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耳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時,伊千夏的腦子轟然一下。
「爸爸!」她呼喊著跑進了書房,兩只手扒住那大敞的窗口,向下望去,視線所及,是她父親重重砸在院子里的身體,他瞪著眼楮,似乎死不瞑目,汩汩的鮮血染紅了大片的青石地面。
伊千夏暈過去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已是物是人非。父親的尸體被送去了醫院等待發送,母親精神崩潰,惶惶然不知所為。
伊氏的大小股東和債主們整日圍在伊家門口,伊千夏坐在諾大的客廳里,感到一種秋風掃落葉般的凋敝。
茶幾上堆著厚厚的一撂報紙,上面遍布著鐘氏置業東山再起的消息。六年前,那個叫做鐘離岳的男子**間消失,六年後,他突然出現,d市地產界天翻地覆。
就在父親去後的這幾天里,伊千夏知道了,這幾年來從不曾听說過的事情,六年前,是她的父親,和沈氏聯手,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讓鐘氏**之間倒閉,鐘父鐘母因此而死,鐘離岳含恨遠赴了法國。d市地產界第一強被伊沈兩家瓜分。
伊千夏不能相信這是真的,當年,伊家、沈家、鐘家,親如一家。
她茫然地翻動著手中的報紙,上面滿滿都是這幾天里,d市地產界所經歷的沖天震蕩。
叱 了地產界六年的沈伊兩家,在**之間灰飛煙滅,鐘氏後人,將d城的地產界重新洗牌,從今以後,d市將是鐘家的天下。
伊千夏目光凝視著報紙上,那人闊別了六年的容顏,六年前,他二十歲,青春年少,無憂無慮,溫潤如玉,六年後,他覆手無情,出手狠辣,當年迫/害過鐘家的伊沈兩家,皆敗在他的手里。
伊文強跳樓自盡,沈之容急性腦出血人事不知。
千夏凝視著報紙上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龐,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幾天之後,鐘離岳正式接手沈伊兩家公司,沈之容的獨生子沈清平下落不明,伊千夏也被迫從居住了二十年的伊家老宅搬了出去。
眼前,數十層的大廈便是鐘氏所在地了,清一色的玻璃幕牆在陽光下折射著微微刺眼的光。
千夏在那所大廈外面站了很久,她都沒有勇氣邁進去,夏日的陽光,十分熱烈,千夏回到臨時寓所的時候,衣服都濕透了。
「這是伊家那丫頭,我們找她要錢!」不知從哪里忽然沖過來一群人。
他們扭住千夏,跟她要錢。
千夏嚇壞了,「我沒有錢,真的沒有。」
那些人不相信,把千夏的身上翻了個遍,又沖進了她的住所,翻了個底朝天,母親的戒指和耳環都被擼走了,千夏抱著瑟瑟發抖的母親,母女倆都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七月的d城,暑氣彌漫在空氣里。
鐘離岳對著鏡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裝,這才對身旁的人說道︰「走吧。」
于是,陳波跟著他下了樓,走向那早已停在門口台階下的車子。
鐘家的大門緩緩打開,黑色的車子慢慢駛出院子,迎面的視線里,出現一道嬌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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