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再也無法忍受,索性接著裝睡,翻個身,好在林靜沒有再換到他的對面。
這叫他舒了一口氣,心里也想不通她這是怎麼了。不過林靜的性格,他始終都沒有弄清楚過,不知不覺也就睡著了。
幾個人一看沒有熱鬧看了,一個個紛紛告辭,各回各家。宮悅瀾一回家,就直奔著大床而去,把自己深深地埋在被子里。就這麼睡著了。
楚雲意幫她把毯子蓋好,把她的包放到書房去。這才換了衣服去了公司。
冰葉集團的收購已經到了最後的關口,收購所有的股份。這個時候他格外認真。
冰言看到楚雲意獨自一人開著車子離開家,撥通宮悅瀾的電話。宮悅瀾在這里呼呼大睡,外面的人頂著大太陽再給她打電話。
許久也沒人接。她是親眼看著他們一起回家的。冰言心里不禁想到,是不是楚雲意料到她會去找宮悅瀾,把她的電話放到黑名單里去了。
她鼓起勇氣去敲門,門鈴一直響,令宮悅瀾很煩。宮悅瀾閉著眼楮下床,一路像個幽靈一樣,輕飄飄的。
不是撞到這個門,就是撞到扶手上,這一路把她的瞌睡蟲也撞跑了,勉強睜著眼楮。
她走到門前,看到門鏡里的人,不認識。就轉頭往回走,不認識的人,不搭理,也懶得搭理,有應付他們的時間不如叫她好好睡覺。
冰言不死心地狂按門鈴。宮悅瀾徹底清醒了,拿起對講機︰「你特麼有病啊,沒見過門鈴是不是。」
「你按這麼久沒人開門,就是不想見你,不知道啊。」
「這麼大一個人,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的。」宮悅瀾連珠炮地轟過來,把冰言轟得頓立當場,瞬間失言。
許久後冰言才說︰「宮小姐,我可以見見你嗎,我……。」宮悅瀾這才仔細地看著門鏡後的女人,挺眼熟的,忘了哪里見過了。
「我不認識你。」冰言微微笑了一下,她還沒這麼尷尬過,先是被人訓斥一通,後被人如此拒絕︰「但是我認識你先生,我可以和你聊聊嗎?」
「不行,我很忙。」
「就是一小會兒也不可以嗎?」冰言作為冰葉集團的副總,從來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地去求人。
偏偏宮悅瀾不買她的賬,主要還是她找她的時間不對。宮悅瀾幾乎整個晚上沒睡,在睡覺的時候幾次三番被人打斷。換誰都冒火,何況還是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不可以。」
宮悅瀾說完就掛了對講機。冰言的眼里滿滿的恨意,她覺得宮悅瀾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
冰言只能先暫時離開。宮悅瀾回到屋子繼續睡覺,這一睡就一下睡到晚上。
直到楚雲意回來,宮悅瀾還在睡覺。楚雲意在廚房隨便做了些東西,這才上來叫宮悅瀾下去吃飯。
宮悅瀾看著桌上的飯菜,想了一下,問道︰「你喜歡吃冬瓜嗎?」
楚雲意愣了一下︰「不喜歡。」
宮悅瀾心里琢磨著那天便簽上面留下來的東西是不是,都是他不愛吃的東西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吃著東西。宮悅瀾人是在吃飯,腦子還在天馬星空地亂想著。
「我下午做了個夢,好真實的。」楚雲意抬起頭來看著她說道︰「什麼夢?」
宮悅瀾就把下午的事情和他說了,楚雲意無奈地一笑,說道︰「你看你睡個覺都能做莫名奇妙的夢。」說完夾一塊魚放到宮悅瀾的碗里。
宮悅瀾認真地說著︰「哪有,這個女的長得還不錯,還說認識你哦。」
她說完嘿嘿一笑,一臉你有奸情的表情說道︰「是不是你以前的小情人?」
楚雲意無語地笑著︰「我哪里來的情人啊,我可是相當地專一啊。」
他看她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和她多待在一起,自己的智商恐怕要跌落成負數了。
「後天去公司上班。你也該上班了,我不養閑人的。」楚雲意調侃著她。
宮悅瀾一陣唏噓︰「切,就你那個效率,冰葉集團你都收購了一年了,人家還在那里戳著呢。」楚雲意一愣,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覺得我效率慢,那你來,給你兩個星期的時間。如何?」
宮悅瀾「噗」的一下把飯噴了出來,他不是吧,自己哪有那個水平去收購。
「你怎麼不說叫我把你的公司給收購了,我覺得這樣比較合理。」宮悅瀾順勢喝了一杯水。真是嗆死她了。
「那你還好意思說我動作慢。」
楚雲意拿著紙巾擦擦嘴。
「我以前應該也幫你收購過吧,我九月入職,來年一月就收購完了,你自己算我用了多長時間。」
說完宮悅瀾還小聲地補了一句︰「說你笨還不承認。」楚雲意听了這話,一頭的黑線,誰敢這麼說一個行業的龍頭老大啊,估計也就她敢了。
「不是速度的問題,而是,我就是要叫它慢慢地死掉。」宮悅瀾無所謂地把碗放下︰「你就是要慢慢地玩死它唄,你和葉千雲到底有什麼仇啊?」
楚雲意猶豫了一下才說。冰葉集團是個家族式的企業,當家是葉千雲。
葉千雲一生都沒有孩子,但是他領養了三個女孩,一個男孩。一個就是現在冰言,另外的兩個是雙胞胎,葉雨和葉欣。
葉千雲為了給自己培養繼承人,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葉雨和葉欣長到20歲的時候也算是婷婷玉立了。各個公司的公子少爺,紛紛前來詢問。
而冰言本身沒有這對雙胞胎漂亮,自然無人問津。但是她們三個的關系確實極好。
很快葉千雲就選中了其中的一家公子,這個公子家大業大,為人卻雄才暴虐。
葉欣不同意,同時她認識楚雲意,那個時候,楚雲意的公司還是無名小卒,葉千雲哪里能看得上。
一段佳話就變成了悲劇了。楚雲意為此一直耿耿與懷,自從葉欣死後,葉雨就失去了消息。
直到三年後,他依舊沒找到,直到葉雨突然出現。「喂,葉欣不是和你在結婚的時候死的嗎?」
楚雲意黯然地說︰「那不是結婚,是試婚紗,是悄悄的,但是還是被他父親發現了。」
「可是我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宮悅瀾笑著說道︰「了解了。」她說完伸個懶腰,站起身,端著剩菜去喂他們的貓。
楚雲意一臉莫名,她明白什麼了?估計是什麼都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