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到有人報警,現在你們全部都被包圍了,速速就擒!把他們帶上救護車!」
果然是那些警察。
我手中的匕首很快被他們當成凶器包了起來,然後我就被人拖了出去。
「雪兒!」
「姐姐……」
欣兒終于叫我了,心中,落下一顆石頭般,瞬間解月兌了所有……
只感覺時間又漫長地過了一個季度,等我醒來的時候,正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看護室里,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
這樣的場景,我只在電視里的監獄里看過,這里就是監獄里的看護所麼?
簡陋的醫護設備,四面白皙的石膏牆有的已經被畫上各式各樣圖案,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周圍靜地發慌。
我就這樣躺著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日子……
來這里多久了……我,一無所知。
腦海里,在殷佑誠的地下室里發生的一切,至今還記憶猶新,由此看來,我是因為殺了人所以被帶到這里,連個像樣的治療都得不到。
想到這,便輕笑一聲。
也不知道,欣兒她怎麼樣了,還有夕晨……對了,一蓮還受了傷……禎良後來拿到美喜的遺體沒……
這麼多關心我的,還有我關心的人,現在,看似都與我無關了。
在這個地方,我想除了生老病死,更直截了當的就是接受法律的制裁。
反正也就是一個將死之人了,為何不代欣兒受了這般罪。也好讓她,和夕晨長長久久……幸福一輩子,這樣,我也就安心了。
「尚小姐,你醒了?」
從門口走進一個人,他干淨的聲音打破了我冥想的寧靜。
我回頭,看見的是禎良,他笑著走向我,「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禎良,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是自願來照顧你的。」他說著,垂下眼簾。
我張開口正想問其他人的情況,卻見他雙眸凝淚,欲•罷不能。
「禎良,你怎麼了?」我輕聲問道,深怕觸動到他脆弱的神經。
他抬起頭,吸了下鼻子,然後搖搖頭,對我一笑︰「沒什麼,就是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
前幾天?
「我睡了很久?」我連忙問道,「禎良,這其中有沒有又發生了什麼事?」
「不,沒事。什麼都沒發生。」他依然笑著。
但我還是注意到他在刻意隱瞞的神情。
看我還是不死心地盯著他,「真的沒事,來,先吃藥吧。」
他說著,將倒好的開水和藥丸遞給我。
我啜了口水,吞咽的時候發現有處神經在隱隱作痛,但並沒多大在意。
「美喜的遺體,我已經帶回家安葬了,以後誰都不會再去打擾到她了。」他說著,臉上又蕩漾起激動的色彩。
「真的麼,那太好了。」
「白一蓮說,她們最近在撤銷你商業盜竊罪的案子。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洗刷一條罪名了……」他繼續說著。
呵呵,洗刷了又能怎樣,我現在身上背負著的可不止那一條輕罪……而是殺人的罪名。
「尚小姐,當初你為什麼要這麼選擇?」他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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