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好渡江湖 第15章 習慣不是個好習慣

作者 ︰ 舊國王

小文就這麼一門心思的想找到一條大的,沿河往深處游,越游越遠天也越來越暗,等到她終于找到大魚滿心歡喜回到村里,村民們的活動已經結束,各自回家鑽進了被褥。抱著大魚的小文呆了呆,心情失落的比秧歌隊不收她加入隊伍還強烈。她原路返回,放生了魚,大魚一入水河面卻忽然大放異彩,小文很驚駭,她以為落下去的太陽要從河里升起來了。

河水一陣翻騰,濺起一串串水珠,剛才那條放生的大魚慢慢浮出水面,渾身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大魚對小文說她放了它,它要實現她一個願望,讓小文快點想。

沒等小文說什麼大魚就又開口了,說,「好,我會幫你實現的。」

小文說,「我還沒想好。」

大魚說,「別想了,沒時間了。」

然後小文只見大魚從嘴巴里吐出了什麼東西,心想大魚是不是剛才缺氧過度引起的嘔吐?正要上前問問有沒有什麼問題,大魚就忽然消失了。

再看那東西,是個跟自己個頭一般高的小孩兒。

听完這個神話一般的故事,我無比神往,要小文一定帶我去看看那條河,說不定我也有幸能踫到一條神奇的魚,小文咯咯就笑了,笑完後模模我的頭,說,「其實這是假的。」

我失望地說,「假的?!」

小文說,「是啊,假的。」

我說,「那真的是什麼?」

小文說,「真的很簡單,就是我去河邊玩兒,然後看見飄過來一個竹籃子,我就跑過去,一看,籃子里睡著一個小孩兒,裹著血書,血書上說什麼這孩子又是姓陳又是姓唐的很混亂我也沒記住。」

我說,「哦,原來是個混血兒。」

小文說,「至于名字,那倆字我實在不認識就忽略過去了。」

我說,「那血書呢?」

小文說,「被風吹走了。」

不管怎麼說,小川的故事都充滿了傳奇色彩。

我說,「那你弟弟現在在哪里?」

小文說,「不知道,忽然就失蹤了。」

我說,「你一定找他找的很辛苦。」

小文說,「還好,只是夢里醒來想起把他弄丟了就難過。」

我看小文這麼堅持也就沒再說什麼,可惜我包袱放在馬車上,不然留點銀子給她也是好的,她這麼救了我我卻沒什麼能報答她的,內心不安寧。

她每天替人縫補漿洗,日子實在清貧了些,好在小文很知足,用她的話說她只要溫飽,不要像有些有錢人那樣只懂騷包。

小扁動了動馬腿,一陣叮鈴鈴的鈴鐺響提醒了我,我可以把這串金鈴鐺給她,當下,我就取了下來,小文也覺得好玩,就戴在自己脖子上,一搖頭鈴鐺就發出好听的聲音。我問她喜歡不喜歡,她笑著點頭,可我說要把鈴鐺送給她,她就搖頭。

理由是她不能奪小扁之美,她看的出來小扁也很喜歡。

我開始有點為難。

小扁跑了過來,我想它是要表達什麼,我和小文認真看它慢悠悠地跑,可是它跑的實在太慢,尤其我還側著身,看它跑要把腦袋扭過去,不等它跑過來我的脖子開始發酸。于是我就把頭轉了回去,就是這一瞬間發生了一出悲劇,而且我根本沒看到是怎麼發生的就發生了。

小扁扭了馬腿。

是那條一直帶著金鈴鐺的馬腿。

小扁吃痛叫喚了一聲就前腿跪地不動彈了,小文也跟著一叫。

小文很慌張,我安慰她說沒什麼,小扁休息幾天就會沒事,可她還是忍不住說都是因為自己戴了小扁的鈴鐺才導致了不幸的發生。

而我想,是不是小扁已經習慣了戴著鈴鐺一下取下來它就不能習慣?果真如此的話那看來錯的是我,我早該知道小扁是個慢熱的家伙,它總要花很多的時間去適應一樣事,也總是一旦適應就無法適應忽然的改變。

我說過的吧,習慣不是個好習慣。

就這樣,由于我的疏忽讓小扁受傷,我們暫時只能留下來等小扁的腿好點再說。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不是特別想這麼快走,催促我早點離開的是此時此刻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李作樂,他肯定找我找的很著急,而我又不喜歡讓人干著急,我必須有所行動,可惜我想動小扁卻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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