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有放亮,意千帆就接到了下屬策劃部總監陸小川的報喜電話,「意總,先是龐家退出,不知怎麼的,現在程家也退出了。」
一切朝自己預想中發展,龐氏撤資進攻歐美市場,程氏後院起火、迫不及待地撤回資金去救火,意千帆嘴角一彎,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呃,知道了,辛苦了陸小川!」
就這樣,無論從資質上、亦或是財力上,作為國內數一數二房地產龍頭老大的意氏集團,理所當然地競拍到了南洲市那塊黃金地皮。
董事之一的吳江,始終是站在意千帆這一邊的,所以知道消息之後,自然笑得眉開眼笑;而站在意千雲那一派的石姜他們,表面上雖然還能勉強笑得出來,但是內心里卻在想著怎樣才能挽回下一局。
意氏集團毫無懸念地競拍到了南洲市區那塊黃金地皮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怎樣順利地拆遷了,意千帆召集了工程部的所有工作人員開會,叮囑他們一定要小心加謹慎,因為經過南非的三次歷險,他覺得竟然自己對手都出手了,那麼以後每走一步,一切都不會那麼順利。
果然,拆遷到了最後階段,兩位骨灰級的釘子戶跑了出來,多次在電視新聞、互聯網上公開言論,表示一定負隅頑抗到底。
平時,意千帆一般都是主抓大方向,像拆遷這樣的小問題都是下屬陸小川他們自己想方設法去搞定的,但這次他遠遠就嗅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息,所以第一時間又召集工程部的高人開了個緊急會議。
正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各抒己見、出謀獻策的時候,莫輕言從外面冒冒失失地闖了進來,見大家大眼小眼全都盯著自己看,立馬舉起手來,朝大家快速打了個哈哈,「啊哈……你們繼續,我只是閑得無聊,過來旁听而已。」
她說的可是大實話,自己珠寶玉石翡翠部的老板意千雲還在南非,她一個做秘書的能夠干什麼呀?
意千帆一听,頓時滿頭黑線,嘴角用力抽了抽,點頭示意大家繼續。
其他人相顧莞爾,面面相覷,不知道坐在這里的是總裁夫人,還是下面37層珠寶玉石翡翠部副總裁意千雲的那個莫秘書,听到意千帆叫大家繼續,趕緊回過魂來,該干什麼就干什麼了。
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才開完,意千帆率先抬腿走出了會議室,陸小川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面。
莫輕言一見,也疾步跟了上去,並用手肘輕輕地踫了踫他,小聲問道,「嗨,那個毀三觀的家伙,我能不能跟著你去?」
意千帆好像此時才意識到她的存在,斷然拒絕了,「不能!」
莫輕言一听,立馬嘟起嘴唇,都可以在上面掛醬油瓶了,「為什麼?」
小傻瓜,我是怕你跟我在一起,又發生個冬瓜豆腐什麼的呀!但這話意千帆並沒有說出來,只是領著陸小川,甩著膀子,大踏步離去了。
那天晚上,意千帆強忍著自己身體里的饑渴、徒手幫她解決問題時,迷糊中莫輕言雖然也感到一點點的難為情,但是潛意識中早就把他當作了自己最親近的人,所以後來還能如此魂淡地面對他。
而現在,他居然二話不說,就斷然拒絕了自己,無形中把兩人剛剛拉近的距離又倏地拉遠了,她只覺得眼淚在眼眶里一個勁兒地打轉,只好打道回了37層的秘書辦公室里乖乖,把去南非之前意千雲交給自己熟悉業務的工作完成,到網上或者書店里惡補了一下所有的專業知識,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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