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們在,他不敢!可是他那雙色眼總是盯著雪兒不放,當時我恨不得把他的狗眼挖下來!」
「我早猜到,他會知道我的事。」
「那你還叫我去!」胡雪使勁地打了聞簫幾下說︰「這樣做,你覺得很過癮是不是?」
聞簫沒理胡雪,他對劉一山他們說︰「今天先這樣吧。明天讓我來收拾江世杰。辛苦你們了。今天吃了多少錢,你們記在賬上,以後讓江世杰還!以後有關環美所有的開銷都這樣做!」
劉一山他們只好走了。
他們才一走,胡雪就哭了,哭得非常委屈。
聞簫笑著說︰「就受這麼點委屈,你就發這麼大的脾氣?要是再受點委屈,你還不要殺人?」
「我要殺了你!」本來就生氣,听到聞簫這樣說,胡雪就更生氣了。她拼命地打聞簫。
聞簫一動不動地由她打。等她停手了,他笑著說︰「和秋香、小青她們比,你最有本事也最理性,今天怎麼會突然反常了?」
胡雪是女人,徹頭徹尾的女人!
她再理性也不可能像男人那樣理性!
她傷心地看著聞簫,甚至覺得有些絕望。這種絕望不是生和死,而是信任和默契的斷送。
她甚至覺得像聞簫這種人不可能有真感情,他的所有感情都是裝出來的,特別是對女人!
聞簫抱著胡雪,胡雪想推開他,可是他卻抱得更緊了。
被聞簫這樣抱著,胡雪屈服了,她傷心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所以你叫我去?」明明自己心里已經有了某種確定和絕望,可她還是要這樣問。
那個答案真的那麼重要嗎?
誰叫她是女人?
真是沒意思!
「雪兒,我是真心對你!我之所以叫你去,是因為我覺得你能體諒我,你能了解我。如果你還不信我,我不想解釋,也不會解釋!」
「我是女人!」
「我是男人!」
他們之間就是有這樣的默契,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甚至前後矛盾,可是他們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那種熟悉而又神秘、奇妙的感覺又來了!
想恨,可是恨不起來;想打,可是沒力氣!
胡雪甚至有些恨自己,她怎麼會這麼倒霉,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
聞簫抱著胡雪坐下來,緊緊把她抱在懷里說︰「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嗎?」
「不記得!」
「你找月亮,找太陽的時候,你在湖邊的時候……有時候想想,我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們認識。」
「你後悔了?」
「我怕你後悔了!」聞簫輕輕幫她擦眼淚,「你說過,你會要我的命!」
胡雪突然生氣地抖動身體,「你別說話!我不想听!」
「雪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幫鄉親們辦好這件事,我會怎麼樣?」
一大桶冰水狠狠地倒在了胡雪又熱又亂的腦袋上!
可怕的默契又來了!
胡雪愣愣地看著聞簫,她不敢說出心里的那個答案。
「我已經死過一回,我再不能失敗了!」
這句話像魔咒一樣出現,升騰,縈繞,回響,久久不去!
聞簫把頭緊緊地靠在她柔軟的胸口,「是警察大叔,讓我活了回來;是鄉親們讓我活了回來。我不能對不起他們!無論如何,就算對不起所有人,我也要辦成這件事!」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照到了他和她的身上。
聞簫慢慢地抬起頭,他痴迷地看著她如月影一樣的眼楮。
「給我點力量!」
香甜的吻!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
她輕輕地解開衣服,把一顆****送到他嘴邊。
他張開嘴,她慢慢地閉上了眼楮……
早上七點整,胡雪模到了冰冷的床單。一向喜歡睡懶覺的聞簫卻起床了,他穿上了劉一山送給他的跑鞋,跑步去了。
「大佷子!你還會跑步啊!」
「大佷子!你吃錯藥了吧?」
聞簫一邊笑著和大家打招呼,一邊慢跑。這種感覺讓聞簫覺得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激情和希望的時候。
劉一山正在刷牙,听到有人叫聞簫,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跑了出來。看著聞簫的背影,他呆住了。
為什麼會呆住?
劉一山不知道,反正就是呆住了。
呆住的人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跑完步回來,聞簫看到胡雪還躺在床上。他怪叫著撲了上去,「大美人,讓我親親!」
胡雪沒動,聞簫不敢動了。
「你去哪了?」
「跑步!」
「跑步?」
「跑步!」
「跑步?」
「跑步!」……
兩個人不停地說,突然都開心地笑了起來。
「有力量了嗎?」
「還差一點!」
「哪一點?」
「右邊那一點!」
她這才想到,昨天晚上她給的是左邊。
「啊!別咬我!」……
鬧了一會兒,胡雪突然停下來,她捧著聞簫的臉仔細地看著,就像她才看到聞簫這個人一樣。
「怎麼了?」聞簫感受到了她眼神的不同。
「要是你還是你就好了。」
這個聞簫?那個聞簫?
還不是一樣?可是卻完全不一樣。
他緊緊地摟著她,臉緊緊地靠在她柔軟的胸脯上。
香味四散,散了何時來?
胡雪輕輕地撫模著聞簫的頭發,她的眼中有了淚光,她默默地想︰「聞簫,這是一個夢吧?夢醒之前,我們應該早些離開。」……
聞簫來到派出所,劉一山立刻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找江世杰?」
聞簫冷笑著說︰「警察大叔,讓他來找我們。他要是不來找我們,我們就當他沒來。他不是想拖嗎?就讓他拖!他要是派人來找你們,你們就把事往我身上推,什麼也不要管。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再來找我。」
劉一山這才心里有底,他笑著說︰「那我就按你說的辦。等會我就去和三平說。」
聞簫抱著劉一山的肩膀說︰「越是急事,越不能慌!你是當警察的,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你小子竟然敢教訓起我來了?我看你是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哪敢啊?我沒煙了,快把煙給我。」
劉一山把煙給聞簫說︰「我已經找朋友查過了,陳可飛和江世杰沒什麼關系。至少他們不是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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