有余悸,每次和福康安講話都變得小心翼翼。
「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出去。」福康安幫嫣凝理了理飛舞的秀發。
「去哪里?」嫣凝雖然知道福康安不會傷害自己,可是如今他並未完全相信自己的身份來歷。
「去了你就知道了。」福康安溫柔的說道。
嫣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他聰明睿智,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那會帶自己去哪里?
由于心里忐忑不安,嫣凝一早就出門了,福康安卻早已準備好在外面等著自己了。身穿一件白色圓領長袍,外配一件蓮灰色紗衣,一條深棕色腰帶上瓖著一圈明亮的珍珠,上面掛著翠色玉佩與暗藍色香包,渾身散發著濃濃的富貴氣和傲視萬物之勢。
福康安跨上馬背把手伸向嫣凝,嫣凝看著他的手猶豫不決,福康安的手轉了個方向,橫腰把嫣凝抱上馬背。
以前兩次都是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兩人才如此親密;今天福康安神情悠閑,不像辦事卻像游玩,面對如此親密的距離,嫣凝覺得自己的後背都直了。
雖然與嫣凝所見雄峻挺拔的四姑娘山背道而馳,但山路還是陡峭難行。不過,脈青山為底,五彩繽紛的蝴蝶在茵茵碧草中若隱若現,河流聲清脆響亮,宛若一幅美輪美奐的西洋畫。
面對如此秀麗美景,嫣凝的尷尬感也減少許多,回頭看了看福康安,他也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福康安抱著嫣凝駕馬前行,兩人一路上交談不多,皆是相視微笑,雖無彩鳳之翼,卻有靈犀之通。
路上他們遇到幾個藏族服飾的人,越往前走人越多,嫣凝回頭看著福康安,他笑了一下,說︰「這是離軍營最近的一個縣城。」
這里多山,即使是縣城也布滿了石頭階梯。福康安把馬匹交給了一家客棧的伙計,便帶著嫣凝去了縣城最繁華的地方。
嫣凝看到這里一面臨河,河上架著簡易的木板橋。遠遠望去,天、橋、水融為一體,似一幅繡娟,嫣凝情不自禁的奔跑到河岸邊想伸手觸到這幅美景。
「小心!」福康安一把抱住差點掉入河中的嫣凝。
嫣凝渾然不知自己剛剛的危險,興奮的看著福康安,「這里好美。」
嫣凝回頭發現這里全是古式建築,便掙月兌開福康安的手,跑進了一條街道。石板路,鋪板屋,廊檐下密密實實的房間,沿街叫賣的手工玩意和小吃。登上便可挑窗遠望水上景致的臨街角樓;無一不讓嫣凝著迷。
或許是藏族居民偏多,這縣城中的人的服飾是藏袍與清裝的混合。藏式長袍大領長袖、無扣、衣長腳背、系長腰帶,雖具有自己的民族特色,卻是以清式長袍為基礎元素。
嫣凝拿起這個,放下那個,雖然也見過很多手工制品,但是這種毫無機器痕跡的手工玩意,大概也只有穿越才見得到吧。
福康安跟在嫣凝後面看著孩子氣的她,心里猶豫到,計劃要不要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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