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你不會算數嗎?」快刀一臉奇怪。
「哦,看來你是要再留下點自保手段啊?」王宇暗嘆木頭的精明。
「沒錯。在魚背上,師姑為了將水妖激出水面,發出了一道沖擊波,不少人都當場受傷,他媽的,我把早飯都嘔出來了,我看你倆的面色,估計也不好受,但是我看到還是有不少人面色如常,這些人里有高手,我懷疑甚至有些人已經築基了。」
王宇和快刀面面相覷,自己還真是小視了天下英雄。
「所以我們必須有點自保手段,一旦我們遇到了打不過的高手,咱們就必須要交出玉牌,每人一塊。保命是第一位的,這樣,即使是咱們被打劫了一次,也還能有機會勝出。」
二人點了點頭,這個方案夠穩妥,沒有問題。但是王宇現在的問題是,怎麼跟月生說,說我們不信任你?這太傷人了,怎麼辦呢?
王宇走到了月生面前,半天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倒是月生先開了口。「呆瓜,你們是不是要組隊啊?」
王宇點了點頭。
「算我一個行嗎?」
王宇實在是為難,怎麼說呢?半天,他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我明白,畢竟咱們是初次見面,你不可能完全信任我。」說著,月生拍了拍王宇的肩膀,「沒關系,咱們還是朋友。給,這是我們一族的哨子,遇到了危險就吹一下,如果我在附近,一定會過來幫你的。」說完,轉身就走了,留下王宇呆立在當場。
哎,王宇瞬間百感交集。
但是時間容不得他再多愁善感了,紫霄一聲高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神選者們,開始進山吧,我在山頂等著你們。」說罷電光一閃,消失不見。
人群迅速涌入山林,有幾個人還沒進入山林就開始了大亂斗。「傻逼。」王宇暗笑他們愚蠢,這還沒進林子就開始拼命,就算拿到了玉牌,體力也會大量消耗,一會進了林子肯定會成為別人的目標,想到這,他暗暗記下了這幾個人的長相,這都是自己的打劫目標。哎,沒文化,真可怕。
王宇三人帶著紅炎也進了林子,他們三個一大早便出來村子,便沒再吃飯,現在已經下午了,幾人都餓得肚子直叫,賽程有兩天,而且這山高有千丈,又沒有了路,也不必急于一時,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好在這片林子里鳥獸頗多。這時,紅炎的優勢開始發揮了出來,沒多時便獵到了兩只山雞。
「烤肉!烤肉!」紅炎也是多半天沒有進食,現在急的直流口水。
王宇也餓了,伸手從懷里掏出了火石就要點火。「不可!」木頭馬上阻止了王宇。「點火太容易暴露目標了。咱們還是吃生肉吧。」
「吃生肉?你大爺的,那還不是要拉肚子,拉的你沒力氣了,還怎麼跟別人打架?」王宇當時就提出反對。
「別吵了,木頭擔心是多余的,我的鼻子這麼靈,只要有人靠近我就會聞到的,我自然會提醒你們,趕緊烤肉吧,我都等不及了。」紅炎一邊說一邊流著口水。
拖紅炎的福,第一天里,三人無論是打劫別人,還是保護自己都順風順水。紅炎可以根據氣味分辨對方的數量,如果對方人多,那就走為上策,在這種環境下硬拼顯然是不明智的,而對于落單的人,他們一個都沒放過,很快就搶到了五塊玉牌。
第二天中午時分,他們達到了半山腰了,眾人坐下休息。「嘿,我餓了,紅炎,隨便去找點吃的吧。」王宇道。
「你大爺的,總叫我干這些屁事。我一個妖,居然要管你們三個人的飯。」紅炎憤憤不平。
「能者多勞嘛。」
「勞你妹啊!」
「少廢話,每天都屬你吃得多,你比我們仨人吃的都多,還還意思說。」
「等等,先別吵了。好像有人過來了。」紅炎突然驚覺了起來,平時吵歸吵,但是對于眾人的安全,紅炎還是很負責的。
王宇等人也打起了精神。「有幾個人?」木頭問道。
「就一個。」
「那簡單,直接摁倒,再搶了玉牌咱們就夠數了。至于剩下那三枚,有紅炎警戒,咱們完全可以繞開敵人,有沒有都無所謂了。」快刀道。
「好吧,準備戰斗。」王宇一聲招呼,三人都躲到了樹上,紅炎鑽進了草叢,準備伏擊。
「嗖——嗖——嗖——」三支飛箭射向了王宇諸人藏身的地點,這個突發情況誰都沒有想到,快刀身手敏捷,一閃身躲開了這一箭,王宇就沒那麼幸運了,被射中了肩膀,不過好在他皮肉粗硬,這一箭在他肩膀上只留下了一個白點,並無實際作用,最慘的是木頭,閃躲不及,背後被劃開了一道一尺來長的口子,鮮血直流,從樹上掉了下去。
「不好,咱們被發現了。」木頭叫道。王宇和快刀馬上從樹上跳了下來,紅炎也竄了出來。
只見遠處四個人影一閃,迅速將他們包圍在了中間。這四個家伙無論穿著打扮,還是五官相貌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都是那麼猥瑣,讓人看著就有一種想揍他們的沖動。
「你不是說只有一個嗎?」王宇小聲地問紅炎。
「這四個家伙應該是四胞胎,他們的氣味完全一樣,所以我沒有分辨出來。」
「快把你們所有的玉牌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手下無情。」其中一個家伙說道。
王宇心中打鼓,他自認為己方藏秘的不錯,但是對方還是發現了,那實力絕對不弱,甚至有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法或者法寶,貿然開戰,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而且木頭還受傷了,更是雪上加霜。王宇看了看快刀,他扶著木頭一臉憤恨,又看了看木頭,木頭一臉無奈,但終于還是點了點頭。這是三人早就已經商量好的暗號,點頭便是意味著放棄戰斗,而且少數服從多數,木頭的意思是交出玉牌,但快刀明顯心有不甘,現在就看自己的意思了。
王宇稍作思索,決定還是交出玉牌,如果開戰,無論勝負,己方都會受傷,還有一半的山路要爬,必須保存實力。王宇終于也點了點頭。
三人各自拿出一塊玉牌,拋向了敵人。「我們放棄,你們走吧。」
「呵呵,走?你以為我們這麼好打發呢?」還是剛才說話的那個家伙,露出了陰險的笑容。「把剩下的玉牌也交出來,還有五塊!」
什麼?他們竟然知道我們還有玉牌,連數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怎麼回事?
「好吧,接著。」快刀向說話的人拋出了一塊玉牌。那人身手想接。哪知快刀的雙手雙腳早已蓄滿了靈力,眨眼間便已竄到了來人的近前,金色拳刃直刺對方心口。
「砰。」二人各自被彈開數丈。
「好險!多虧了三弟你的冰晶盾替我擋了一下,不然哥哥我還沒準真要栽在這了。」這人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看了眼自己的胸口,赫然多了一塊一尺來厚的冰塊。
「大哥哪里話,咱們呂氏兄弟從來都是進退一體。」呂老三說著,一伸手,將冰塊化為一道水流,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看來這幾個家伙還真是頑固不化啊,今天咱們有必要見見血了。」說罷,四人分別在手中形成了刀,棍,劍,鞭,拉開架勢準備戰斗。呂氏兄弟一母同胞,自幼便在一起長大,而且天賦都還不錯,村中的祭師看中了他們,將自己的本事傾囊傳授,讓他們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中各挑一樣進行修煉,現在幾人都已初步掌握了元素屬性的變化。
「大伙小心,剛才那家伙實力不弱。」呂老三學的是水系法術,剛才迅速結出冰晶盾,擋了快刀的攻擊,但快刀這一擊也是蓄滿了力量,冰晶盾看似沒事,其實內部已經碎裂,呂老三快速將其收回才沒有在敵人面前露了破綻,他暗罵自己過于輕敵了。
快刀早已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直奔他們呂老大而去,呂老大學得是金系法術,與快刀同源,但相比起來,無論是身法速度,還是靈力總量還是都與快刀有些差距,轉眼間,他便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老四見勢不妙,馬上上去幫忙,老四學的是火系法術,他將火系法術融入一根鞭子之中,揮舞起來攻擊範圍極廣。
火克金,快刀依仗靈巧的身形,小心的躲避,他嘗試著拿拳刃接了對方幾鞭子。他心中暗喜,這火之力比起呆瓜還有不小差距,完全不用刻意躲避,即使硬接,以自己的金之刃也足以將其斬斷。對于實力相當的法術來說,如果雙方相克,那還是會有比較明顯的優勢的,可是一旦雙方實力懸殊,那即使法術相克也沒有太大的作用。經過了幾次試探,快刀發現這兩人實力跟自己還有一段差距,便放開了手腳,越戰越勇。
紅炎對上了呂老二,老二使的是一根碗口粗的木棍,配合他修煉的木系法術,這根木棍能長能短,長時揮出勢大力沉,短時舞得小巧靈活,不過這在紅炎眼里並不構成太大的威脅,紅炎最大的優勢就是速度,無論對方怎麼揮舞棍子,他總能恰到好處的躲開,不多時已在對方身上留下了數道爪痕,但木系法術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擅長恢復,傷口很快便愈合了,一時間,紅炎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不斷游斗。
王宇則對上了老三,這幾兄弟中以老三實力最強,從他結出冰盾的速度來看,王宇已經大致估計出了對方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水是火的克星,自己的情況著實不樂觀。只見呂老三左手冰晶盾,右手刀冰晶劍,可謂攻守兼備,而且他的靈力深厚,結出的盾和劍都極為精致,王宇的火拳打到上面有如泥牛入海,毫無效果,只得被動防御。
怎麼辦呢?對了,老子還有嘴遁呢。
「你們四個兄弟都是一個媽生的嗎?」王宇開始了對呂老三的調戲。
「是。」呂老三答道,但手上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
「這麼能生,是老母豬嗎?」
「你……」呂老三氣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不過要說你和你爹長得還真像啊。」
「咦,你見過我爹?」呂氏兄弟父親早喪,多虧了他們村子的祭師幫襯才能長大成人,呂老三一听王宇提到了自己的父親,也不由得一愣。
「是啊。」王宇邊打邊說,還做出了一臉惋惜的表情。
呂老三的攻勢不知不覺中慢了下來。「我爹長什麼樣?」
「你仔細看看我。」
「嗯?」呂老三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王宇的臉上。這時王宇早已運起了火拳,瞄著呂老三的胸口就是一擊。「乖兒子,老子就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爹。」
呂老三被擊飛了足有三丈之遠,好在他反應極其迅速,及時在胸前聚起了冰晶盾,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害,但仍不免血氣翻涌。
「乖兒子,看清爹長什麼樣了嗎?」王宇繼續挑釁,看著對方幾乎要冒出火的眼楮,他心中暗笑,就是要讓對方亂了方寸,自己才好找到對方的破綻。否則,極難取勝。
這時,只听的耳邊「啊——」的一聲,快刀那邊已經分出了勝負,快刀小月復被敵人砍傷,摔倒在地,鮮血從他捂著肚子的手指縫間汩汩流出。怎麼回事,剛剛明明是快刀佔優勢的,怎麼這麼快就被逆轉了?
「他們還有一個人。」木頭趴在地上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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