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說的時候不時抬頭看一下宮悅瀾,而宮悅瀾只是覺得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這個……就是你爸爸的事情。」林靜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生怕她會記起以前不開心的事情。
宮悅瀾坐在床邊久久沒有說話,一時之間也弄不清楚她在想什麼。
「阿瀾,你……」林靜推了推她。
宮悅瀾這才醒悟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啊,我就是在想,為什麼我爸爸總是打我,是不是我不听話啊。」
林靜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楚雲意就突然把門打開了。他一臉不善地看著林靜︰「你的話多了。」
林靜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宮悅瀾一把搶過話說道︰「阿雲,是我叫阿靜講的,我只是想知道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雲意看著宮悅瀾一手拽著他的胳膊,一邊晃著,一邊撒嬌似的說著。
這叫他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她都知道了,再去怪林靜也就沒有意義了。
楚雲意揉揉她的頭發,笑了一下,輕輕地說道︰「以後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就是。」
他說完還瞥了一眼林靜,明顯還是在怪她多事。林靜拉了一下富江,兩人一起離開,走的時候還把門輕輕關上。
「姐,你居然沒有發火哦。」富江眨眨眼笑著看著林靜。
林靜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不是我不發火,而是我知道他不想叫阿瀾知道以前不開心的事情。」兩人剛走到客廳就聞到了陣陣飯香。
兩人的肚子也不停地叫了起來,兩人看了一眼廚房幾個忙碌的身影。
「姐,你真的不原諒姐夫啊,他當時不是也不知道嗎?」富江同情地看著廚房里的陳凱。
林靜看了一眼陳凱,又看看聞攸恆,轉過頭來看著富江說︰「你不是也沒有原諒他嗎?」
富江原本一臉調侃,听到林靜這麼說臉色瞬間就垮了下來︰「他和陳凱的性質不一樣,我已經給了他無數次的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怨不得我。」
林靜認真地看著她︰「他沒有珍惜你,但是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的命,而我,呵呵……」
「姐,不用想那麼多,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不如就誰也別說誰的事情,我們各自按照各自的想法去做就好。」
林靜看著身邊的妹妹,好像她突然之間長大了許多,再也不是那個被人氣得躲在被窩里哭的小女孩了。兩人相視一笑。
陳凱一看到林靜,馬上從廚房沖了出來,生怕她這會兒離開。他拉著林靜的手,林靜也不在意隨他拉著,面無表情地坐在餐桌前。
聞攸恆也想上前拉著富江的手,富江夾著兩指間的刀片在他臉前晃晃,眼眸中告訴他︰「你再拉拉看,看我不花了你的臉。」
楚雲意拉著宮悅瀾走到客廳,就看到這一幕,趕緊開口︰「富江,坐下吧,他們也弄了很久了。」
富江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阿雲哥哥,你就這麼心疼他。」雖然是不高興,但是她還是很听話地坐到林靜的身邊。楚雲意和宮悅瀾已經在外面吃過了,兩人就坐在一邊喝著果汁。
陳凱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抬起頭看著楚雲意︰「那個葉雨……你沒忘了吧?」楚雲意點點頭說道︰「沒,就準備這幾天來解決這個事情。只是不知道老四和老七是怎麼認識她的。」
宮悅瀾一邊拿著果汁一邊一臉驚奇地說道︰「老四和老七是誰?我和他們認識嗎?」
楚雲意抬頭看一眼宮悅瀾淡淡地說︰「你和他們不認識,但是你的弟弟認識他們。」他說完還看了一眼身邊的聞攸宸。
宮悅瀾坐在一邊喝著果汁,心里想著,弟弟和這兩人是怎麼認識的?
「關于你弟弟和老四老七的問題,你還是問阿宸比較好。」宮悅瀾听到楚雲意這番話心里更是詫異了,弟弟和聞攸宸又是怎麼認識的?
聞攸宸看到宮悅瀾的驚詫,緩緩地抬起頭,說出了他們當初認識的經過。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宮悅鳴,我們今天去吃個散伙飯吧。」同寢室的一個男生一臉深意地笑著走到宮悅鳴的身前擋住了他正在收拾東西的手,眼楮不時地看看周圍的另外三個男生。
這個寢室不太大,一共住了六個人,除了宮悅鳴和這四個人之外,還有一個高年級的學長。
幾張床靠牆放,床在桌子的上方,床邊上還有個櫃子,放一些換洗的衣服。
學校去年才把宿舍樓給粉刷了一次,但是這個寢室的牆上卻是被噴畫得五顏六色,水泥地板上還殘留著很多的煙頭、煙灰。
那幾個人的桌子上書是沒有一本,上面放的不是煙盒就是啤酒罐,還有幾張不堪入目的碟片,這里怎麼看都不像是學生宿舍,倒是比較像混混集中營。
這里唯一干淨的就是學長的桌子和床了,桌子上的書放得整整齊齊,還有一個青色的水杯,學長基本都不在寢室住,所以桌子還是比較干淨的。因為不是同個年級,人也有點冷漠,他們也不會主動地去招惹他。
這個為首男生一看就是他們幾個人的頭,長相算是俊朗,就是一對三角眼看著很煞風景。
一雙眼楮到處亂轉,身上穿著一件白底大花的短袖襯衫,一條破洞的牛仔褲。腰前還拴著幾條金屬鏈子到腰後方,手里的煙不時地吸上一口
後面的幾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坐在那里翹著腿不停地抖,像是得了老年病一樣。
「不去。」宮悅鳴頭也不抬,不緊不慢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他還有明天最後的一門考試,一考完就徹底地結束了大學生活。
「我知道,你還在為那件事生氣,但是這不是都過了兩年了?再說我們也都相處了四年了,你難道一點留戀都沒有嗎?」三角眼一臉真摯地看著宮悅鳴,好像他很珍惜這段情誼一樣,希望宮悅鳴可以不再計較之前的一切。
「我留戀的是我的事情,和你,不是,和你們沒什麼關系,我們不熟!」宮悅鳴漠然地抬起臉,停下手上的動作,淡淡地看了一眼三角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幾個人,隨後不再理會。
要不是他們幾個當初騙著自己,自己怎麼能欠下賭債,姐姐又怎麼會做兼職努力賺錢,一切都是他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