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志狠狠地踢了聞簫一腳說︰「原來是大佷子!今天中午就留在我家吃飯。還有,以後不許欺負我女兒,要不然我打斷你的狗腿!老劉管教不了你,老子來管教!」他又對劉一山說︰「走!咱們老哥倆好好喝上幾杯。」
「好!教訓得好!」劉一山不僅不幫聞簫,他反而幫程遠志。他扔下聞簫不管,跟著程遠志往屋里走。
「你從哪里冒出個混蛋佷子來?你可別騙老子。」
「騙誰,我也不敢騙你老哥。」
「他怎麼像個臭要飯的?」
「他家窮,所以來投奔我。」……
聞簫疼得坐到了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劉一山進了屋,他感覺這一次是他自己犯賤把自己賣了。
程秋香手拿掃把,她叉著腰對聞簫說︰「好你個大佷子!」
母夜叉!
看到程秋香拿掃把的樣子,聞簫立刻想到了這個詞,他半笑不笑地說︰「關你屁事!」
「秋香!」
「來了!」听到程遠志叫,程秋香答應了一聲,她狠狠地踢了聞簫一腳,高興地走了。
這一次,聞簫疼得倒在了地上,他想罵,想大罵,可是他不敢。雖然和程遠志才認識,可他卻知道程遠志是什麼樣的人,而且就憑程遠志和劉一山的關系,他就只有倒霉的份。
「這是什麼破地方!沒有一個好人,全是混蛋!不行,我得趕緊走,要不然我就真成大佷子了!不行,我還不能走。要是沒吃到這頓飯,我豈不是太虧了?」一邊念叨著,聞簫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佷子!給我滾進來!」程遠志在屋子里喊。
「來了!來了!」往屋里走的時候,聞簫郁悶地想︰「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才一進屋,聞簫就死不要臉地大笑著說︰「程叔,警察大叔把你夸得不行。他要我多向你學。當時我就想,我這麼厲害還用學嗎?現在知道了,我一定要向程叔多學。」
程遠志半笑不笑地說︰「我最煩年青人不干正事,就只知道胡說!」
聞簫竟然抱著程遠志的肩膀說︰「程叔,我未來的目標就是找塊地,養頭牛,討個老婆,生個秋香這樣的漂亮女兒。你說,我要不要向你多學習?」
程遠志用力打了一下聞簫的頭說︰「混蛋!你敢當著老子的面佔我家秋香的便宜?我看你是反了!」
程秋香正準備罵聞簫,看到程遠志出手了,她高興極了。她高興地說︰「打得好!打死最好!」
程遠志瞪著程秋香說︰「你也來事了?還不快去倒茶,成天就知道瘋,一點正事不干。」
程秋香對程遠志做了個鬼臉,她去倒茶了。
劉一山笑著說︰「老程,我看你管不住這個女兒。」
程遠志高興地說︰「我哪能管得住?她不是我女兒,她是我媽!」
聞簫嘆了口氣說︰「程叔說得太對了!現在討了老婆,就好像是娶了個媽來供著。好不容易生個女兒吧,就等于生了個媽!……」
還沒等聞簫說完,程遠又用力打了他一下說︰「你小子挺行啊!听鄉親們說,昨天晚上你救了個老外?」
「那還用說?」聞簫挽起袖子說︰「我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會救人!哎呦!」他又被程遠志打了。
聞簫模著頭,他委屈地說︰「程叔,你再這樣打我,我就要破殼而出了!」
程遠志哈哈大笑說︰「老劉,你這個佷子有意思!」他又對聞簫說︰「說說你救人的事。今天我和你這個大佷子好好喝幾杯!」
于是聞簫開始講述起了他的「豐功偉績」。聞簫敢說、會說,再加上死不要臉,會看臉色,會拍馬屁,他和程遠志聊得很投機。才聊了一會,程遠志就喜歡上了聞簫這個大佷子。
他們高興,程秋香卻生氣,而且氣得快吐血。
相遇太離奇,感覺必奇異。
程秋香越看聞簫越覺得惡心、討厭。她真想把聞簫的臭嘴撕下來,再好好踩幾腳。她想把山上發生的事都說出來,可是她又不好意思。
「你等著!你這個死不要臉的**狂!」程秋香下定決心一定要找機會報仇。
聞簫正和劉一山他們聊得高興的時候,一個女人笑著走了進來。她上了些年紀,可是頭發卻黝黑發亮。她穿著小花的上衣,腰里系著圍裙,非常精神,看上去干淨利落。她的笑聲很大,能把屋頂上的灰震下來。
她笑著說︰「老劉,你三天兩頭地往我家跑,你這個老光棍是不是打什麼鬼主意了?」
她說話又快又脆,如炒豆子一樣。
問都不用問,聞簫就知道她一定是程秋香的媽。
好個一家子!
聞簫深深感嘆,這樣才像一家人!
令人羨慕!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卻慢慢地陰沉了下來。
劉一山大笑著說︰「我來找你提親。」
「你就想吧你!你個老干貨!」她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她看到了聞簫,她驚訝地說︰「老劉,這是誰啊?怎麼穿得就像剛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一樣?哎喲!你聞這味道!」
劉一山這才介紹。原來她真是程秋香的媽王家秀。
聞簫看著程遠志心想︰「老程同志,你恐怕被你老婆欺負了一輩子吧?」
听說聞簫是劉一山的佷子,王家秀更高興了,她嘆了口氣說︰「這孩子真是可憐,怎麼搞成這樣?老劉,你太小氣了,就這樣帶孩子出去見人?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
劉一山只能說︰「他剛到。」
王家秀仔細地打量著聞簫說︰「有鬼!有鬼!老劉,你這個老干貨一定有問題。我剛听說就是這小子昨天救了老外,現在你就帶他來我家蹭飯,這里面一定有鬼!」
听到王家秀這樣說,聞簫和程秋香的心全都涼了。
一個惡心地發涼。
一個奇怪地發涼。
聞簫這才意識到劉一山帶他來這里真的有鬼。
劉一山為什麼要為一個陌生人撒謊還要做這麼多無聊的事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聞簫深知其中道理,他不禁想︰「警察大叔!你這是搞什麼鬼?我要再不走,說不定明天就成你的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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