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毓婉再次回憶起昨晚的勞累,面色一紅。另一旁的晴兒只作不覺,趕忙替慕容毓婉解圍道,「奴婢侍奉娘娘更衣。」說罷與惠兒一邊一個扶她起身。慕容毓婉由著她們梳洗,突然出聲問道,「青嵐呢?」
「青嵐姑姑去為您準備止痛安神的藥。」惠兒俏皮的回答道。
慕容毓婉心中「咯 」一響,藥?在這深宮之中,下藥害人之事屢見不鮮。這青嵐表面上雖是她毓秀宮的人,可暗地里呢?誰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慕容毓婉不害人,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要防人。惠兒跟晴兒這兩個丫頭,也太不小心了。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交給外人呢?她不動聲色的垂眸不語,似乎在等待著青嵐端藥而來。果然,片刻之後青嵐便端著藥走了進來。青嵐屈身行禮,見慕容毓婉示意後才緩緩起身,端了一盞湯藥在她的面前,「這是止痛安神的藥,娘娘先服了吧。用完早膳即刻就要去昭陽殿給皇後娘娘請安。」
慕容毓婉神色依舊的說道,「好!放下吧!本宮知道了!青嵐與晴兒先去準備早膳,吃完早膳再喝藥,不然的話這口中苦的緊。」待青嵐與晴兒離開後,慕容毓婉便支開了眾人獨留惠兒一人在側侍奉。眾人只知毓修容不喜人多,也都是識趣退下。慕容毓婉見此,神色不悅的看著惠兒,大聲呵斥道,「跪下!」
不明所以的惠兒先是一怔,然後委屈的望著慕容毓婉慢慢的跪了下來。慕容毓婉強忍住心中的不忍,低聲訓斥道,「知道為什麼嗎?」
惠兒聞聲先是抬頭望了慕容毓婉一眼,然後茫然地搖了搖頭。慕容毓婉無奈的嘆了口氣,執起惠兒的手,柔聲道,「本宮知道你心里委屈,此事你覺得莫名其妙也實屬常態。」
「惠兒不敢!惠兒只是不知道哪里做錯了惹小姐生氣!」惠兒委屈的抹了抹眼淚,啜泣道。
慕容毓婉听到惠兒稱自己為「小姐」,便知道惠兒心中的委屈感十足,出言解釋道,「你與晴兒都是自小跟本宮一起長大的孩子,這自小長大的情分是別人永遠無法比擬的。本宮信任你們,可你們怎麼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呢?你看看這碗藥,這藥是誰端來送給本宮的?」
惠兒聞言一怔,心中頓時明了,面色蒼白的望著慕容毓婉。慕容毓婉見狀,知道惠兒已經明白了自己為何要訓斥她,于是繼續說道,「青嵐雖說是本宮名下的宮人,可你我又哪里知道她到底是誰的人。後宮爭斗自古以來都是爭個你死我活,越是小事,我們都要小心防範。你懂嗎?」
惠兒拿袖子模了模眼淚,重重的點了點頭。慕容毓婉無奈的拿出懷中的絲帕為惠兒擦了擦被淚水弄花的小臉。充分意識到自己失誤的惠兒,不等慕容毓婉吩咐便端起藥碗將藥倒在了花瓶里。慕容毓婉含笑望著惠兒此舉,柔聲說道,「惠兒,你如此做可覺得哪里還有不妥?」
惠兒想了想,並無不妥,于是低聲說道,「惠兒沒覺得哪里不妥。」
慕容毓婉微笑著走向惠兒,拿起她手中的碗,放到了唇邊,在碗邊印了一個唇印。惠兒了然于胸的點了點頭,一臉贊嘆的說道,「娘娘真厲害,這也能想到。」慕容毓婉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出言提點道,「傻丫頭,做戲要做全套。回頭將本宮今日給你說的話告訴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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