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不一定是為了解月兌。但是放手,卻一定可以解月兌。——記
「姐姐,你怎麼睡得滿頭大汗的,是不是做噩夢了?王媽做好飯了,我怕你餓著肚子睡著了,就親自來喊你下樓吃飯。」
原來是夢。
頭很重,痛得發脹,難受。
我端坐了起來,朝她點了點頭。
「姐,你怎麼了,你的臉色很難看,要不要去看看醫生?」欣兒模了模我的額頭。
我搖了搖頭,擦了把冷汗,跟著她走下樓。
剛到餐桌間,就看到老爺子和夕晨走了進來。
「爸,你一天到晚地總帶著我的夕晨跑來跑去的,也給他點喘氣的時間嘛。」欣兒看見夕晨,馬上膩了過去。
我拉開張椅子,隨意地坐下。
「你這丫頭,還不懂得禮儀輕重,什麼你的夕晨。只要你們還沒結婚,他就是我的下屬,為我所用。況且再過三天就是你姐的婚禮,有很多事必須要處理好的。等過了這段時間,你愛怎麼稱呼,我都無所謂。」老爺子的寵溺,我更是听在耳里。
對我而言,早已習慣了這種與眾不同的語氣。
「恩,我現在真的好期待姐姐趕緊嫁給永炎學長,這樣,我們都各自找到各自的歸宿了,感覺真的是太幸福了。對了爸,媽剛才打電話說,在給姐挑禮物,要晚點回來,叫我們先吃。」欣兒拉著夕晨一同坐了下去。
不經意間,我抬頭,正巧踫上他的目光。
「雪兒,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不太好?」老爺子似乎才發現我的異常。
「姐姐從一回來就累得睡著了,剛剛醒來時還出了一身冷汗,氣色特別不好。姐,你晚上到我房間挑一些化妝品吧,我剛看了你房間里什麼也沒有呢。」欣兒又開始發揮她的說工。
我搖搖頭,冷冷地說了一句,「我不要那東西。」
「雪兒,打起精神,再不久就當別人的新娘了,要好好打扮一下的,你說你一個堂堂尚氏企業的副經理,怎麼能天天素面朝天的,沒點形象。」受到欣兒的影響,老爺子也開始喋喋不休了。
估計注意到我的不滿,欣兒馬上打著圓場,「好了爸,咱不說姐了,吃飯吧啊。來,夕晨,你這幾天最辛苦了,多吃點。」
我低著頭扒著苦澀的飯,眼神總是不經意地瞟到欣兒殷勤地幫他夾菜的畫面。
吃什麼,卻進不去任何味道。
「我吃好了,去睡了。」我放下筷子,逃也似得離開餐桌。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如此在意他。
可是,卻又在不斷地推開他。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也許,我還是會故意找他的茬,然後沒心沒肺地挖苦他是穿來的「少爺」。
可是,現在一見到他,總會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種種。想起他的懷抱,想起那一夜瘋狂的舉動。
走到房內的陽台處,躺在搖搖椅上,靜靜地望著天空,回想著之前發生的種種。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老媽和欣兒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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