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媽,他是紀如海,是他把我從牢里救出來的,也多虧他,我才能安然無恙站在你面前,媽,他不是壞人,你別擔心。」我解釋著。
「阿姨,您好。我是您未來女婿的候選人。」身後的阿海忽然說道。
「噗……」
也就在這時,我听見一蓮的笑聲。
老媽似乎才剛剛反應過來,「啊……啊,原來是這樣的。紀先生,謝謝你對我女兒的抬愛和救命之恩,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的,您可別跟我客氣。只要不反對我和亦雪就行。」
我回頭,白了一眼忽然變得恬不知恥的阿海一眼,示意了一番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的眼神。
他接收到我的訊號,笑容卻依然還在,「阿姨,我媽已經見過亦雪了,可滿意了。」
「這樣啊,雪兒,那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老媽馬上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媽!我們能不聊這麼無聊的話題嗎?」我朝她身邊坐下,「只要家里的事一天沒解決,我就一天不會去考慮什麼兒女情長的。」
「對,阿姨,我會一直陪在她身旁照顧她的,所以您就如實告訴我們,當天尚董是怎麼出事的嗎?」
「阿海,你……」我正要破口大罵。
「好,我說。我都都說……」誰知老媽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帶著顫音,她似乎在過去的記憶里不斷掙扎著。
「那天永炎帶著雪兒離開醫院後,欣兒就去逼她爸簽股份轉讓書,說萬一雪兒出事,她可以出面調停,還能幫她爸負擔公司里的一切事務。」
「可是她爸哪里會那麼傻,他精明一世,也就是在雪兒的事上面犯糊涂,他本來是想著考驗雪兒,讓她盡快從暴戾的性格趨向中走出來,讓她學會自己冷靜地處理事情,好幫他打理公司……」
說著,她看著我,「當時,他就是故意激將你,騙你說這個公司未來是欣兒的,想激發起你對公司的佔有欲,別那麼無所事事,無欲無求的。沒想到,你這孩子就是一頭鑽進情字眼兒里,還更是對你爸爸冷言冷語,讓他一次次傷了心……」
我忽然想起那天老爺子對我說的話,「本來你身體也不好,我就不該把你叫回來。但你也看到了,以欣兒這樣的成績,遲早會吃大虧的。雪兒,你會回來幫欣兒的吧?」
然而故作聰明的我,也真的認為他叫我回公司的目的就是為了收回股份。
所以那天,欣兒故意拿走我的包,將里面的文件全部拷貝出來,是蓄意要那麼做,而不是因為受了老爺子的吩咐……這麼說,我後面的推測都是沒錯的,是欣兒告我商業盜竊罪,是她讓我走上一條被人追捕,整日膽戰心驚的生活……
「那天欣兒看見你爸固執的態度,也就走了。我們一起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很多記者和警察圍堵著家門口,她給我一條項鏈,對了,就是當時她和殷佑誠訂婚時戴著的那條項鏈,讓我去找殷佑誠的爸爸,說只有他才能救你。」
老媽繼續說著,卻早已滿臉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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