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麼多,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雨蕭雖然嘴上譏諷,但是並不敢松懈,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殺鬼青的力量遠超自己,想要憑借匕首取勝還還怎不容易。79閱.
「受死吧!」殺鬼青殺機頓起,手中的大刀如生風般照著雨蕭劈了下來,而雨蕭也起了斗心,身形微側,反手揚起匕首對著他的心口猛刺而去。
拓月見狀心中暗叫不好!若是旁人雨蕭剛剛這招定可取勝,可是這殺鬼青即便是一刀未中,翻轉身形再補一刀雨蕭就很難應對了,若是要硬踫硬,雨蕭定然吃虧!想到這兒,他一把將雨蕭拽入懷中,飛身而起避開了殺鬼青。
「別沖動。」拓月嚴肅的看著雨蕭。
雨蕭微微一愣,剛剛自己一時間起了殺心,才會在知道殺鬼青身法靈活的情況下,也不惜使出玉石俱焚的招數,現在想來還真有些後怕,她看向拓月,「謝謝……」
拓月看著懷中的雨蕭,有那麼片刻的失神,雨蕭的眼神如明淨的湖水般讓他心旌動搖,不由得沉了進去。而此時雨蕭也看著他,除了大哥外,她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拓月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聞上去讓人很是舒服。
「哼,老子就成全你們,送你們下地府吧!」殺鬼青眯了眯眼楮,撇開大刀,抬起雙掌兩袖灌風,對著二人橫劈而下。
「小心!」雨蕭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得一聲低呼。
「噗——」
只听得一聲悶響,拓月與殺鬼青四掌相對,殺鬼青踉踉蹌蹌倒退了七八步,一口血噴吐而出!
「拓月公子!」雨蕭連忙看向拓月,見他面不改色站在原地這才放心。
「我沒事。」拓月搖了搖頭。
雨蕭轉過身手中持著自己的匕首,一步步朝著殺鬼青走過來。殺鬼青此刻被拓月內力所傷,一時間跌坐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他怒視著雨蕭,「你……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雨蕭居高臨下睨視著他,「殺鬼青,可還記得卿川鎮的瞿大夫?可還記得泅水鎮的花家娘子?」
殺鬼青努力回憶著,雨蕭冷笑一聲,「你不記得,我來告訴你,瞿大夫懸壺濟世與人為善,你去他的醫館看病,嫌他診治急癥病人怠慢了你,你就活生生的打死了他;還有花家娘子自打丈夫過世後,獨自靠賣豆腐養家,照顧七旬的婆婆和兩個幼子,你貪圖她的美色,強行入屋玷污了她,花家娘子不堪受辱懸梁自盡,留下高堂稚子無人照顧。」
說到這兒雨蕭一頓,「今日,我就要替他們報仇!」
「你……你……」殺鬼青驚恐的看著她。
「去死吧!」雨蕭匕首揚起,對準殺鬼青的脖頸狠狠的一刀滑了下去,鮮血汩汩的流出,雨蕭面不改色,看著死不瞑目的殺鬼青冷笑一聲,「真是死不足惜!」
她將匕首在殺鬼青的衣服上擦了擦干淨,這才轉身朝著拓月走去。
拓月站在一旁,他將雨蕭的行為盡收眼底,卻並未開口阻攔,只是見她殺人時,拓月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
「拓月公子……」雨蕭見他眼神閃過疏離,不由得一怔,「莫非你覺得我不該殺他?」
「洛姑娘,今日被這殺鬼青壞了興致,不如改日再聚吧。」拓月說話時並不看著雨蕭。
雨蕭眸光黯了黯,拓月下了逐客令,自己留在這兒也不過是自討沒趣,雨蕭本來就郁悶的心情更加煩躁,她二話不說轉身沿著來路離開。
直到雨蕭的身影消失在舊巷的盡頭,拓月身子一歪,險些摔倒,他一口血噴吐出來,白色錦袍染上點點血跡,他捂著胸口掙扎著站起,踉蹌的朝著舊巷的另一頭走去……
雨蕭回到山莊便將自己關在院中,管家福叔很是納悶,為何莊主和二小姐一起出去,結果莊主一個人回來就緊閉房門待在銘德院,二小姐回來也並沒來看莊主,他們這是怎麼了?
「阿福,你在做什麼?」老夫人路過前廳正好看到發呆的管家。
「老夫人。」福叔連忙俯身行禮。
「嗯。」老夫人轉身正要離開,忽然停了下來,「二小姐在山莊嗎?」
「嗯,二小姐剛剛回來。」
「讓她來我房里。」老夫人吩咐道。
當雨蕭听福叔說老夫人要見自己時有些意外,要知道自從大哥出事之後,雖然老夫人並未刁難自己,但是也斷然不會叫自己前來。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涎玉最近怎麼樣了?」
「老夫人若想知道,何不親自去問。」雨蕭不滿她對大哥的所作所為。
「你……」老夫人本欲發作,但又強忍了下來,「最近他若是心情不好,你就多陪著他,以前他待你不薄……」
「不用你說,我自然會。」雨蕭挑了挑眉,她略一思索開口問道,「爹給我的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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