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將自己鎖在房里,然後沉沉地睡去。
平靜地過了一個晚上,誰也察覺不出我的異樣,大家各自享用著自己的早餐,各自想著心事。
老媽將重新收拾好的藥包塞進我的包里,然後給我沖了杯牛女乃道︰「听說你昨晚跑到一蓮家里鬧了,把人家家里弄得天翻地覆得,你這孩子就不能夠安生點嗎?」
我咬著手中的面包,喝了口牛女乃,視線落在了對面夕晨的身上。
「昨晚剛好我和你白阿姨一起去練瑜伽,她說一蓮已經辭了工作,是真的嗎?」
原來不是他說的。
我收回目光,繼續淡定地吃著早點。
「現在公司上下,哪個不怕姐姐的,在她手底下做事,簡直生不如死,誰會願意伺候她這種古怪的脾氣。」坐在身旁的欣兒突然說了一句。
「咳咳!」主位上的老爺子冷咳了番,將其他人要說的話都咽回肚里。
過了許久,他朝我問道︰「那筆壞賬,想到解決辦法沒有?你那麼有閑情逸致跑到別人家里胡鬧,怎麼不花時間想想自己身上的案子,挪用公款是要坐牢的!」
「什麼?!誰挪用公款了?!」老媽吃驚地大喊。
我在心里發笑,但依然面無表情地用餐,對他的問題絲毫沒有上心的意思。
在他眼里,我現在早已經不是他的女兒。他這是非要把我趕盡殺絕,然後最好這樣的罪名成立,就盡快地收走我手中的股份……
想起那筆莫名其妙被支走的款項,我突然回頭望向欣兒。
正在喝著牛女乃的她發現我正盯著她,猛地嗆了兩口,「你……你看我做什麼?」
「不看不看。你簽下就好了嘛,反正你跟我就是同一個人。」
是的,訂婚前段時間,我每天都渾渾噩噩地度日子,那天下午她拿著一份賬務審批表要我簽字,我想都沒想就讓她代簽……會不會,就是那筆一樣的賬?
難道,是欣兒陷害我的?
怎麼可能……她是我的親妹妹啊……
「自己什麼時候挪用公款都不記得了,看我有什麼用,我又不可能幫你回憶起,何況你負責的項目跟我的不同。」她明顯不自在地掩飾著。
「翁然,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雪兒怎麼會挪用公款呢?」
「還不是她以前做的糊涂事!現在其他董事都要歸根究底,難道我還有權利去包庇她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教的你女兒!」
「我……」
「 !」我重重地摔下手中的杯子,冷眼望向老爺子,「責任在我身上,你憑什麼朝我媽發火,是,我是我媽的女兒,但是從今天起,我跟你尚翁然沒有一丁點兒血緣關系!那筆公款,我會在三天之內查清去向,你就等著瞧吧,老頭子!」
「你……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看見欣兒和老媽一致的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你這個逆子!才好的這麼沒幾天,你又原形畢露了!你早晚……早晚會遭雷劈的!咳咳……咳咳……」
「翁然!」
「爸!」
「董事長,我去備車送您去醫院。」
我在他們的一片驚慌中沉著地走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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