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瞬間清醒過來,頓時一惱,原來他就是為了引師父出來才這樣做的!
她使勁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但是青凌煙卻是一點也沒有要松手的樣子。
蘇傾城頓時怒上心頭,她想也不想,抬起一只腳對準了青凌煙的腳便踩了下去。可是青凌煙卻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輕輕一偏便躲了過去,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蘇傾城又氣又惱,她咬著牙開口道︰「快放手,你這個登徒子!不然我師父出來了要你好看!」
聞言,青凌煙卻是似笑非笑地開口︰「登徒子?很好,黑老鼠,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又怎麼能枉費你的心意呢?」說罷,卻是一下子將她的身子扳過。
蘇傾城頓時一個激靈,他這是要干嗎?
青凌煙臉上戲謔的笑意已然不見,他看著蘇傾城,眼神里是少有的認真,蘇傾城心跳得越來越快,尼瑪,什麼玩意兒?
忽然,蘇傾城發現了一件不妥的事,她發現青凌煙那張妖孽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她頓時大腦當機,整個腦袋都嗡嗡的,就連放在青凌煙胸前,用來阻擋他靠近的雙手都有些麻木。
就在他的臉要貼上她時,看著她茫然失措的表情,青凌煙忽然發出一聲低笑,卻是順著她的臉擦過去,在她耳邊低聲道︰「黑老鼠,有沒有期待我會怎麼做?」
說罷,卻是輕輕放開她,身子也後退一步,陡然失去臂膀的蘇傾城一愣,隨後臉卻瞬間漲紅,她抬起頭,憤怒地盯著她前方一步遠的青凌煙,然後顫抖著手指著他,道︰「你,你,你……」
卻是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青凌煙輕輕一笑,表情卻是難以掩飾的愉悅。
這時,溫潤已經出來了,他看著滿面緋紅卻一臉怒容的蘇傾城,暗自沉了眉眼,他穩步走去,將蘇傾城拉到自己身邊。
看見溫潤這明顯維護的舉動,青凌煙原本愉悅的神情漸漸冷卻,但是,他臉上依舊掛著笑,一種客氣誠懇的笑,他對著溫潤一拱手︰「神醫,久聞大名,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啊。」
他說得很是謙恭,但是卻瞧不出溫潤有什麼反應。
溫潤看一眼面前的青凌煙,卻是淡淡撇開眼,隨後用一種不溫不火的語氣開口︰「久聞大名?我來這晉安城才不過半月,哪來的久?」
這話一出,青凌煙臉上的笑意卻一僵,隨後他笑道︰「是安某用詞不當,在下只是救父心切,才會說如此恭維之話,還請神醫不要見怪。」
溫潤聞言,卻是抬頭看了青凌煙一眼,他這反應,跟蘇傾城說得不一樣啊,傾城說他是個囂張跋扈,幼稚無禮的少爺來著,可是目前看來好像是有點不對。
他竟然這麼輕易就承認了自己是在恭維,這還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對視著,蘇傾城忽然就感覺不妙,這青凌煙長這麼妖孽,要是師父一下子就看上眼了怎麼辦?
這樣想著,她還適時的腦補了一下,她搖搖腦袋,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自己的師父是多麼芝蘭毓秀,怎麼會看上一個男人!
這時,她又將目光聚集到青凌煙身上,他不會看上了自己這如仙如竹的師父吧?嗯,有可能,他這麼沒節操!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竟然一下子擋道溫潤身前,開口就道︰「你不能對我師父有想法。」
話音一落,青凌煙二人俱是一驚,待他們反應過來,卻都是無語的開口︰「傾城!」
蘇傾城一愣︰「怎麼了?」
溫潤無奈的搖搖頭,她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總是讓人難以捉模,他伸手模了模她的頭,輕輕開口︰「傾城,你回房間吧,這里交給我就好。」
蘇傾城點點頭,轉身欲回房,路過青凌煙身邊時,卻是一瞪眼,隨後哼了一聲,便大步離去。
青凌煙見此卻是輕輕笑了。
待他回過神,溫潤正盯著他,他趕緊朝著溫潤一笑︰「神醫,謝謝你這麼久來對她的照顧。」
溫潤聞言卻是有絲好笑︰「謝我?不必謝我,她本來就是我的責任。」
青凌煙听到這話,臉色卻是一變,眉頭忽然皺起。
溫潤卻是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一樣,轉身坐下,開口道︰「安二公子,你請坐。」
青凌煙也不客氣,也轉身坐下,只是坐下後的第一句話卻是︰「她在幽樂園待了十年。」
「那又如何?這是時間可以衡量的嗎?」溫潤也不抬頭,只是低頭品著茶,可是清淡的語氣卻是讓青凌煙找不到話語反駁。
接著,溫潤將杯子放下,隨後道︰「好了,今天不是該為了這件事討論的。我以為你來是為了太後的病。」
青凌煙听此也不驚訝,神色不變︰「你都知道了?那太後你救還是不救?」
「作為一個大夫,我是應該救的。」他淡然開口,可是他的神色卻是一動,接著道︰「可是,對于天下而言,不該救。」
青凌煙低了眉眼,他說得不錯,太後那個瘋子死得越早,這蒼郁國就越安生。
只是眼前這個節骨眼,恐怕他不救也得救了。
「你要知道,既然我能找到你,那麼太後一樣也能,那麼你們就危險了。」青凌煙平淡地陳述一個事實。
溫潤點點頭︰「這我知道,可是你知道幽樂園那場大火的罪魁凶手是誰嗎?」
青凌煙面色不變︰「太後。」
溫潤一驚,隨後竟是月兌口而出︰「知道了你還要來找我救她?難道你不知道傾城她……」
青凌煙一抬眼,只是看了溫潤一眼,卻是阻擋了他繼續說下去︰「一切我都知道,只是現在你還沒有力量抗拒她。你甚至必須用盡全力救她,即便她是個惡魔,即便她是個瘋子,你都要救。」
他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溫潤的心上。
是啊,現在的他有什麼能跟太後抗衡呢?他閉了閉眼,不再說話。
青凌煙嘆一口氣,他知道溫潤已經明白了他所說的。
他站起身,隨後道︰「如此我先回去了,明天便會帶你進宮,你做個準備。」
說罷,他獨自離去。留下一臉悵惘的溫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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