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我打斷他,「像我如此深明大義的奇女子,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對你凶。」
他忍不住笑了,然後夾了口菜放進我嘴里,接著說道︰「那天,是我第一次來到這個世上,也剛好是欣兒和殷佑誠的訂婚儀式,你也在。」
「我記得我沒去參加他們的訂婚儀式。」我繼續抗議著。
「你忘記了。」他輕描淡寫著,「今天我就把我們曾經相遇的美好一切,一一說給你听,好嗎?」
很難得看到他如此溫文爾雅的一面。
聲音柔和不帶任何雜質,動作細膩觀察仔細,連表情都始終如一地讓人找不到任何發火的理由。
他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
難道真的如他們所說,我曾經跟他,有過一段感情?
可為什麼欣兒……
「那天你還告訴我,不要對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產生懷疑,那些都是高科技產品……你還買了很多的書籍供我學習,讓我更快融入這里。」
「為什麼,會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上?」我捕捉到他說的時候,眼里一閃而過的憂傷。
「當有一天你全想起來了,就能知道一切,如今我只能跟你說著往事,但許多緣由不提也罷。」他將快餐杯端給我,「把剩下的喝完,我帶你出去散散步。」
可以散步?
真好。
于是我一鼓作氣,「先干為敬」了。
「好了好了,我們走吧。」說著,我欲下床穿鞋。
「慢著,雪兒,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吧,明天我帶你去走走?」他上前阻攔道。
敢情他剛剛是在哄我?
把我當小孩哄?
「喂,流氓男,你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呢!說好的散步,我不管,必須去。」我直接無視他,繼續穿鞋。
無奈,他蹲,幫我把鞋子套上。
這一畫面再次讓我膛目結舌。
接著,他起身,對我說︰「只有半小時,過時不候。」
「嗯。」
別說半小時了,就算十分鐘,姑女乃女乃也要出去。
這濃重的福爾馬林味兒已經讓我快要生無可戀了,再多待一刻,怕是要窒息在那房內。
「雪兒,有個問題想問你。」
走出醫院後,他問。
我故作吃驚地仰視他,「你看那麼多書,還有什麼問題需要跟我請教的?」
「流氓男,是什麼意思?」
「……」
我頓住腳步,臉部肌肉各種無規則地抽動著。
什麼叫流氓男?
「很不好回答嗎?」他似蠢似純的模樣,讓我有種想笑的沖動。
「流氓的意思……肯定就是無恥之徒啦,至于男,就是性別之分了。加起來的意思,就是指無恥的男人……」
當我興奮地將手指向他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臉色鐵青,正怒目而視著我。
呃。
我的手指順帶轉移目標,然後指向馬路對面,「看,那里好熱鬧,我們去看看。」
說完,我拉著他飛奔過去。
到了馬路這邊,我才發現他被我成功轉移視線,心里的大石終于落地。
再回頭看了下這個地方,原來是個燒烤攤,怪不得人會聚集地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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