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束楚額上無數青筋暴跳,一腳踢開了錢饃饃的手,撿起被自己用來砸人的扇子,連句告辭的話都不說,頗有些凌亂的逃出了包廂。
讓錢饃饃滿意之余對著他的背影好一陣凝望。
待錢饃饃出來時,台上早已沒了煙如的影子,一抬眼,見慕容傾一行人的影子也沒了,這不由不讓錢饃饃的邪-惡因子無限擴展了一番。
但思及蕭人妖乃是此等人的仇人,也不知今晚消停不消停,到時再連累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俗話說,第一次在一個地方摔倒可能是倒霉,第二次再摔倒,可能是倒血霉,第三次,那傻子都知道那一定是有個坑。
琢磨了半天,錢饃饃決定委屈一晚,去可青的房間叨擾叨擾。
「可青。我進來了哈。」錢饃饃敲了半天門,見無人應,反正可青去她的房間也沒敲過,這些小節自然是不用拘的。
推開門,見可青神色慌張的走了出來,錢饃饃無所謂的問︰「可青,怎麼我敲門你都不開?這麼早就睡覺了?」
說完,徑自往旁邊的椅子一躺,一臉的悠閑自在,邊伸脖子動腿的一陣鬧騰,邊長吁短嘆。
「姐姐怎麼來了?」可青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唉。」錢饃饃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可青那張窄得有些夸張的床,失望之余難得一次沒好意思說出自己準備留宿一夜的話。
可見,下等房和中等房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也沒什麼,只是過來看看可愛的小青青都在忙些什麼。」說罷,捏了捏可青粉女敕的小臉。
她卻沒看見可青躲在背後的手朝暗里打的手勢。
估計,就算看到了她也看不懂。
目光一轉,錢饃饃看到桌子上有一塊上好的綢緞,旁邊還有些剪刀之類的物什,一個心血來潮,直嚷著那是干什麼用的。
可青無奈,方訥訥的答︰「給一個朋友做的生辰禮物。」
錢饃饃見可青神色閃躲,想著人家肯定是想起以前被遺棄的辛酸歲月,說不定還有什麼青梅竹馬之類的,自己如此問來,多少有些傷口上撒鹽的嫌疑。
暗暗怪自己平時為了多存點錢多念想會美人師父竟是好久沒關心關心她了,就連上次說好分支雞腿的承諾都沒實現。一時,錢饃饃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不地道。
當即轉開話題道︰「我也想學女紅,不如可青教我?」
屏風後的人影微微一動,可青臉色一白,忙對著錢饃饃道︰「行,改日教姐姐便是。姐姐趕緊回去吧,我也想睡覺了。」
說罷,半推著錢饃饃出了門。
錢饃饃回去的途中,邊走邊想,可青這丫頭是越來越不尊老愛幼了,都不送送自己。
一夜無事後,錢饃饃覺得自己著實是有些多疑,太草木皆兵了。
一大早起來,便瞧見樓門外停了一頂轎子,片刻,便走出了個面帶黑紗的俏人兒,不是傳說中的煙如姑娘還能有誰?看來昨夜……沒在醉花樓嘛。
花明艷見了,忙咋呼呼的喚來幾個丫鬟蜂擁著去房里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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