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只會讓自己顯得更加怯弱,也會更加恐懼和不安。——記
天亮了,翻了個身。
枕邊人早已不在。我迅速起來找了套干淨的衣服換上,卷起一夜凌亂的被單,往洗衣房走去。
這才看到木屋房前,有個人坐在樓梯上,安靜地看著海灘。
我將被單放進自動洗衣機里,按下開關按鈕,然後提起包走了出去。
「雪兒!」
當我越過他面前的時候,他從後面拉住我的手,喚道。
我回頭望著他,過了良久,見他沒說什麼,「對不起。」
「對不起。」
我們倆異口同聲。
我知道這三個字蘊含著一樣的事件,然而,我的心情卻格外復雜與不安,「出了這里,就當沒發生過吧,謝謝你。」
我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說完便掙月兌開他的手,轉身就走。
我不知道,說了這句話後,受傷的人除了我,還有他。而他,帶著這樣的傷害一直追隨我到最後……
回到公司後,我若無其事地安排工作,接著召開會議。
正當我宣布會議到此為止時,突然沖進一個熟悉的身影。
「姐!」
所有人與我一致地將目光轉向她,欣兒。
看到我不解的表情,欣兒迅速將我從座位上拉起,向外走去。
「風風火火地干神馬?」我不悅地嘟嚷了句,欣兒一直都是有大家閨秀的範兒,如今當著那麼盛大的會議沖了進去,還二話不說將我拖出來,實在令我費解。
將我拉到樓梯拐角處,她喘著大氣,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最後吞吞吐吐地問了句,「姐,你沒有哪里不舒服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夕晨都沒回家睡,你們……?」
原來是因為昨晚的事。見我不說話,她拽正了我的胳膊,「今天一大早,佑誠就打電話問我昨晚消不**,到底怎麼回事?姐,你說話呀!」
「欣兒,殷佑誠確實把我誤以為是你給綁了,夕晨後來救了我。因為太晚了怕老媽他們擔心,所以我就去了原先的住址那里睡了一晚,至于夕晨,我真的不知道他昨晚哪里落腳了。」我將之前打的草稿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
總之,絕不能說出和夕晨發生的那種事,總之!
「不,你撒謊!」欣兒重重地甩開我的手,「我問過夕晨了,他說他昨晚跟你在一起的,為什麼你要說謊騙我?!」
「我……」
惜夕晨,你這個二愣子!朽木不可雕啊!「姐,你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呀!」欣兒迫切地搖晃著我的肩膀。
我吃痛地掙月兌開她,「你丫的你激動個什麼勁啊!跟他在一起怎麼了,還能發生什麼事,我們只不過聊聊天,說說你們之間的事,他作為我的貼身保鏢,本來就應該寸步不離!你們八字還沒一撇,瞎緊張個什麼啊,我,尚亦雪,絕對不會搶你喜歡的人,更是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知為什麼,一股惱火涌上心頭,竟然語出驚人,生平第一次這樣對欣兒咆哮著。估計是被我嚇到了,我看到她僵硬著身體怔怔得望著我。
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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