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
蒼束楚狐疑的盯著歪來倒去的錢饃饃,想起剛才她好像也說了‘這個世界’,一時間,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這說得好像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或者是剛出生的一樣。
「哎呀,你不記得啦?你當初居然把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扔在荒郊野嶺就走了。太……太缺德……了。」
砰的一聲,錢饃饃醉倒在桌子上,蒼束楚好看的眉頭皺了皺,這女人怎麼就記得自己把她扔山里的事,就不記得她在背後如何的罵他?
好歹自己也救了她那麼多次,怎麼這些不好好記記?
抱起身畔的女子,輕輕的嗅了嗅獨屬于她的發香,蒼束楚嘴角輕輕上翹。
替她蓋好了被子,靜靜的凝視著床上女子的睡顏,半晌,方吹滅了燭,走出了屋子。
四方城,蒼府內。
依舊一身白衣,蒼束楚長身玉立,站在荷池邊上,悠揚的簫聲一波一波的從他的手指間流出。
顯得異常寧靜美好。
忽地,一個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他的簫聲也在此時停了下來。
「少主,夫人和城主還在等著你吃晚飯呢。」
蒼束楚身子一歪,像遇到什麼天大的打擊似的。
轉身,情緒激動的搖著身後侍衛的肩膀說︰「不是叫你轉告了嗎?我今天會和師父師妹在一起吃飯,你都怎麼說的?」
「少主,卑職已經跟夫人說了,可是夫人不信。城主也哄不住,夫人一生氣,城主就會更生氣,城主一生氣……」
「行了。娘今天可有留什麼姑娘在家?」
蒼束楚無奈的問。他和他爹最大的克星就是他娘。偏生他娘還不是一般的聰明,追究到底,罪魁禍首都是他爹,寵得跟什麼似的。
「也沒……」
「沒就走吧。」蒼束楚提步就走。
「也沒有幾個。」身後的侍衛忙補充道。
「你……」
蒼束楚仰頭看天,他怎麼遇到這種奇葩娘,自從他年滿二十後,他娘天天從外面找姑娘往家里塞,說什麼要自己早日成家,她好抱孫子。
害得他連家都不敢回,自己出錢在這買了宅子,以作自己偶爾的棲身之地。
不過,這似乎沒什麼效果,誰叫他爹是城主,她娘是城主夫人呢?那些侍衛也不都是吃白飯的。
他爹在他小時候就讓他和蒼雲跟隨虛竹子,也就是他師父一起浪跡各國,增長見識的同時也沒少行些俠義之事。
後來他師父又收了他的師妹兮雨柔為弟子。
直到十八歲以後,才回到四方城。
由于他從小就在外,所以識得西楚公子的人一般不識蒼束楚,識得蒼束楚的人一般不識西楚公子。
于是,他便有了兩個身份。
雖說很少和自己的父母見面,可是這並沒有使他們產生隔離。
今天是他二十二歲生辰,早就浪跡慣的他其實也不在意這些。
可是,他沒想到他的‘愛徒’居然不忘跑去燕霞山給他祝壽。
這讓他忽地覺得過生辰這件事也還是挺有趣的。
只是想到那日他在窗外看到的場景,他便有些心煩意亂,但又找不到排解的方法。
在燕霞山的時候,便知道那個女人沒吃飽,心下一動,便買了些吃食帶了去。
沒想到居然听到那麼一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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