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地下室里,眼見剛才莫輕言听了程曉莎懷孕的消息,立馬沖了出去之後,意清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自己終于抱孫有望了,難過的是大兒子意千帆卻沒了,又忍不住嗦了一句,「程小姐,千真萬確嗎?」
意千羽不耐煩了,「爹地,我向你保證,這事珍珠都沒那麼真。」
意千雲控制不住了,朝意千羽挑眉,「意千羽,你為何這麼肯定?」
意千羽眼看平時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老二意千雲,現在都要開口問自己了,心里那個小得意有木有?她立馬恨不得竹筒倒水般,把所知道的東西全都倒出來給他算了,可是這樣一來,難免顯得自己做人太過不擇手段了,所以她只撿重點的來說,「因為是我陪程曉莎去看的醫生。」
可是,意家二少爺意千雲並不知道程為之和程曉莎父女倆為了得到意千帆,真可謂煞費心機,所以他可不是那麼好蒙的,于是上下打量了程曉莎一遍,緊緊咬著意千羽的話題,「何以見得就是我們老大的孩子了?」
在意千雲看來,好不容易讓人一板磚把老大意千帆拍死了,眼看獨霸家產和莫輕言那塊小鮮肉馬上就成了定局,怎麼又跑出一個小的跟自己爭奪家產呢?所以他當然得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了。
殊不知,他這麼一句質疑的話,立馬激怒了程曉莎,「意二少,你什麼意思呀?」
這樣一來,連意千羽也覺得他們家的老二有點讓人捉模不透了,之前他明明是支持自己協助程曉莎,把老大意千帆從莫輕言那個死丫頭手里搶過來的嘛,這才幾天呀,怎麼又改變了主意呢?
意千雲猛然想起家里的老頭子意清也在,覺得自己剛才那番話說得那麼露骨,雖然說得合情合理,但是未免也有讓人另作他想的嫌疑,所以立刻笑著解釋,「是不是老大的孩子,只要做個dna就可以了,其實我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程小姐你可千萬不要介意呀?」
程曉莎一听,那張好看的瓜子臉這才恢復了正常。
果然,意清听了意千雲的話,立馬就不高興了,他狠狠地橫了這個一向做人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做事大方得體的兒子,以及那個一向刁蠻任性的女兒意千羽一眼,「現在你們大哥尸骨未寒,你們怎麼就有心情說東道西呢?」
意清這才放下心來,滿眼不舍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意千帆,對一直垂手而立在一旁的保羅大叔吩咐道,「保羅,少爺的後事,該怎樣就怎樣,你看著辦吧!」
保羅大叔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是,老爺!」
此時,地下室的溫度越來越低了,意清第一個抵擋不住,連續打了幾個噴嚏,就像會傳染一樣,意千羽和程曉莎也連續打了幾個。
保羅大叔趁機提出了建議,「老爺,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意清點了點頭,看著身懷六甲的程曉莎,示意她先走出,這才跟在她後面大踏步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魚貫而出。
保羅大叔走在最後,他見其他人都走遠了,趕緊三步兩步回到了地下室,走到床前,壓低聲音,「少爺,你沒有冷傷吧?」
意千帆從床上一躍而起,伸手把臉上涂著的那層厚厚面粉抹掉了,然後伸伸手踢踢腿,揉了揉被凍得癢癢的鼻子,朝保羅大叔展顏一笑,「保羅大叔,我沒事!」
保羅大叔點了點頭,知道在這里呆的時間越長,就越會讓人產生懷疑,「那,少爺,我先出去了。」
意千帆點了點頭,低聲叮囑了一句,「保羅大叔,幫我照顧好那死丫頭,別讓她做傻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