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舊起了個大早。
從屋里出來的時候,發現李嫂已經備好早點。听一蓮說,由于木屋的房間有限,李嫂都只是白天一大早來開工,到晚上又得回自己家。
「李嫂,辛苦你了。」
「說哪里的話,你們每天都風風撲撲的,才夠辛苦呢!我就一煮飯料理家事的婆娘,做著都是本分的事,怎麼會累。」李嫂邊說著,邊沖了杯牛女乃給我。
我接了過來,啜了一口,回頭望向老媽休息的那間房,「我媽還沒起來麼?」
「看似還沒起。」
點了點頭,看到一蓮從屋內走了出來。
這丫頭,昨天跟她睡了一個晚上,就像打世界大戰一樣,把每個床角都折騰過去了,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大動作的夢。
「早。」
她揉著惺忪的雙眼,走向我們,還毫不客氣地將我手中喝著的牛女乃搶過去,咕嚕咕嚕喝起來。
「喂,白一蓮!你牙都還沒刷的吧?」我順勢接過她喝光的牛女乃杯。
「噗……」
哇靠,這女人腦中風了還是?
「你怎麼不早說?!就覺得今天的牛女乃怎麼一股怪味。」一蓮嘀咕著,留下滿臉無辜的我和李嫂兩個人往洗漱間走去。
不想跟她爭論到底誰的錯,我起身進屋里換了套干淨的衣服。
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看見他們幾個人正在吃著早點。
老媽似乎也才睡醒的模樣,見我走來,就說道︰「我家雪兒,還是最會賴床的。」不過今天她的精神似乎也慢慢好起來,我欣慰地笑道︰「可不是,今早還被某人噴了一身的牛女乃。」
老媽和阿海一臉不明所以地望著我。
「李嫂,她在暗諷我!」一蓮索性來了個大撒嬌。
「你們兩個小冤家,我可是見怪不怪了,這次我誰都不幫哦,趕緊吃飯。」李嫂儼然一副慈母樣說著。
草草地吃了幾口吐司,然後喝了杯牛女乃,收拾了下等下要帶上的東西後,然後望著老爺子的「遺像」發怔了許久。
回頭正看見老媽和一蓮正在外頭散步,便悄悄將它取了下來,放進了先前準備好的大袋子里,轉頭朝李嫂說道︰「要是我媽問起我爸的相片,就說是被我帶走了。」
「誒,好的。」
阿海這時跟著過來,「怎麼要帶上這個?」
「有用。」我朝他眨了眨眼。
「尚亦雪,你完蛋了。」
「什麼?」
「你剛剛對我拋媚眼了。」
「呃……」
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落在了我的右臉頰上,溫熱的氣息呵在我的耳旁,瞬間,我的腦門熱了起來。
「紀如海!」我連忙推開他,一陣蘊火。
這個死男人,怎麼竟做些大膽無章的事。
他勾勾嘴角後,繼續嚴肅著那張稜角分明的臉蛋,「yessir!」
「腦殘。」我低吼了聲。
然後從他身旁鑽了出去。
不遠處,一蓮看見我們走出來,「現在就要去了嗎?」
「恩。」我望了眼老媽,「媽,你在這里好好呆著,一切交給我。」
「雪兒,你自己也要小心呀。」
「我會的。一蓮,照顧好我媽,不然你會死很慘的。」
「去你的吧,我對阿姨可比自己的親媽好多了,您說是不是,阿姨。」
「呵呵,傻孩子……」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