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轟轟烈烈,不需要山盟海誓,只要細水長流,平淡一生。——記
晚上,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有個男人,站在一棵很大,很大的菩提樹下,靜靜流淌著悲傷。可是我怎麼也看不到他的臉,只是那個背影,竟會是那樣的熟悉……
半夜醒來,才發現自己真的回來了,回到這個久違的冰冷的家。
窗外,小時候曾經看到的那些星光點點,早已經變成陰霾一片。
打開床燈,拿出手機,才發現傍晚的時候永炎學長打過兩次未接電話。凌晨四點多了,估計永炎學長還在睡夢中,現在回過去肯定不合適。
有點口干舌燥。
往樓下廚房方向走去,隱約間看到廚房旁的雜貨間處有燈光從里面透出,不知道是不是家政阿姨大意忘記關燈了。
于是走近,推門。
「別動。」
門後一只強勁有力的手繞住我的脖子,將我勾進雜貨間,房間內燈光瞬間消失,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呃……」我手後肘條件反射向身後的人攻擊出去,然後我們展開了搏斗。
對方似乎身手了得,但卻不似我所認識的各種功夫套路。
不到一分鐘,我渾身無力地被他按到在地。
「你是誰?!」黑暗中,我用自己最後一口氣低吼道。
「……」
對方的手似乎抖了一下,過了一會,我被突然又亮起來的燈光照得睜不開雙眼。
「欣兒?!」
伴隨著他吃驚的反問聲,我掙扎著起身。
「是你?!」
「你是雪兒?」
該死!
我這才四周打量了下,原來這已經不是雜貨間,而是裝修簡陋的單人房。而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夕晨。
我揉了揉發疼的左臂,站了起來,才發現全身酸痛無比,不禁踉蹌了一步。
夕晨連忙上前扶住我,「你怎麼不出聲突然來我這里了?」
該死的男人,下手這麼重。
見我不說話,他又接著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還以為是董事長所說的間諜,所以下手才重了點,雪兒,你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你住這兒?」我反問他。
「嗯。」
「我沒事了,只是想下樓找點水喝。」我連忙整理了下凌亂的睡衣,轉身欲要開門走出。
就在這時,我們同時听到了腳步聲靠近。
夕晨連忙熄燈,將我拉到門後。
「夕晨,你睡醒了嗎?怎麼剛剛我听到你房間有點吵?」
是欣兒的聲音。
夕晨將門打開,「欣兒,我……剛剛是起來練功了,吵到你了,對不起。我……我……」
「夕晨,今天一天都沒怎麼見你,我想你了。」
「別……別這樣,欣兒……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能這樣……」
透過門縫,我看見他們兩個模糊的身影抱在了一起。
「夕晨,我就只想這樣抱著你,別拒絕我好嗎?」欣兒的聲音听起來有點顫抖。
「欣兒,天冷了,你怎麼穿這麼少?著涼了怎麼辦,趕緊上樓再休息會,我還要接著練功……」夕晨往後退了一步,剛好落入我的視線里。
他的側臉在灰色的光線里,顯得依然堅挺與分明。這種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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