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一笑,「第一次現你有喜歡的人耶,你沒告訴他嗎?」
「他是舞者,一個偉大的舞者是沉默的,心靈不受外界任何干擾。」
「呦,他叫什麼名?」
「柯一哲。」
「你確定不和他展?需要我祝你一臂之力嗎?」
「我不想開始一段不合時宜的情感。不然只會將大把時間浪費掉。」
「你是達爾文的進化論直接演變成的人類嗎?那你晚上看他跳舞就不浪費時間嗎?愛一個人不告訴他才是浪費時間。」我撇過嘴。
「不,並不是郭蘇昊那樣,跟郭蘇昊不一樣。」辰月又強調了一次。
「你別損了,至少你是他表妹,再說了,你們家中當年的事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我們家里的事,你比我更清楚嗎?還是郭蘇昊扭曲事實告訴了你?」
「行了,這破事我才懶得管呢。」
我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轉眼間快11點了。
「辰月,你先坐著,我要給郭蘇昊加油去了。」
「給你優酸乳,完了給陌天留著。」辰月拉開拉鏈從包中抽出一袋。
「你也買了,幫他攢啊。」
說完我接過走了下來。
然後速速給郭蘇昊打電話,「喂,你在哪?」
靠,竟然沒打通。
我看到了,跳高應該在操場的東南角,貌似圍了很多人呢,應該就是那兒。
我滿心歡喜向著那個方向跑過去,心里只有一個念想︰急切去看郭蘇昊跳的怎麼樣。于是神清氣爽,倍感精神。突地感到全身輕盈、一觸即、飄飄然,我就飛速到了跳高的場地。
我一一撥開人群,還沒正式開始,工作人員正在投入其中調節高度,運動員們個個排好長隊耐心地等待。
我一眼就看到了郭蘇昊顯眼的紅色短袖,上面是2453號,他在雜亂的人群中央站著恣情抖動身體,左顧右盼,他也看到我了,沖著我直揮手。
我走過去,「你手機在哪呢?」
「在教室放著,飛行模式。」
「沒電?」
「恩,你打了?忘了充電。」
「好開始了,加油,我在這看著你。」
我站到了人群密集處。
「2229,」
輕松跳過了。
「2620,」
竟然用腰跳過了。
……
「2453,」
郭蘇昊自然也跳過了。
緊張且伴隨著歡呼聲的兩輪後,剩下三個人,有郭蘇昊。
1。40m,過了。過了,過了。
1。45m,過了,沒過,過了。
……郭蘇昊第三名,再剩兩個人比賽了。
「哇,你挺厲害的嘛!」我幫他把胸前的號碼卸下來,拿在了手里。
在人群簇擁中,灼熱的氣氛中,結果也相繼出來了。2658號最終以1。50m獲勝。
眼前好多人看完了都搖頭散去,郭蘇昊也推推我,「走。」我的大腦不受控制,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離開,我還肩負著某種重大任務。我又實在想不起來是什麼任務。于是將號碼布與優酸乳塞到他手里,轉過來,縱身一跳,沒有準備,沒有助跑。沒有跌倒。
過了兩秒,「哇,好厲害啊!」所有人都驚呆了。裁判老師後退一步,其他人都涌上來,還有走遠的人也在雀躍聲中折回來,滿滿的不相信驚訝在臉上。
兩名工作人員下意識將橫桿調高了一點,示意讓我繼續。有三個穿著運動服的男生跑了過來,說二十分鐘看到一個女生從操場這邊神速到了跳高場地,「對,一身黃色衣服,那個人就是你吧!」他們指著我。一邊是郭蘇昊質疑驚喜的表情,一邊是裁判老師兩眼放光又痴呆的表情,一周是同學殷勤盼望與贊揚的話語。
「跳啊,同學你幾班的?」
老師笑盈盈走了過來,給了我一支筆和一張白紙。「怎麼沒見過你,來,寫下你的班級姓名。」
「啊,老師沒有,我是亂跳的。」我想起艾城爾還在家里我不能肆意闖什麼禍了。于是努力成很淡然的樣子,我在心里默念,這次保佑我不要跳過。
沒想到這項技能蠻有意義,我想的別跳過它還果真毫不客氣將我摔在了棉墊子上,手機也不知何時跟著滾跳出來了。然後我听到了各種各樣不斷的嘆氣聲。
「裝著手機也敢跳啊!」
「你過來登記下。」
「她是我們班的。」這樣一句傳入我耳里。
我掃描好郭蘇昊,拽過他跑了,以平穩的速度。
我們漫漫跑出操場,走向教學區。
「澈靈,我們要去哪?」郭蘇昊從袖子上移開我的手,在搖曳的風中模索著牽起我的右手。
我搖搖頭,我用力掙月兌卻無從抵抗,事實不是這樣的。我內心涌起一條小溪,然後涓涓地流動,一點點聚成大河,滲透到土壤里,很少能感覺到這種突微妙的變化。
「我總認為你有些善變,對我忽冷忽熱。」蘇昊和我一同走著,快放學的節奏,我們是要提前溜走嗎?
「我,我不知道。」陸續有人從我們身旁穿梭過,我害羞的手像泥鰍一樣迅速抽走。
「怕什麼,你跳高都不怕。」蘇昊笑起來。
如果你也站在我這個角度,那笑容一定充溢你的雙眼,即使你沒喝酒也照樣灌倒。
「因為我是用盡全力去跳的。」
「是你沒看出來嗎?你能這麼輕松超越男子第一名,就代表你有特殊的潛能,你有非同一般的能力。」
「這听起來的確不錯,我恐怕沒有時間。」
「你還要干嘛?」蘇昊側臉問我。
「走嘍,騎車子回家!」我霎時活現起來。
我有神鳥艾城爾是真的。
我有與常人不同的白血是真的。
我能用自行車瞬間轉移到學校是真的。
我親身經歷傳說中的愛情水是真的。
我有特殊體育技能是真的。
我對郭蘇昊越明顯依戀的感覺是真的。
我在艾城爾口中是那個有超強智慧的人應該是假的吧。萬分之一的能也未免太小。
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卻又來的那麼倉促。
我問艾城爾︰為什麼我對郭蘇昊有那種異常的感覺?
「誰?莫非是與你共享愛情水的那個人?」
「是啊,難道愛情水要失效了?」
「原本不是的。但你喝的太少,所以你之前內心的情感會慢慢表現出來。」艾城爾在我面前已成為偉大的聖人,不論是在我小憩吃零食呆甚至是狂雨地震火山爆,不論我以何種形式提問,他都能在體力足夠下第一時間回答。
「那他呢,他也就忘掉我了嗎?」
「這個從嚴格意義來說是肯定的,不過需要長時間的積累,還要取決于他的承受力和忍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