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別圍在這了,全部讓開,讓尚小姐疏通下氣血……散了散了……該回去工作的工作去!」其中有個穿著制服的保安朝人群喊道。
漸漸地,人群散了。
果然,像是被輸入真氣般,整個人瞬間活了過來。
真是晦氣,恢復後第一天來公司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尚小姐,你還好嗎?」那個保安關切地問道。
我借著惜夕晨的力道,站了起來,仍舊驚魂未定,「謝謝你們,我……我沒事了。」
「太抱歉了,本應該在那電梯門口貼上故障維修的提示,但因為公司做了內部的通知後,保安部又在忙上陣子公司失竊的案子,今天忘記將提示貼帶過來……讓您受驚了,真的很抱歉!」他誠懇地向我道歉著。
原以為是自己出門沒看黃歷照成的事故,原來說到底是那電梯本來就壞了。
「還真應該要謝謝夕晨大哥,要不是他力氣大,手速快,替我們掰開撬起的電梯門,我想我們現在根本看不到這樣的您了,對不起。」
我看向夕晨,卻見他轉移視線,不吭一聲。
「尚小姐,下次您可別再乘坐這個電梯了,先跟其他員工們擠擠吧。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先走了。」
「等……等等。」我叫住他,「你說公司失竊的案?是什麼東西被偷了麼?」
「哦,是前幾天二小姐的項鏈不見了,這不忙著給她調監控給夕晨大哥看嘛,尚小姐您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沒有了,謝謝。」我朝他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欣兒的項鏈?
是什麼項鏈如此重要,要這麼興師動眾。
回頭再看身旁的人,卻見他依舊那番眼神望著我。
一直跟他沒有什麼交集,今天他救了我一命,這樣算不算是我欠了他一個人情?
「惜夕晨,謝謝你。」我望進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瞳里,說著。
誰知他一言不發地,將我緊緊抱住……
呃。
他這是怎麼了?
先是看見他的淚水,然後現在又這樣抱著我……
「喂,你瘋了嗎?」
我推開他,四處張望了下,還好現在是上班時間,並沒有人經過這里。
「我是尚亦雪,不是尚亦欣!」我強調著自己的身份。
他定定地看著我,微微吐出一句話,「我並沒有叫你欣兒。」
是啊,剛剛那種情況下,我分明听見他喊的是我……雪兒。
他……
「你,神經病。」我無話可說,從地上拿起包,直接從樓梯走上去。
他安靜地跟在我身後,沉重的步伐代替了他的沉默。快要走到辦公室樓,我忍不住回頭問他,「欣兒丟的是什麼項鏈?」
「她和殷佑誠訂婚那天戴著的那條。」
話說,他說了後我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正當我陷入沉思的時候,他突然問了一句,「你是真的愛方永炎嗎?」
永炎?他為什麼會提起永炎……我木訥地望著他。
「真的是因為愛他嗎?」
又是那個神情,可是這次……好像,真的讓我心疼了……
「干嘛問我這個。」我回神,別過頭。
昨天白一蓮的話又回響在耳旁,她說,我不愛永炎。
可是……
「我愛他。」我俯視著樓梯下的他,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
是的,我下定決心要嫁給他,不是做給誰看,只是跟著心屬的方向而走。
「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雪兒了。」他忽然說道。
我回頭,他的眼里凝聚著那份哀愁逐漸彌漫著我的心沿……
收回目光,我冷笑︰「你認識的是哪一個雪兒?」
只見他張了張嘴,最後只留下背影給我。
而我,竟然望著他走掉的背影,出神了許久,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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