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了一地的悲傷,我問自己,問身邊的人,我是不是錯了。——記
很快,我們來到了殷佑誠郊區的別墅外。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里,腦海里一遍又一遍涌現著當日的情形。
「我有責任保護你,更不會讓他傷害你……」
那天,他救出欣兒又轉身回來,對我說著誓死保護的話語。
「早知道你可以,我就應該相信你……」
替他挨了那致命的一刀後,我才知道自己是那麼得不自量力。
「尚小姐……我們到了,走吧。」禎良走上前,拉回我還沉浸在那黑色夢魘的思緒。
我回頭看了一眼夕晨,正瞧見他同樣悲傷的表情,望著眼前的房子發怔。
懷著沉重的步伐,我跟在禎良身後朝右側的屋子走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周圍的燈光調得幽暗至極,許多次都看不見腳下的路差點被絆倒,好在細心的禎良後面直接扶著我上前。
來到一扇門前,他抬手敲了敲門。
沒過多久,木門自動劃開,就像是上了機關似得,滑動的聲音猶如上了發條般發出難听的「咕咕」聲。
我警惕地打量著內部的環境和設備。
屋內的燈光很亮,相比外面的光線,顯得格外刺眼。屋子的中間擺設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不高不矮,但外形有點古怪。
白得發亮的石膏牆,可以用上「四周徒壁」來形容這房屋。
「喲,來了?」
這時,從里屋走出來一個人,一听聲音便知是敵是友。
「亦雪,好久不見了。喲,更有女人味了,來來,我看看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他輕輕一躍便坐在了桌子上,假意朝我招著手,目光在看到身後的夕晨時,瞬間沉下臉來,轉向禎良,「不是叫你只帶亦雪一個人來嗎,他怎麼也會在這里?!」
「是我讓他來的。」我不想讓他為難禎良,也許是為了這顆心的主人。
他沉了好一會兒的臉突然放聲一笑︰「哈哈……我說尚亦雪,你不是失憶了嗎,你現在用的都是別人的心了,你怎麼還跟這個男人來來往往呢?你這麼下賤,你妹妹她知道嗎?」
我怒視著他良久,然後面不改色,「美喜的遺體呢?」
「美喜?她的心不是在你那嗎?哦,對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不該給我磕幾個響頭表示一下敬意嗎?陸禎良,你沒告訴她我是如何拯救她的嗎?」殷佑誠臉上泛著些許激動和不滿,我知道,他還在自編自導。
「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快把美喜還給我!」禎良上前朝他吼著。
「生什麼氣嘛!既然大家都在,何不開瓶酒慶祝一下?別這麼看我,我當然是要慶祝你現在身體康復得好了,還有就是,慶祝你們現在和美喜已經在一起了。哈哈哈……」
「什麼意思?」
「哪有那麼多意思,我這人最夠意思了,知道你要把人帶來,所以我一早就把美喜帶來了,喏,我**下坐著的就是呢……」他伸手指著自己所坐著的那張「桌子」。
「你……你喪心病狂!」禎良吼著就朝他撲了過去。
怎料里屋突然沖出兩個人,把他結結實實按在了牆上。
「我喪心病狂?你才沒安好心吧!亦雪我問你,如果是我親自去找你,你會見我嗎?」殷佑誠走向我。
站在身後一直不吭聲的夕晨,突然把我拽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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