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簫他們都認為麗貝卡只是一時沖動才這樣說。像麗貝卡這種「背包一族」的年青外國游客多半是學生。麗貝卡最多是有心無力,更不要說請美國最好的醫生。
那個女人?這個女人?
聞簫和她們或多或少有關系,可是他一點也不尷尬,他像平時一樣說笑,完全把自己當成了這里的男主人。他把誰都照顧得很好,甚至包括程秋香。
在程遠志的帶領下,聞簫他們到湖邊釣魚。有程遠志在,他當然會帶他們去好地方。離程遠志家不遠,湖邊有一大塊平坦的石頭。石頭邊有幾棵大樹,一邊是千月湖,一邊是小山,水深魚又多,這里僅是釣魚的好地方,風景也非常好。
有聞簫在,哪能釣魚?他們根本不是來釣魚,純粹是為了來玩。大家有說有笑,有魚也被嚇跑了。雖然麗貝卡來過一次靈狐鎮,可是上次她才來一天就出事了,她根本沒玩夠。釣魚不是新鮮事,可是麗貝卡卻玩得很開心。
好玩的不是地方,要看和誰在一起玩。
听說了白狐的傳說,麗貝卡即感慨又喜歡,她告訴聞簫,明天一定要去雪狐山看看。
麗貝卡時不時會摟著聞簫,誰都能看得出,他們的關系不同尋常。程遠志他們都知道麗貝卡和聞簫並不熟,可是不熟的他們卻變成了情侶。要是別人,程遠志一定會很反感,可是他對聞簫卻不反感,他反而覺得聞簫有本事。
其他人自然是各看各思量。
胡雪一點也不生氣,她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她不介意,可是有人介意。
吳佳非常失望,可正是因為看到了,她才真正死了心。有了孩子的女人怎麼和這些漂亮年青的女孩子比?
奢望過,失望過,絕望了,于是她也輕松了。
舒青有著淡淡的失望。她終于明白了劉一山說過的話。聞簫終是要走的,他是過客!雖然聞簫咬過自己,雖然聞簫看自己的眼神有時候很「怪」,可是她明白,一個心在漂泊的男人停不下來。就像現在聞簫會毫不在意別人的感受和麗貝卡這麼親熱一樣。
「你會留下來嗎?上次我留你,你沒答應我。以後呢……」
程秋香氣得真想把聞簫踢下湖去喂王八!她實在不明白,一個這麼****,這麼****,這麼卑鄙,這麼下流,這麼喜歡胡說八道,這麼游手好閑的混蛋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
她不明白?她當然不明白!她只是個女孩,她不是女人。
劉一山「老奸巨猾」,他把該看的和不該的都看到了。他看著秀麗的山水不由地想︰「聞簫,你來了,恐怕走不了了吧?當初我來這里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結果我留下來了。你也會留下來的。你越在這里停留,你越會發現它的好,于是你再也走不了了!我知道你會把這里弄得‘烏煙瘴氣’,可我還是想你留下來,心甘情願地留下來!」
陽光燦爛,水色碧藍,山色青幽,涼風有意。
沒有比這更好了!
大家說著,笑著,他們不是人,全成這山水之間的片葉、滴水……
「這真是個破地方!這真是個破地方!」
程遠志和劉一山的收獲不少,晚飯吃的魚有了。小虎子玩得很開心,他很久沒和這些多人一起出去玩。雖然他看不到,可是他的心能看到。他沒騙吳佳和聞簫,他真的不怕水了。
準備晚飯的時候,大家都來幫忙。聞簫根本不是幫忙,他只幫倒忙。程遠志家水缸里養了幾條大魚,聞簫讓小虎子抱著一條大魚滿地滾,他在旁邊又叫又笑,就像個孩子。他甚至把小虎子扔進大水缸里,讓小虎子自己去抓大魚……小虎子笑得很開心,雖然摔了幾跤,喝了好幾口水,可是他一直在笑,開懷大笑。
麗貝卡拿出攝影機一直拍,一邊拍,她一邊大笑。當著大家的面,麗貝卡親了聞簫好幾次。
一張接一張,大家不停地拍照,個個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王家秀以為外國女人都這麼開放,她一點也不生氣。她覺得要是自己的兒子程家寶也在就好了。聞簫剛來王家秀家的時候,他說過要和程家寶做兄弟,現在王家秀覺得聞簫和程家寶一定能做兄弟,一定要做兄弟。在她看來,聞簫絕對不是混蛋,他絕對是個人才。
豐富的晚餐,幸福的人。
啤酒、白酒,大家一杯接一杯,喝得高興,聊得暢快!聞簫的話最多,喝得最多,他成了晚餐的主角。喝得太高興了,麗貝卡給了聞簫一個長吻,她還親了程遠志和劉一山。而聞簫狠狠地親了王家秀一口,但他只親了王家秀。程遠志和劉一山老哥倆也很久沒這麼開心了。聞簫的話太多了,王家秀幾次擰了他的耳朵,疼得聞簫哇哇大叫。麗貝卡很高興,她竟然也來幫忙……
一直玩到晚上快十點,大家才散了。這時小虎子已經睡著了。聞簫他們先把吳佳和小虎子送回了家,然後他們才回去。
寂靜的小鎮,清冷的街道。
同樣的夜,兩樣的路,同樣的人,現在聞簫一點也不覺得煩了,他喜歡這樣的清靜。
剛送完舒青,胡雪就用中文對聞簫說︰「我怎麼覺得舒青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她喝醉了。」
「你喝瘋了!」
「你就饒了我吧!」
「你怎麼不饒了我?」
話里有話!聞簫只能閉嘴。
麗貝卡很生氣,因為她听不懂中國話。她只能問胡雪︰「yuki,剛才你們在說什麼?」
不用胡雪說,聞簫就知道她準說不出好話。
果然胡雪說︰「麗貝卡,你覺得中國男人不****?」
「全世界的男人都****。」
「你覺得他****不****?」
麗貝卡抱著聞簫的腦袋,她大笑說︰「你****嗎?」
「我?我想死!」靠在麗貝卡柔軟的胸脯上,聞著她的法式香水,聞簫痛並快樂著。
胡雪用中文說︰「我看,今天晚上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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