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忙碌的許辰(三)
柴老的這一趟長安之行還真是徹底貫徹了許辰打醬油的建議,一路上連面都沒露,更別提完成盧家兩兄弟交待的阻截任務了。
只是當柴老回到豫章城時,盧家主家的書信便早一步的到了盧宗泰兩兄弟手上,當二人得知萬家竟然為此出動了兩位宗師時也只能大呼「非戰之罪」了。加上柴老又能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描述出來,故而對于他的失利也就沒有多加責難,更加談不上懷疑了。只是由此之後兩人對萬家的實力有了深入的了解,遂開始收縮自家在豫章郡的實力,並從此不再輕易的招惹萬家。
柴老此來一則是為了將路上的遭遇和許辰說上一遍,二來也是來和許辰商討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許辰听完柴老的述說也吃了一驚,盡管已經猜測萬家的實力驚人了,只是沒想到竟強到了這般地步,所幸自己和他們還沒有嚴重的沖突,只是以後的行事得小心些了。
至于盧家的事許辰倒不擔心,除非盧家兩兄弟徹底放棄擴張的想法,一心一意守著現在的那點家底,不然就難以避免的會和本地的世家勢力牽扯上。而依萬家在本地的實力,恐怕早已將觸角布滿了整個豫章郡了,盧家只要一動就會觸踫到萬家。再者,七宗五姓在豫章郡的勢力也不止盧家一家,不說別的就是王冼也在不斷的尋找時機滲透進來。退一萬步說,就算雙方都有不動干戈的想法,這不還有個隨時都有著性命之憂的許辰在里面摻和嗎?
所以,當許辰將這些都和柴老說過之後,老人家也放心不少。就算不能借刀殺人,等到自家實力夠了也可以親自操刀上嘛!大不了直接讓柴老帶幾個竹筒回去嘛,報仇而已,其實也可以很簡單的!
柴老走了之後,許辰卻陷入了沉思,萬家突如其來的展示實力的行為,倒是讓許辰有些被動。現如今盧家兩兄弟開始龜縮,以前的一些計劃現在也變得不合時宜了,需要再好好籌劃一番才行。
還有就是唐遠家的事已經了結了,也不能讓他們一家人老是分別不是,看來過兩天要去長山島走一趟了,只是要如何正當合理的把消息傳過去倒也得費點心思。
第二日,許辰去桃苑上課的時候便找機會特意問了下老師。
「老師,您能看到朝廷下發的廷報不?」許辰殷勤的給老師倒了一杯自家炒的茶葉泡出來的茶。
如今徐番也喜歡上了這種清淡的茶水,年紀大了的人總都是喜歡這種苦中帶著一絲甘甜味道,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更加類似人生的味道,淡淡的茶湯中竟能飲出一股大道的滋味來,自然深受這些儒家文人的喜愛第八十九章忙碌的許辰(三)。
「想問什麼,直說吧!」看見自家大弟子這番近乎諂媚的表現,徐番自然知道對方有事相求了。如今徐老師都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只要許辰一露出這種表情,身體就會不由自主的正襟危坐,隨即大腦開始高度集中。沒法子啊!不這樣的話,要是被他繞了進去被他賣了還幫著數錢,那就太沒面子了!
「弟子近來突然間想關心下國家大事,民生疾苦,老師不也常常教導我們要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嘛!」許辰一本正經的說道,絲毫不管隨口而出的範學士名言。
「嗯!這句話不錯!又是你那爺爺教的吧?可惜!可惜不能一睹如此高人的風範啊!」徐番露出一臉遺憾的表情,說完後又將已經空了的茶杯向許辰遞了過來。
「裝!你接著裝!」這就是徐老師此刻要表達的意思。
「好吧!我想去看看唐遠他們家的案子有結果了沒。」許辰也知道騙不過老師,只是時不時來這麼口花花一下,也能拉近下關系不是?再說了,要不這樣的話,老是一副心機重重的模樣,徐老師還不得滅了你啊!
「唐遠?就是‘千里共嬋娟’的那位吧?」徐番問道,隨即又饒有興致的笑笑,對著許辰挪揄道:「啥時候也給你老師我弄個蛋糕嘗嘗啊?平時讓你填兩句詩詞都推三阻四的。好嘛!這一轉眼就來這麼一首,這首水調歌頭怎麼著也能傳個上千年了吧!」
徐番說完,隨即又嘆口氣,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也是!咱這一臉滄桑的老頭子的確是沒有人家那豆蔻年華的少女來的有詩意啊!」
許辰听完老師這飽含酸意的話語後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雙眼緊緊盯著對面已經快把腦袋埋進桌子里的石磊,臉上還掛著迷人的微笑。
徐老師眼見自己的話竟然沒什麼效果,不由得苦笑一聲,隨即從自己的書桌上抽出一沓紙張給許辰遞了過來,口里還憤憤的說道:「自己找吧!」
許辰連忙笑嘻嘻的接過,快速的翻了起來,看了幾張後遂適當的做出驚訝、崇拜和疑惑的表情看著老師,而徐番也正襟危坐表現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來,許辰這一記無聲的馬屁可算是大大的滿足了下徐老師的虛榮心。
徐番遞過來的東西便是朝廷的廷報,只是這內容……未免太多了些!許辰沒看過太守署衙的廷報,但卻敢保證這里的東西絕對比王冼那里要齊全多了!不光江南西道的,就是整個大唐最近發生的事恐怕都在這里了吧!看來這個徐老師果真是來歷不凡啊!
許辰翻了很久,這麼一疊的文案被人分門別類的第八十九章忙碌的許辰(三)
按照地域和時間編成了數份,即使這樣許辰也花了不少時間才好不容易在八月十七日的京師長安那一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唐遠案未經三司結案便被聖上以中旨了結,段璋被貶為下縣縣令也算是達到了萬家的目的,萬家停止活動,盧家兩兄弟也龜縮不前,這件案子也就算徹底完結了。
這是個好消息,得盡快告知唐遠夫婦,只是具體要用什麼辦法,許辰還得好好想想。
「老師,太守那邊應該也有這麼一份廷報吧?」許辰搖了搖手中的紙張,對著徐番問道。
徐番看了看,遂回答道:「有!聖上冊封貴妃,自然要明發天下的。」而唐遠一家的事正好在同一天,便也順帶著發了下來。
听見徐番這麼一說,許辰立馬就想到了注意,開心的笑了。
看見大徒弟的那個笑容,徐番不禁嘆道:「你這回又要打著為師的旗號了,是吧!」
許辰訕訕的笑笑,隨即拿起筆開始把十七號那天的廷報謄抄了一遍,還特意把所有的東西都抄了上去,抄完之後吹干墨汁,滿意的笑了。
上完課之後,許辰沒回家,在撫河邊上上了船,直接就往長山島趕。
幾個時辰之後,已是深夜,許辰上了長山島後便撒丫子往唐遠住的地方跑去。
到了門口後也不管唐遠夫婦已經睡下,掄起拳頭就開始猛砸門框,片刻之後,不光是唐遠夫婦醒了,遠處巡邏的劉三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驚了過來,待看清來人是許辰時才如釋重負的退走了。
「小辰,你這是干什麼啊!大晚上不睡覺,跑這來瞎鬧騰什麼!」唐遠明顯是剛被驚醒,一句話的功夫就打了數個哈欠。
「叔叔,嬸嬸呢?」許辰連忙問道。
「干什麼?有你這麼問的嗎?大晚上不睡覺,跑別人家來問人媳婦在哪!」唐遠果然還處在迷糊當中,都開始亂說話了。
許辰听完這話也是滿頭的黑線,也不再賣關子了,不然還指不定從唐遠這大嘴巴里冒出啥來呢!連忙說道:「叔叔,你們家小玢有消息了!」
還是這話管用,尚處于迷離境界的唐遠听完這話,立馬就瞪大了眼楮,一雙大手抓住許辰的肩膀,一邊搖一邊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還好許辰最近一直在練體,還真看不出來,這半點功夫都沒有的唐遠,手勁這麼大!
「是小玢!小玢有消息了!」許辰趕忙說道。
「真的?在哪?」唐遠听了第二遍終于確信了自己剛才沒有听錯。
「在長安!喏第八十九章忙碌的許辰(三)
,您看!」許辰連忙把紙張遞了過去。
可是這黑燈瞎火的哪里能看得清,唐遠眯著眼盯了半天也沒看清到底寫的是什麼,遂煩躁道:「燈!燈呢?」
「亂喊什麼!有你這麼當長輩的嗎?人家小辰大老遠連夜跑來送信,你連家門都不讓人進!」唐氏也听見了許辰說的話,忙端著盞油燈走了出來。
等到屋內的燈光亮起來時,唐遠早就迫不及待的看完了許辰送來的紙張,忙問道:「小辰,這是什麼?」
「叔叔,這是太守大人署衙里得來的朝廷的廷報,叔叔您知道廷報吧?廷報就是……」許辰還待解釋,便被唐遠打斷了。
「行了!叔叔我在衙門里呆了十幾年還能不知道這個?這上面怎麼沒印章啊?」看來果然是經年老吏一下就問到點子上了。
「哦,這個是我求老師讓我進去謄抄來的抄件。叔叔放心!保證一字不差!」許辰說道。
「這麼說來,小玢現在是在長安了?」唐氏也反應過來,說道。
「應該是!听老師說叔叔家的案子好像是苦主的女兒求到了聖上面前,聖上開恩特地降旨結案的!」許辰拉著老師的大旗說著自己早已得到的消息。
「那就是小玢沒錯了!」唐遠一听興奮的說道,遂又嘆氣道:「難為這孩子了!這一路的艱辛還有京里的困難……」
「好了,遠哥,別難過了!最重要的是小玢她還平平安安,就足夠了!」母親的要求總是那麼的平淡,卻又飽含深深的愛。
「嬸嬸說的對,一切都過去了!」許辰也連忙開口說道。
「對!都過去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去長安,找到小玢!我們明天就走!」唐遠也不再悲傷,現在想的就是盡快趕到女兒的身邊。
「啊?太快了吧!」許辰一听唐遠的話,驚住了。
「時不我待啊!知道了小玢的消息,我哪還能坐的住!」唐遠焦急的說道。
許辰看看唐遠,又看看唐氏,只好無奈的搖頭……
第二天早上,昏迷了一個多月的韋超,突然奇跡般的醒了!似乎也是听到了主人的消息,被驚醒了。
沒法子,唐遠都要走了,走之前總不能不讓他們給救命恩人道聲謝吧?于是,韋超只好就醒了……
韋超醒來之後听聞了段璋的事,沉默了片刻,遂決定要動身去幽州尋他,完成自己守護一生的誓言。
許辰只好為三人準備船只,雖然要趕時間,但是許辰依舊堅持要讓唐遠夫婦乘船走水路進京。這年頭醫療水平低下,出趟遠門第八十九章忙碌的許辰(三)
都有可能要人命,唐遠夫婦年紀也不小了,又不懂武功,許辰可不想他們出一丁點兒事。
為此,許辰還特意讓彭澤隨船護送,未來貨棧的事還得靠彭澤這幫人,這一次走運河進京也算是去打個前站,探探情況。再者,有彭澤護著唐遠夫婦,許辰也安心一些。
快到中午的時候,眾人準備妥當,長山島的碼頭上,許辰將一個包裹遞給了唐遠,唐遠接過,包裹挺沉的。
「叔叔,這里面有幾百貫錢,最近我這里的現金都花出去了,目前就只有這些了,您拿著吧!」許辰說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這回不是裝的,這點錢實在是拿不出手啊!可是許辰這邊的工程全鋪開了,資金實在是很緊張,拿不出更多了。
「哦!對了!這包里還有兩個琉璃杯子,您拿去長安應該能換不少錢!」許辰又加了一句,那兩杯子是許辰拿著模具造出來的,吹玻璃這種技術活他還做不來,只能搞兩簡單的物什了。
「你小子盡瞎操心!憑你叔叔這門手藝在哪能吃不上飯了?」唐遠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隨即便把包裹遞了回來。
許辰卻死活不接,嘴里還不停的說:「長安居,大不易!叔叔您還是拿著吧!」
唐氏見狀,扯了扯丈夫的衣袖,唐遠會意,便將包裹收下了。
片刻後,船只,許辰站在碼頭上不停的揮手告別,同時心里對著自己堅定說道:「長安,總有一天我會去的!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遠去的船只上,唐遠忽然笑著對妻子說道:「這該不會就是那小子的聘禮吧?」
「你覺得你家女兒值多少?」唐氏瞥了瞥丈夫淡淡的開口說道。
唐遠想了想,認真的吐出了兩個字:「無價!」第九十章吹糖人
送走了唐遠夫婦,還沒來得及傷感的許辰便又一次投入到了忙碌當中。
本來王掌櫃在內城的分店準備過兩天就開門了,但是在徐番那里得知了一個消息後的許辰卻叫停了他,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老板既然已經發話了,王掌櫃也不好再說什麼。
如今已經進入九月了,火熱了一夏的豫章城也漸漸有了一絲涼意,許辰便也換上了長衫。此刻的許辰正在城中的集市里逛著,身後跟著兩少年。沒辦法,少年們決定以後大哥出行身邊都得跟著人,經歷了那麼多事的少年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而作為團隊核心的許辰自然也需要有特殊的待遇。
有些像貴公子出行的許辰此刻正睜著一雙眼楮在集市上亂瞄著,當然不是為了看大姑娘小媳婦,咱們許公子還是很專一的,心里既然有人了,自然不會再去招惹其他人。
許辰要找的是能賺錢的人,正確的說是能造寶貝的人!沒多久許辰便找到了……
「爺爺,囡囡要吃!囡囡要吃嘛!」就在許辰正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前,一個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娃正拉著一個老人家的衣袖在哭鬧著。
老人家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隨意用了一根柳木棍子盤了一個發髻,身上的長衫髒兮兮的,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洗過的。長衫上到處都是補丁,老人家的針線功夫想來不好,新打的補丁沒過多久就露出了線頭,一塊一塊的補丁就那樣耷拉在身上,真有些丐幫長老的風範。老者袖中伸出的手骨瘦如柴,上面深深的褶皺中布滿了污垢,黑油油的。
老人家身前擺著一個小攤子,說是攤子,其實也只是一大塊麻布,隨意的往路邊一鋪。麻布上擺著一些碟子,最前面有一個木架子,木架上留有一個一個圓圓的小孔,麻布的最右邊架了一個三角架,架子上掛了一只鐵鍋,鐵鍋上蓋著木蓋,地上有幾根燒著了的木材。這便是老人家攤子上的全部東西了。
老人家听見小女孩的話後,嘆了口氣,在攤位上拿起一根小木棒,掀開右手邊的鐵鍋鍋蓋,小心翼翼的在鐵鍋中攪了一下,小木棒便沾上了小小一團黏黏的黃澄澄的糖汁。
老人家將小木棍遞給了小女孩,小女孩歡喜的接過,用一雙小手捧著,久久的才肯伸出粉女敕的小舌頭,淺淺的添上一口。看著小女孩那般開心的模樣,老人家又嘆了口氣,隨即右手又拿起一根細長的棒子在鐵鍋中攪了攪,另一只手再拿起一根似乎是空心的細木棍,一頭對著嘴,一頭對著那團糖汁,一邊吹一邊用右手不斷的旋轉那團糖汁,不一會兒的功夫第九十章吹糖人
送走了唐遠夫婦,還沒來得及傷感的許辰便又一次投入到了忙碌當中。
本來王掌櫃在內城的分店準備過兩天就開門了,但是在徐番那里得知了一個消息後的許辰卻叫停了他,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老板既然已經發話了,王掌櫃也不好再說什麼。
如今已經進入九月了,火熱了一夏的豫章城也漸漸有了一絲涼意,許辰便也換上了長衫。此刻的許辰正在城中的集市里逛著,身後跟著兩少年。沒辦法,少年們決定以後大哥出行身邊都得跟著人,經歷了那麼多事的少年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而作為團隊核心的許辰自然也需要有特殊的待遇。
有些像貴公子出行的許辰此刻正睜著一雙眼楮在集市上亂瞄著,當然不是為了看大姑娘小媳婦,咱們許公子還是很專一的,心里既然有人了,自然不會再去招惹其他人。
許辰要找的是能賺錢的人,正確的說是能造寶貝的人!沒多久許辰便找到了……
「爺爺,囡囡要吃!囡囡要吃嘛!」就在許辰正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前,一個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娃正拉著一個老人家的衣袖在哭鬧著。
老人家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隨意用了一根柳木棍子盤了一個發髻,身上的長衫髒兮兮的,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洗過的。長衫上到處都是補丁,老人家的針線功夫想來不好,新打的補丁沒過多久就露出了線頭,一塊一塊的補丁就那樣耷拉在身上,真有些丐幫長老的風範。老者袖中伸出的手骨瘦如柴,上面深深的褶皺中布滿了污垢,黑油油的。
老人家身前擺著一個小攤子,說是攤子,其實也只是一大塊麻布,隨意的往路邊一鋪。麻布上擺著一些碟子,最前面有一個木架子,木架上留有一個一個圓圓的小孔,麻布的最右邊架了一個三角架,架子上掛了一只鐵鍋,鐵鍋上蓋著木蓋,地上有幾根燒著了的木材。這便是老人家攤子上的全部東西了。
老人家听見小女孩的話後,嘆了口氣,在攤位上拿起一根小木棒,掀開右手邊的鐵鍋鍋蓋,小心翼翼的在鐵鍋中攪了一下,小木棒便沾上了小小一團黏黏的黃澄澄的糖汁。
老人家將小木棍遞給了小女孩,小女孩歡喜的接過,用一雙小手捧著,久久的才肯伸出粉女敕的小舌頭,淺淺的添上一口。看著小女孩那般開心的模樣,老人家又嘆了口氣,隨即右手又拿起一根細長的棒子在鐵鍋中攪了攪,另一只手再拿起一根似乎是空心的細木棍,一頭對著嘴,一頭對著那團糖汁,一邊吹一邊用右手不斷的旋轉那團糖汁,不一會兒的功夫第九十章吹糖人
送走了唐遠夫婦,還沒來得及傷感的許辰便又一次投入到了忙碌當中。
本來王掌櫃在內城的分店準備過兩天就開門了,但是在徐番那里得知了一個消息後的許辰卻叫停了他,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老板既然已經發話了,王掌櫃也不好再說什麼。
如今已經進入九月了,火熱了一夏的豫章城也漸漸有了一絲涼意,許辰便也換上了長衫。此刻的許辰正在城中的集市里逛著,身後跟著兩少年。沒辦法,少年們決定以後大哥出行身邊都得跟著人,經歷了那麼多事的少年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而作為團隊核心的許辰自然也需要有特殊的待遇。
有些像貴公子出行的許辰此刻正睜著一雙眼楮在集市上亂瞄著,當然不是為了看大姑娘小媳婦,咱們許公子還是很專一的,心里既然有人了,自然不會再去招惹其他人。
許辰要找的是能賺錢的人,正確的說是能造寶貝的人!沒多久許辰便找到了……
「爺爺,囡囡要吃!囡囡要吃嘛!」就在許辰正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前,一個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娃正拉著一個老人家的衣袖在哭鬧著。
老人家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隨意用了一根柳木棍子盤了一個發髻,身上的長衫髒兮兮的,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洗過的。長衫上到處都是補丁,老人家的針線功夫想來不好,新打的補丁沒過多久就露出了線頭,一塊一塊的補丁就那樣耷拉在身上,真有些丐幫長老的風範。老者袖中伸出的手骨瘦如柴,上面深深的褶皺中布滿了污垢,黑油油的。
老人家身前擺著一個小攤子,說是攤子,其實也只是一大塊麻布,隨意的往路邊一鋪。麻布上擺著一些碟子,最前面有一個木架子,木架上留有一個一個圓圓的小孔,麻布的最右邊架了一個三角架,架子上掛了一只鐵鍋,鐵鍋上蓋著木蓋,地上有幾根燒著了的木材。這便是老人家攤子上的全部東西了。
老人家听見小女孩的話後,嘆了口氣,在攤位上拿起一根小木棒,掀開右手邊的鐵鍋鍋蓋,小心翼翼的在鐵鍋中攪了一下,小木棒便沾上了小小一團黏黏的黃澄澄的糖汁。
老人家將小木棍遞給了小女孩,小女孩歡喜的接過,用一雙小手捧著,久久的才肯伸出粉女敕的小舌頭,淺淺的添上一口。看著小女孩那般開心的模樣,老人家又嘆了口氣,隨即右手又拿起一根細長的棒子在鐵鍋中攪了攪,另一只手再拿起一根似乎是空心的細木棍,一頭對著嘴,一頭對著那團糖汁,一邊吹一邊用右手不斷的旋轉那團糖汁,不一會兒的功夫第九十章吹糖人
送走了唐遠夫婦,還沒來得及傷感的許辰便又一次投入到了忙碌當中。
本來王掌櫃在內城的分店準備過兩天就開門了,但是在徐番那里得知了一個消息後的許辰卻叫停了他,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老板既然已經發話了,王掌櫃也不好再說什麼。
如今已經進入九月了,火熱了一夏的豫章城也漸漸有了一絲涼意,許辰便也換上了長衫。此刻的許辰正在城中的集市里逛著,身後跟著兩少年。沒辦法,少年們決定以後大哥出行身邊都得跟著人,經歷了那麼多事的少年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而作為團隊核心的許辰自然也需要有特殊的待遇。
有些像貴公子出行的許辰此刻正睜著一雙眼楮在集市上亂瞄著,當然不是為了看大姑娘小媳婦,咱們許公子還是很專一的,心里既然有人了,自然不會再去招惹其他人。
許辰要找的是能賺錢的人,正確的說是能造寶貝的人!沒多久許辰便找到了……
「爺爺,囡囡要吃!囡囡要吃嘛!」就在許辰正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攤前,一個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娃正拉著一個老人家的衣袖在哭鬧著。
老人家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隨意用了一根柳木棍子盤了一個發髻,身上的長衫髒兮兮的,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洗過的。長衫上到處都是補丁,老人家的針線功夫想來不好,新打的補丁沒過多久就露出了線頭,一塊一塊的補丁就那樣耷拉在身上,真有些丐幫長老的風範。老者袖中伸出的手骨瘦如柴,上面深深的褶皺中布滿了污垢,黑油油的。
老人家身前擺著一個小攤子,說是攤子,其實也只是一大塊麻布,隨意的往路邊一鋪。麻布上擺著一些碟子,最前面有一個木架子,木架上留有一個一個圓圓的小孔,麻布的最右邊架了一個三角架,架子上掛了一只鐵鍋,鐵鍋上蓋著木蓋,地上有幾根燒著了的木材。這便是老人家攤子上的全部東西了。
老人家听見小女孩的話後,嘆了口氣,在攤位上拿起一根小木棒,掀開右手邊的鐵鍋鍋蓋,小心翼翼的在鐵鍋中攪了一下,小木棒便沾上了小小一團黏黏的黃澄澄的糖汁。
老人家將小木棍遞給了小女孩,小女孩歡喜的接過,用一雙小手捧著,久久的才肯伸出粉女敕的小舌頭,淺淺的添上一口。看著小女孩那般開心的模樣,老人家又嘆了口氣,隨即右手又拿起一根細長的棒子在鐵鍋中攪了攪,另一只手再拿起一根似乎是空心的細木棍,一頭對著嘴,一頭對著那團糖汁,一邊吹一邊用右手不斷的旋轉那團糖汁,不一會兒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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