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凌煙手一疼,順勢就將蘇傾城扔開。
蘇傾城踉蹌了幾步,卻掉進一個人的懷抱里,她詫異地回過頭,卻看到一身男裝的笑笑也正看著她。
「你……」蘇傾城一臉感動,可話還沒說完,笑笑卻皺著眉頭把她推開︰「這才幾天,你怎麼又重了?」
蘇傾城呼吸一滯,呸呸呸,她就不該感動!
青凌煙看著面前的二人,不禁有些神色難辨︰「二位可真是形影不離啊。」
蘇傾城回過頭白了他一眼,短命鬼,說話就沒中听過!
笑笑卻是模模鼻子,道︰「不知公子來找我二人有什麼事?」說著,他望了望青凌煙,再看了看蘇傾城,眼神里帶著質疑。
青凌煙卻是挑挑眉,無所謂道︰「這整個幽樂園都是本公子的,本公子想去哪兒還需要跟你報備?」
笑笑搖搖頭,卻又似乎很鄭重地開口︰「是啊,公子,是不需要跟我們報備,只不過,你總是來找我們的春花,這有損……你的名聲,這就不好了!」
蘇傾城原本想著笑笑是幫她出氣的,卻沒想到到頭來听到的是這麼一句,她幾乎是要一口老血噴出,整張臉是又黑又青。
青凌煙卻是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你說得到是不錯!確實是有損本公子的名聲!」
說著,他竟是真的退了幾步,隨後道︰「本公子來是想看看,進過皇宮的人有什麼不同,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沒什麼區別。」
他上上下下地將蘇傾城看了一遍,卻是搖搖頭道︰「昨天我們幽樂園剛來一姑娘,又水靈又乖巧,我老娘準備讓你去服侍她。黑老鼠,你最好做個準備。」
這樣說著,卻是吹著口哨走了。
蘇傾城茫然地站在原地,她還沒搞清楚狀況,怎麼就要去服侍人了呢?
春花是個傻丫頭,在這幽樂園里人人皆知,青媽媽怎麼會讓自己去服侍一個剛來的姑娘呢?
她疑惑的看向笑笑,卻發現對方同樣在沉思著什麼,她想開口,笑笑卻搶先了一步︰「我感覺很奇怪。」
蘇傾城點點頭︰「是的,我也感覺很奇怪。」
「你說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笑笑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她原地踱著步,像是在認真思考。
蘇傾城也學她,來來回回踱著︰「我也不知道。」
「你說,那個青凌煙為什麼總是往這柴房跑?他要說的那些事,難道不是可以隨便找個小廝來說的嗎?」笑笑停下腳步,表情凝重︰「肯定有事!」
蘇傾城一愣,原來笑笑想的是這事啊,她們根本考慮的就不是同一個話題,卻還搞得這麼正式!
她吸了吸鼻子,卻是道︰「他那豬腦子,鬼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不理他。不過……」
「不過什麼?」笑笑接過話鋒。
蘇傾城低了低眉眼,隨即一手托著下巴道︰「你這樣說來,我也覺得奇怪,為何他一少爺,卻總是有事沒事地往我這兒跑,難道……他看上我了?」
聞言,笑笑卻是愣了一秒之後,整個面部都扭曲起來,她眨眨眼楮,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青凌煙是瞎子還是傻子?」
蘇傾城眼楮一瞪︰「你閉嘴!」她自然是知道笑笑的意思!
除非青凌煙是瞎子或者是傻子,否則怎麼會看上她!
可是,就算他青凌煙真是瞎了眼看上了她,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自己才不會看上這種精蟲上腦的單細胞生物!
都能跟丫鬟在院子里廝混,這種人!就算她蘇傾城現在丑的驚人,也不屑一顧!
她雖在21世紀職場里打拼過,也見慣了快餐式戀愛,可是她本身還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她不會容忍自己的另一半是像青凌煙這種四處留情,三心二意的公子!
她的另一半絕對要是個一心一意對她的人!
想到這里,蘇傾城忽然就覺得自己有了動力,她還沒有談過一場正兒八經的戀愛,她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追尋自己的未來!
正當她對未來充滿斗志與希冀的時候,笑笑卻突然****一句話,讓她整個人從夢想的高空摔到現實里。
笑笑說︰「你那滿臉的感動是幾個意思?表情幅度不要太大,嚇人!」
蘇傾城表情瞬間凝結,她惡狠狠的瞪了笑笑一眼,卻是一句話不說地回到屋里!
她絕對不要再跟笑笑待在一起,珍愛生命,遠離笑笑!
其實,蘇傾城剛剛那句「不過」之後是想說在皇宮內遇到那個聲音很像青凌煙的黑衣人的事的,只是話到了嘴邊,她卻下意識地將話題移開,她覺得笑笑跟秋笙一樣,總是有很多事瞞著她,她也該多留個心眼!免得到頭來,被賣了還樂呵樂呵地給她們數錢。
晚上,蘇傾城按照青媽媽的命令,來到了那位剛進園子的姑娘房里,她小心翼翼的進去,卻在見到那位叫茵茵的姑娘時,一下子愣住。
這位茵茵姑娘可真是眉骨天成,她就是坐在那里,都給人一絲絲魅惑的氣息!容貌不算特別漂亮,卻也很是精致。
蘇傾城倒吸一口涼氣,莫怪莫怪,秋笙也很漂亮,自己要鎮定,不能像個土包子一樣!
她醞釀醞釀,剛要開口,茵茵姑娘卻是對她一笑︰「你就是春花吧,我是茵茵,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這聲音……蘇傾城感覺自己腦子里鉲uo碌模?袷嗆攘司埔謊??鋈槐親右慌??閿幸禾宓瘟訟呂矗??斐鍪忠荒 ?炷模?谷皇潛茄?狘br />
她竟然對著一個女子流鼻血了,真是丟人丟到太平洋了!雖然她偶爾會犯花痴,可是卻也沒有對著女子流鼻血的理由啊。
一見她流鼻血,茵茵姑娘卻是沒有震驚的神色,只是笑著遞給她一塊巾帕,蘇傾城接過來,趕緊一陣亂擦。
隨即開口道︰「姑娘,以後便是奴婢服侍你了,現在天色不早了,奴婢服侍你休息吧。」
給茵茵寬了衣,等她睡下後,蘇傾城便像是逃一般的離開。
等她出了屋子,她靠在牆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多待在那個房間里一秒,都會窒息。
這個女子,絕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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