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來到公司大門。
門口警衛室的那幾個熟面孔,依然畢恭畢敬地向我行了個禮。
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或許可以先去看看欣兒。
接著向禎良打听了欣兒的所在地址後,我便打了輛車去了。
一路上,心里忐忑不安。
就這樣來到關押欣兒的看護所,與我之前所待的那個「地獄」相比,這里簡直就是天堂。沒想到這傾城苑後面的荒廢之地,老爺子也利用了起來,蓋了這麼一棟小別墅。令我吃驚得是,門口竟然還守著兩名警衛人員。
看見我走來,他們相視了一眼,然後伸手攔住我,「對不起,這里面的病人具有很強的攻擊性,誰都不能接近她。」
很強的攻擊性?
我不明所以地抬起頭,「我是她姐姐,不管她是有多凶殘,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
見他們仍然遲疑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已經破門而入。
躺在床上假寐的欣兒突然坐起身,看見我進來,臉上露出復雜的神情。
她已經被人用膠帶封住嘴巴,雙手更是被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嗚嗚……」
她搖晃著腦袋,似乎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回頭,那兩名警衛心虛地各自低頭。
「你們為什麼要綁著她?」
「大小姐,別為難我們,是董事長吩咐我們這麼做的。在二小姐還未恢復正常之前,除了夕晨給她送飯外,誰都不能接近她。」其中一個弱弱地解釋著。
我望向此時掙扎愈發激烈的欣兒,她無助的雙眸深深地刻印在我心里,正當我走上前想要撕掉那層膠帶時……
「大小姐,您不能這麼做!」另外一名警衛膽大地沖進來阻止我。
而就在這時,一聲更有力的聲音打破這種尷尬。
「放開她。」
我偏頭望去,正是夕晨。
目光在空氣交替的瞬間,讓我想起昨天他的不告而別。
「你們先出去。」他淡定地說道。
接著門被那兩個警衛帶上,剩下一屋的福爾馬林味和寂靜的沉默。
我上前,撕下欣兒嘴上的束縛,「欣兒……」
誰知她並沒有領情,而是將頭轉向夕晨,「夕晨,你來得剛好,快把這個女人轟走!我不想看到她!剛剛……就是她,又想偷偷來害我,幸好你來得及時。」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滿口胡言的欣兒。
想起那天她將水果刀塞進我的手里,然後怒指著我對夕晨說道︰「她剛剛……想要殺我……」
心里的那種痛,與當時一模一樣。
「大小姐,董事長還在公司里等你,你請回吧。」他默然的聲音回蕩在我耳旁。
我听不出任何的情感摻雜在里面,比起初相見的那天,還要生疏千倍,萬倍。
「欣兒,我還會來看你的。」我輕聲對欣兒說道。
只是希望她能明白我的心意,盡管她對我敵意四起,但在我心里,她犯下的錯,我必須為她承擔結果。
如若回到當初,我定然不會讓她替我和殷佑誠聯姻。
就算最後殷佑誠要報復我千百遍,只要不是欣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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